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伤害过无数男人的心的蜜桃,用这种方式,最后一次让男人为他心碎。
驽尔与塞罗配合默契,他们的进攻凌厉致命,他们的防守密不透风。他们仿若一台高效率的绞rou机,在耶梦伽罗训练营后山的山顶上,表演着属于他们的杀戮之舞。整个过程当中,教父既不干预,也不阻止,他甚至都没有下过明确的命令,就可以让这些刺客们白白送上性命。
“即使是没有暗影之力,你也是耶梦伽罗最强的刺客吗?”教父眯着双眼,坐在属于他石凳之上。他右脚放在左脚膝盖,神态放松得如同在剧院观看一场演出。这场演出无疑是Jing彩的,Jing彩得令他满脸都是发自内心笑容,“我的孩子啊,我最初也是最后的作品,我的一切……”
当最后一名刺客倒下时,教父站起身来,张开双臂,似乎想要拥抱些什么。可能够让他拥抱的,只有这北地山顶当中,呼号不尽的寒风。风穿过枯藤断蔓,发出尖锐的啸声。仿若在此地冤死的亡魂Yin影,透过风声传来的阵阵哀嚎。
“我的孩子啊,我所做的一切,在今天这一刻,已经有了全部意义!”教父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你应该成为世界蛇,你就是耶梦伽罗的化身!你应该成为它的附身者!去获得真正的力量!你!会是有史以来,最强最伟大的刺客!”
“不……”驽尔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我从来都不想要成为耶梦伽罗的化身,也不想要成为它的附身者……教父,如果你还想着这个计划,不如你自己来。你是聆听者,你知道蛇神耶梦伽罗说过的每一句话不是吗?”
“我的孩子,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教父的神色黯淡下来,“我可以告诉你实情——早就没有聆听者了。我的孩子,我原本打算,当我的生命到达尽头之时,再告诉你实情。现在,你是时候应该知道世界蛇的真相了……”
教父用力踢了一脚祭坛,石头做的祭坛比塞罗想象当中更加不堪一击。不然,它们怎么会在教父看似轻松的一脚之下,飞出去十几码远,撞断原本捆自己的十字架呢?
祭坛之下,有一个木箱。教父打开它,从里面捧出一枚硕大的,还在跳动的心脏。“所谓的‘爱心’,应该是这样才才对。”他冷笑着抚摸这心脏,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比魔鬼还要可怖,“你们看,它还在砰砰跳动呢!这是耶梦伽罗的心脏,我的孩子。只要你拥有它……你,就是耶梦伽罗!”
教父用力捏紧心脏,直到那枚心脏如同碎冰一般,砰然爆裂。碎片四散飞溅,教父的双手上却没有一丝一毫鲜血。他那双有着严重烧伤的手上,红色的丝线如同蛇一般,在他皮肤之下游动。
耶梦伽罗心脏的碎屑打在塞罗光裸的皮肤上,有些微疼痛。塞罗用没拿匕首的手,轻轻抚摸被打疼的皮肤,以此来缓解疼痛感。“别再听他胡说了,驽尔!”他抽了口气,双眼死死盯住教父,“他是个出尔反尔的老混蛋,你想起来在加圣斯通城的时候,他怎么说的吗?”
“我不太记得了。”驽尔平静地回答,他的双目又失去了焦距,“教父……说了什么?”
塞罗这才感觉有点不对劲,地面上,那些死去的刺客尸体竟然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天空的颜色变得很古怪,原本密布铅云的天际,竟然闪耀着诡异的橘红色光芒。好似有人把一大桶橘色颜料,倒入了杂碎浓汤之中。
“我来告诉你,我说了什么。”冰冷的微笑挂在教父脸上,他如同黑暗当中的爬行动物一般,缓慢无声地靠近驽尔,“我的孩子……我,为了你,可以做一切事情……”
那种感觉又来了,比在加圣斯通城哈里饭店时更加强烈。巨大的威压捆住塞罗的身体,让他根本无法移动,更不要说是反抗了。但他的意识还算清醒,相比之下,驽尔的情况就糟糕很多。
“你这个糟老头子!放开驽尔!”塞罗冲着教父疯狂咆哮,握住匕首的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不许你碰他!老混蛋!”
教父那双有着严重烧伤的手,轻轻地摩挲着驽尔的面颊,在他耳边轻柔低语:“我的孩子。我为你荡平了一切障碍,只剩下这个了,你得自己跨过去。你看见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小叛徒了吗?杀了他,你会依旧是耶梦伽罗的顶尖刺客。”
“杀了……”驽尔满脸都是迷茫和不解,橘红色的光芒在他眼中流动,“他?”
“是的,我的孩子,你看看他干的好事!看见了吗?你的兄弟们,你的同伴们,都倒在血泊里面了。你看见这些尸体了吗?”教父亲昵地蹭了蹭驽尔的脸颊,细长的双眸当中闪现出近乎于陶醉的神采,“在他灭掉耶梦伽罗之前,你能阻止他吗?”
“这些人……”塞罗感觉到了,驽尔对他散发出来的杀意,冰冷凛冽,胜过雪山顶上的风。他对着塞罗举起武器,“是你杀的?”
塞罗无法反驳,这已成为既定事实的情况。他咬住下唇,许久才吐露出一句:“是!是我们杀的!因为他们想要杀了我们!驽尔,你不能一再被他控制!这个糟老头子,一直都在控制你!你手上的伤痕,就是他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