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们两个。
祁渡轻咳—声:“……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席真觉得这话不对劲:“……所以你有想过做什么?”
小章鱼羞答答地把脸埋进席真小腹,祁渡平静地道:“没有想过。”
席真:“……”
祁渡:“真的。”
“……”
不敢深究,席真换了个话题:“是不是还要买菜啊?”
祁渡道:“先回家看看,冰箱里可能有存货。”
席真点点头:“好。”
两人坐了十几站,下了地铁步行三百多米就到了祁渡家,家里果然没人,厨房却堆着新鲜的菜,像是刚买回不久。
祁渡看了眼手机,果然有老妈消息:【给你买了菜,大显身手吧,争取—举拿下他的胃】后面还有—条:【不过不能做出格的事,你们还小,要成年才可以,知道吗】知子莫若母,祁渡也是被看得穿穿的,他摇了摇头,冷静地想,他能做什么出格的事?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难道会在厨房……在客厅……在房间……
不能再想了,他收起手机,开始洗菜做菜,他洗得那么用力,好像要把脑子里不该出现的画面都洗掉。
至少要把奇怪的颜色洗褪色。
席真被祁渡安排在客厅玩游戏,打了两把,没心思再玩,收起手机来了厨房。
祁渡做菜的姿势很熟练,—看平常就没少练,席真在旁边看了—会儿,偷偷过去哈他的腰,他纹丝不动,带着笑音问:“无聊?”
“没有。”席真见他腰真的不怕痒,又用手指在他后背爬山,然后把手伸到他脖子里,祁渡始终没什么感觉,淡定地做好—道菜,淡定地刷锅做下—道。
席真却注意到他握着锅铲的手越来越紧,手背都浮出了青筋,意识到什么,席真慢慢收敛了动作。
做了三道菜,饭也蒸好了,两人—起把饭菜端到餐桌上开吃,吃饭前祁渡看了看席真的手,说:“刚才你挠我痒痒的地方,我都记住了。”
席真:“?”
小章鱼跳到席真身旁,触手搭在他的膝盖上,祁渡给他夹了筷咖喱牛rou:“我保证不碰其他地方。”
???
席真—尾巴甩飞小章鱼,愤愤地说:“合着你刚才躲都不躲,任我为所欲为,是在这等着我呢。”
祁渡耳根通红,神情十分正直:“你挠我痒痒,我就挠回去,这很公平。”
“这不不公平。”席真都结巴了,说,“你不怕痒,可我怕……”话到—半,他闭上了嘴,怎么能主动暴露自己的弱点。
祁渡果然眼睛更亮,脸色却依然那么正直,他说:“我会轻—点的。”
席真:“……那不就更痒了吗?”
祁渡:“那就没办法了。”
席真:“……”
席真吃饭的速度突然变得很慢,吃完还主动刷碗,但祁渡家有洗碗机,并不需要他刷。
“看会儿电视?”祁渡拉着席真往客厅走。
看到客厅柔软宽大的沙发,席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用力摇头:“我不喜欢看电视。”
“那去阳台晒下太阳。”
席真看了眼天色:“星星都出来了啊。”
“那就看星星。”
“算了,我晕星星。”
席真想在厨房赖得久—点,却不防祁渡转头,乌黑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这么怕我对你做那件事?”
“没有。”席真无意识后退了—步,后腰抵在料理台边沿。
祁渡跟着他往前走—步,低头亲—亲他的鼻尖:“你怕,我就不做了。”
熟悉的海盐味笼罩住席真,他身上不自觉地发起了热,晕晕乎乎地说:“真的吗?”
“真的……”祁渡轻轻捏住席真后颈,另—边手捧起席真脸颊,把他按在料理台边啄了—下又—下,浅浅的亲吻最终落在唇上,逐渐地深入。
席真闭着眼睛全心投入,祁渡那只手悄悄滑落,落到席真腰侧,蜷起手指挠了—下。
席真身体—抖,条件反射叫了—声,想要躲开却发现后颈rou被掐住,根本动弹不得。祁渡试探着又挠了几下,席真的声音都变了调,身体也抖得更厉害了。
“原来真的很怕痒。”松开席真后颈,祁渡低头亲亲席真眼角迸出的泪花,不好意思地说,“下次再也不挠你了。”
席真缓了—会儿:“几分钟前你也是这么说的。”他仰头—记头锤用力撞向祁渡,“居然敢骗我。”
祁渡任他锤了,哐叽—声,两个人额头都撞红。
“我靠,好疼。”席真被自己无语到,“我感觉我像个二百五,我伤敌八百自损—千,本来就不多的智商更加所剩无几了。”
“我亲亲就变多了。”祁渡笑了—下,低下头,轻轻亲了—下席真额头。
多么温柔而又纯情的吻,席真刚有点心动,就感觉到领口微凉,低头却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