现在看清了那人是贺希格,齐绍也吹够了夜风,胸中郁气散去不少,谈兴是不剩什么了。
于是二人相对,久久无言。
在觉出尴尬之前,贺希格先开了口。
“折杨柳乃南人古曲,少时我母亲常常教我……今夜趁着酒兴吹了一曲,不想技艺拙劣,惊扰了嫂嫂清梦,是我的不是。”
他态度温和有礼,语气颇为真诚,齐绍摇了揺头,由衷称赞道:“右贤王曲艺纯熟,乐声宛如天籁,我才循声而来。”
齐绍说着,想起自己初时的疑惑,又问道:“不知右贤王所用的是何乐器?音质倒别有一番韵味。”
说起这个,贺希格脸上又带了笑意,从怀中摸出一只小巧陶器:“是埙。”
那陶埙做得不甚Jing致,粗糙中可看出古旧的痕迹,想来已是多年旧物。贺希格给齐绍看过,又将它小心翼翼地收回怀里,对齐绍道:“夜深露重,北境不比南方,当心风寒,嫂嫂还是早些回营帐休息吧。”
齐绍心道我戍守边关多年,哪里没见识过北境苦寒?这才不过初秋而已……
他停了一停,渐渐领会出贺希格话中深意。贺希格约莫是看出他与自己没什么话可说,怕他觉得拘束,才寻了由头让他可以脱身。
齐绍遂顺着对方给的台阶下道:“多谢右贤王关心。”
二人道过别,齐绍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帐子。
这回终于得以安眠。
次日清晨,岱钦酒醒,想起被自己遗忘的齐绍,洗漱更衣后披了袍子便朝齐绍那处赶去。
他本把时间算得恰好,想着同贺希格喝过酒,交接清叱罗部的情形,再去调教那不老实的鹰隼。
那柄软玉雕成的奇巧yIn器乃是高丽人所献,并非寻常玉器,是浸过药水的药玉,同其他香料药物并用,过得七七四十九日,就可将贞洁烈妇调弄成离不得男人的yIn荡娼ji。
只是这过程仍需循序渐进,岱钦与贺希格喝得尽兴,竟将齐绍的事给忘了,齐绍若真老老实实地含了那东西一宿,恐怕是会承受不住。
岱钦怕把这夏朝将军过早玩坏了,解不得自己心头之恨,脚下顿时步伐匆匆。
待他进到齐绍营帐,却见榻上的男人正安稳沉眠。
齐绍还在睡梦中,许是贺希格那曲折柳让他想起了一些旧事,梦里辗转都是昔年在京城鲜衣怒马的少年时光。
后来故人送他出了玉门关,从此才天涯相隔,再难聚首。
他难得好眠,这些日子里总是微蹙的眉头舒展开,英挺的容貌显得愈加俊秀,岱钦看在眼里,动作不由得轻缓下来,也不想将他惊醒似的。
再多看一会儿齐绍这般安静恬适的模样,岱钦忽而觉得意动,便矮身在他榻边坐下,手自然地摸进被子里,三两下解开对方的衣带,顺着腰线摸索而下,去探齐绍双股间的xue口。
第5章 巫山雨
齐绍是被生生痛醒的。
岱钦粗暴地把手指捅进了他紧闭的后xue,男人用惯刀弓的指腹生了茧子,指头强硬地撑开密实的褶皱,粗砺地摩擦着肠xue的嫩rou,一瞬间就将齐绍从缱绻旧梦中拉回现实。
“嗯……”
齐绍惊醒过来,喉咙里泄出一声无意识的痛呼,睁眼便看见面色不佳的岱钦正以一个暧昧的姿势亵玩自己的身体。
他下意识地合拢双腿,却夹紧了岱钦的手腕,岱钦倾身撑在他上方,刺入他体内的一手故意用力曲起指节,在干涩的rou道内硬生生转了一圈,疼得齐绍浑身发颤,肌rou紧绷出起伏的弧度。
“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听话一段日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原形毕露。”岱钦明显是兴师问罪的语气,灰蓝眼眸中瞳孔如狼般缩成一点,隐隐透着兽性的危险,“让你夹着东西等我,怎么就自己拔出来了?”
齐绍刚从疼痛中醒过神来,立马咬死了牙关,憋着一口气与岱钦对视。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那根可恨的软玉阳具,那玩意早被他随手扔到了帐篷里不知哪个角落,岱钦竟是想要他含着那东西等一整夜?
齐绍愤然瞪了身上的男人一眼,没有回话,男人身下勃起的巨物已顶在他下腹,硬热的一大块,隔着衣袍仍然能觉出鲜活跳动。齐绍知道难逃一番折辱,干脆软下身体没有抵抗。
岱钦却反倒不满:“听闻你昨日把呼其图说得哑口无言,红着脸跑了,怎的对我一句话也不肯说?”
他一面问,呼吸尽数洒在齐绍脸上,一面把手指继续往齐绍身体里顶送,两根长指被那热烫的rou壁吸吮着,只觉得比起前日内侍调弄过的shi滑温软更多了几分紧致,若是不用上点力气,几乎要被箍着难以深入。
呼其图在齐绍看来不过是个未长成的少年,齐绍在他这个年纪已经上了战场,而呼其图虽是草原部落的王子,打小Jing于骑射格斗,莽撞生猛得像头小兽,却显然并没有真正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过,眼神仍然是清澈的。
他那几句讥讽,并不能把齐绍怎么样,岱钦则与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