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这夜色,撩人的疯狂,让他难忍心中渴求,也想借此来安抚卿卿受惊的身体。
李沅垂首亲吻爱人,间隙说道:“今日求神,我许了心愿。”
“相公求的什么?”
“白头偕老,子嗣延绵。”
原本神智还算清醒的玉容卿听了这话,脸红到了耳朵根,顿时脑瓜热成了一团浆糊,羞涩的低下头去,犹如一朵娇花,任人采撷。
十指交缠,耳畔厮磨,身体相拥的温度暖化了内心的不安与恐惧。
情、欲迷离之中,玉容卿渐渐确信,只要有李沅在身边,不管是什么艰难险阻,她都一定能挺过去。
——
暖阳高照,春光正好,徐州城中行人来往、车水马龙,一番热闹繁华景象。
平头百姓过着安稳日子,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想着一年之计在于春,干活也更有力气了。
不知人间疾苦的李潇自然也不知人间之乐,大好春光近在眼前,他却只能坐在厅堂之上,等秦山的消息。
按照原定的计划,李潇昨夜就该去掘了庆王的坟墓找寻令牌,奈何天不随人愿,趁着夜色做遮掩,他刚出将军府没几步便碰见了军营那边赶来的人,着急忙慌的要找人。
小兵很紧张,翻身下马,气喘吁吁,“敢问小王爷,秦将军可在府中?”
李潇上下打量这个身形瘦小的传令兵,撇过眼去摇摇头,“说是去什么三清观上香,一整天都没回来,估计是又去花楼找姑娘去了吧,从来没个正形。”
小兵慌乱道:“原本将军下午的时候该去军营练兵,将军平日虽然迟到过几次,但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晚了三四个时辰,就算是去花楼,也该跟我们提前打招呼才是啊。”
李潇着急去挖坟,哪有闲空去管秦山的事,两人说白了只是认识而已,连点普通的关系都没有。
“那你们自己去找吧,我还有事儿呢,就不在这跟你们浪费时间了。”
李潇转身离开,却被小兵拦住,“小王爷留步,还请小王爷指点,仅凭属下一人之力,如何能找到将军呢。”
“你有完没完?”李潇狠踹他一脚,没想到小兵看着瘦弱,身子骨却不错,挨了他一脚还有力气拦他。
受不住死缠烂打,也是念这人寻主心切,李潇才勉强答应,调配将军府中的人去城中寻找秦山。
只是……一夜无果。
去三清观去寻的时候,小道士告知秦山跟他的下属早就离开了三清观,随后,他们找遍了徐州城的花楼酒馆,仍旧不见秦山的下落。
真是见了鬼了,那么一个人高马大的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李潇坐在堂上,心中慌乱:一个城池的守军失踪了,传扬出去,岂不让人心涣散,且不说城外山中有许多贼寇劫匪虎视眈眈,单说他自己,在徐州城中没有秦山保护他,连个人的安全都很难保证。
据他所知,军营中除了秦山之外,威望比较高的还有一对温姓父子,但由于种种原因,温家父子与秦山关系并不好。如果让他们得知秦山失踪,他又迟迟找不到人,只怕徐州军营会迎来新的兵乱。
北梁如今外有钕金来犯,内有党羽之争,皇帝陛下虽然病情稳定下来,但也是风烛残年,支撑不了多久了。
李潇想了很多,坐在厅堂上惴惴不安,还是决定先抽身去挖坟,找到令牌后就离开徐州城。
找不到秦山,将军府里的人乱成了一团,本想找小王爷拿个决策,不过一个转头的功夫,李潇就不见了。
这下更乱了。
破败的墙,悬垂下来的房梁,满屋子发了霉的干草又黑又shi,味道刺鼻,让秦山在昏迷中很是不舒服,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
眼前依旧是模糊的,是被人踢中了xue位,影响到了眼睛。
秦山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带动屁股下的椅子也动了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叫他恍然惊醒。
手被绑在身后,脚被绑在椅子腿上,秦山惊讶的看着自己被五花大绑,想要大声喊叫却发现嘴巴也被堵住了。一旁自己的手下被捆了严实,堵着嘴巴扔在角落里。
自己身处一个破房子里,秦山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到了这儿来的——
昨夜出了道观后,天色太黑,秦山视线模糊看不清路,有护卫扶着才能走几步。他们本来打算回将军府,只是走到半路,秦山便后悔了。
他眼伤未好,就这么回去面对小王爷难免被追问,如果让小王爷知道他连一个小小的赘婿都对付不了,男子汉大丈夫,如此奇耻大辱,让他今后在军中还有何颜面。
更何况小王爷一直与平阳王保持着书信来往,小王爷若是将他受伤的事告诉王爷,那王爷会怎么想他,万一把他撤换掉,那他的前途可就毁了。
他的前途就在徐州城,他不可能放弃自己在这里的权力。
这样想着,秦山便找了家客栈留宿,然后等到第二天去看大夫,把眼伤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