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玉容卿惊叫着,扑上来的男人像只发了疯的野兽撕扯着她的衣裳,秦山块头大力气也大,直按得她手腕生疼,带着汗臭味的身子压过来,让她觉得恶心。
“你放开我!”玉容卿大喊一声,与此同时“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踹开了。
秦山正沉溺于情、欲无法自拔的时候,身后走来的蒙面美人起身一个飞踢,一脚踢中秦山的太阳xue,将他沉重的身子踢落床下,滚到一边。
头部遭受重击,秦山两眼一摸黑,若是普通人这个时候早就晕过去了,但秦山那健壮的体格不是吃素的,揉揉发昏的眼睛想要看清眼前人的模样,却只看到重叠在一起的白色魅影。
李沅不言语,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伸手将受了惊吓的玉容卿捞起来,察觉手下的肌肤颤栗,他脱了外衣,将衣衫不整的玉容卿罩了个滴水不漏,连人带衣搂进怀中。
玉容卿惊魂未定,看见李沅来救她,心中激动,却因为方才的紧张吓得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只僵硬地咬紧牙关。
遭受重击的秦山没一会就爬起来了,因为被踢中太阳xue,眼前依旧模糊,他挡在二人身前,凶道:“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暗算我!?”
李沅看向秦山,眸低犹如深渊,黑不见底,渐渐攥紧了拳头。
“老子今天要定了她,谁敢拦我,我就杀了谁!”秦山冲上来要抢玉容卿,被李沅一个侧身躲过。
李沅沉声在她耳边道:“卿卿,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对付他。”
玉容卿点点头。
平素清风朗月的黑瞳此时像起了浓雾的泥沼,盯着对面的秦山虎视眈眈,与玉容卿成亲后半年多的时间,李沅过着平静的日子,在她身边呆着,从来没有失控过。
时隔半年,他又一次起了杀心。
谁不想平静安稳的过一辈子,他为了能够跟卿卿在一起,放弃了荣华富贵争名夺利,他已经做了足够多的退让,但总有不开眼的人要来扰乱他们的生活。
既然秦山不知分寸,心生歹念,就别怪他杀人灭口。
李沅怒火中烧,下手力气虽然不如秦山,但狠劲十足,招招攻他要害,秦山快头再大,终究也是李沅提拔上来的人,武艺连庆王都不如,在李沅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将人逼到角落,李沅随时都能了结他的性命,只是顾及院子外头上山拜神的人众多,必定有人看到他们进了这间院子,若是秦山死在这里,反而惹人怀疑。
李沅不会给人留下把柄,一拳打晕了秦山,打横抱起玉容卿,夺门而出。
院子里头的护卫早就被李沅打晕了扔在草丛里,院门被推开,是萧成一路找过来,从小梨那里得知秦山也在此处,便特意蒙了脸,没想到人早就被公子收拾干净了。
李沅抱着玉容卿下山,为避免引人注意,过了一会儿,萧成才扛着莫竹跟下去。
坐在平稳行驶的马车上,玉容卿靠在李沅怀里呆滞着整理衣衫,可秦山下手太狠,她的衣裳都被扯坏了,看起来十分狼狈。
玉容卿垂着头失魂落魄,仿佛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逃出来。
她真傻,因为惧怕秦山的权势而步步后退,总以为自己不去招惹秦山,这安稳日子就能继续下去,没想到,秦山竟然对她抱有那种心思。
握在一起的手哆哆嗦嗦,玉容卿心里发紧,又怕又恨,若不是李沅来的及时,她可能就被那混蛋给玷污了。
因为紧张害怕而冰冷的双手被一双温凉的手握住,玉容卿呆呆地看向他,记忆中李沅的手常常是温凉的,今日被他的手握着,却异常温暖。
她的手腕上留下了青紫的淤痕,李沅看在眼中心疼的不得了,“卿卿别怕,有我保护你,一定不会让那yIn贼再接近你分毫。”
“相公……”玉容卿抬眼看他满眼自责内疚,他紧握着自己的手却格外坚定。
玉容卿轻嘤一声,原本噙在眼眶里的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眼角往外滚。她那么要强,就算直面秦山的侮辱也没有在他面前哭,却因为李沅的一句话而忍不住泪流。
眼前人面目绯红,眼瞳裹了层水光,像暖阳被春风染了桃花色。李沅心疼不已,将人紧紧搂在怀中,就连下马车回到朝园,也是抱着搂着,寸步不离。
——
李潇近来很不开心,虽然他在徐州城中无所顾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他心心念念的令牌始终了无踪影。
在庆王的遗物中寻不见,李潇便打算着去挖坟,只是庆王的坟墓在徐州军营边上,大动干戈反而会引得秦山注意,秦山那个笨蛋对令牌一无所知,李潇也不想把令牌的秘密分享给其他人,说什么也要自己干。
让手下人去准备了工具,准备今晚就挖坟,李潇安安静静等着天黑,可令他奇怪的是,天都要黑了,秦山还没回来。
不回来正好,免得他还要担心那家伙会派人跟着他。
天黑的时候,秦山才在一阵摇晃中醒来,是晚上道馆关门,小道士来打扫卫生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