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祁渡真的困了,哄小孩似的,席真继续轻拍他后背,他们离得那么近,席真可以看到他浓密的睫毛,白皙的皮肤,薄薄的嘴唇。
好像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他的脸,以前没有意识到这张脸这么英俊,正常人能长得这么完美吗?只有他的男朋友可以吧。
他弯起嘴角,心情轻松愉悦,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拍打,还没把祁渡哄睡着,先把自己拍困了,他眼皮沉沉地坠下,很快上眼皮下眼皮黏在一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着前他还有点担心,不会再穿越吧?之前在祁渡身边一睡着就会穿,虽然那几次都是坐着,但也没人跟他说躺着就没事,穿越的规律到底是什么……
他稀里糊涂地思考,睡梦中皱起眉,然后被凉凉的带着海盐气息的手指轻轻抚了一下,Alpha的信息素在他皮肤表面流淌,抚平他躁动的情绪,他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
席真手从祁渡后背滑了下去,头一歪滚进祁渡的怀里。
祁渡低头看着他,触手轻轻搭在他肚子上,给他当被子盖,然后祁渡自己失笑摇头,这样可挡不住风。
他轻手轻脚起身,拉起被子一角,搭在席真身上,防止他吹到风着凉,席真却嫌热,一脚蹬开,翻了个身,下意识把腿架在他的腰上。
这个姿势可以清楚地看到漂亮的曲线,祁渡看了一会儿,别开眼,再次闭上眼睛,心平气和地想,睡吧,睡着了就好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他睁开越发黑沉的眼,轻轻把席真大腿从腰上搬走,蹑手蹑脚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
一觉无梦,席真美美地伸了个懒腰,起身看到房间陌生的陈设,猛然想起他在祁渡家,他是为了哄祁渡睡觉才躺下的。
“……”
旁边响起祁渡声音:“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席真转头,看到祁渡靠在床头,一条腿屈起,胳膊肘架在膝盖上,拿着本英文标题的书在读,手边放着一杯白水。
用力眨了眨眼睛,席真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这是睡了多久……你怎么没睡?”
“睡不着。”祁渡屈起的腿一直没放下,为了挡住还有一点凸起的地方,他只能维持这个姿势不变,席真看了他一眼,没注意这个细节,只发现他头发微shi,好像刚洗过澡。
差点忘了,飞机上没办法洗澡。
席真道:“要不要吹头发?我帮你。”
祁渡摇头:“不用。”他放下书,屈起的腿慢慢交叠到另一条腿上,顺利地盖住了因为席真的起身更加膨胀的部位,他喝了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然后声音很低地问席真,“你一般几点回家?到点了我送你回去。”
“没事,我爸加班,我可以晚点回。”席真顿一顿,“难道你妈快回来了?”
“没。”祁渡说,“她也忙,今晚都不回。”
为了给儿子腾地方,跑到另一套房子过夜的霜雪老师突然打了个喷嚏:“……”
席真起身洗了把脸,清醒了点,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祁渡在开电视,跳过去问:“找部电影看看?”
“嗯。”祁渡说,“看完差不多十点,正好坐末班车送你回家。”
“那你又怎么回来呢?”
祁渡沉yin:“不可以不回吗?”
“可以啊。”席真以为祁渡在开玩笑,笑了两声,在沙发上坐下,发现祁渡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条裤子,心中的疑惑一闪而过。下一秒他听到阳台传来隆隆的滚筒转动声,一下明白了,裤子脏了,当然要换掉。
他并不知道裤子是被什么弄脏的,祁渡当然也不会主动说。
席真看了眼祁渡选的电影,想起来说:“上个月我们还在丁淮家看电影来着,他家特别大,有间单独的放映厅,我们就在那个厅里吃火锅,还聊了人生和理想……”想到丁淮分享的那则八卦,席真停了一下。
那位路先生会是祁渡的爸爸吗?祁渡家里并没有第三个人生活的痕迹,也许他爸妈已经分开,又或者有别的理由不能住在一起。
席真觉得要等祁渡自己想说的时候再说,他就不多问了。
祁渡在席真身旁坐下,像是一点也不在意地问:“你跟丁淮他们聊人生和理想?”
还没跟我聊过呢,小章鱼替祁渡说出心里话。
当然席真听不到,他想了想道:“聊了一些……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为什么会去首都?”
祁渡先点点头:“羲和组织了夏令营,你去参观。”
然后又道:“顺便看我一下。”
“不不,主要目的是看你。”席真说,“其次才是去参加羲和夏令营……那边正好在校内比武,我也尝试了几个项目,感觉还挺适合我的……”他沉yin,“你说我是不是考虑走体育特长生、或者军校提前批的路子?”
他想每个人都应该挖掘自己的长处,既然身体素质有优势,为什么不多加利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