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给王爷的,王爷让属下带来给您。”明风的语气依旧毫无起伏,“王爷说,这一路上或许有意料之外的危险,特殊时刻,说不定能保姑娘和八公子一命。”
一旁的陈飞也是惊愕不已,没想到二师兄竟然让明风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带来了。一时间,他看向贺斓的眼神十分复杂。二师兄实在是……太宠小师弟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拿。”贺斓终是摇了摇头,把小印递给明风,遗憾道,“你还是收回去吧。”
虽然这个东西非常有用,可她确实不能拿,更不能随便乱用。
“姑娘尽可拿这小印去见谢鼎。”明风摇了摇头,没有接,“杨怀心狠手辣,害了无数小娘子性命,若不绳之以法,恐怕还会有更多的小娘子命丧在他手。谢鼎与本地乡绅勾结,尸位素餐,受害的是一方百姓。若是王爷在这里,定也不会坐视不理。”
暗中保护贺斓的安全,他对这件事也有一定的了解。当初没拦着贺斓去知州衙门,便是以为凭着王爷的名号,这谢知州应不会太过为难,倒是没想打这陕州的水这么深。虽然他不是出谋划策的幕僚一类,可跟在王爷身边,自幼耳濡目染,也是有几分敏感度的。
姑娘身边的事,他每日都会事无巨细地写信送回京城,想必王爷现在已经知道杨家这件事了。
“你说的对。”贺斓神色郑重地收好小印,颇有几分自己要为民除害的使命感,瞬间觉得自己的身躯伟岸了许多。
陈飞眼巴巴地看着贺斓收了小印,虽然十分好奇,却也知那东西贵重,到底也没说让她掏出来给自己瞅瞅。可还是有些酸是怎么回事?师兄们果然还是更宠小师弟,唉!有什么办法呢?他也跟着宠呗,谁让她最小呢,还是个女娃娃。
让他们没想到是,还没等他们再次去见谢鼎,一群不速之客就找上门来了。
那些刺客还没到客店,守在暗中的人就已经给明风报了信。王师爷显然低估了他们,只派了十来个人来杀人灭口,还不够明风几个暗卫杀的,还得留个活口。
带着唯一的活口深夜“拜访”谢知州,贺斓底气十足。
谢知州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还有些迷瞪。待看到明风手里抓着的人,一边心中暗骂王师爷办事不利,一边色厉内荏地怒视着贺斓,指控她目无法纪,谋害朝廷命官。
贺斓笑眯眯道:“这罪名我可不敢担呢!”
谢知州一脸正气道:“你们想威胁本官残害忠良,本官绝不会屈服于你们的。”
贺斓也不和他废话,直接把太子的小印戳他眼前,吓得谢鼎腿都软了,却还强撑着狡辩:“本官……本官遵纪守法,爱民如子,你们不能……”
陈飞捏住他下巴,扔他嘴里一个药丸,下巴一阖,药丸顺着喉咙滑进去。谢鼎惊骇地眼睛都快凸出来了,掐着自己的喉咙咳个不停,可那药丸早已进肚子里了。
“你们……”谢鼎指着他们,“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当然是好东西喽。”贺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谢鼎继续吐,可什么也吐不出来。
“怎么样?”贺斓声音懒懒的,“这案子你能审吗?”
“能能……”谢鼎忙不迭点头。
贺斓满意地点点头。
陈飞拉谢鼎坐起来,眯眼笑了笑,吓得谢鼎打了个冷颤。
“你只需要公正审理就行了,”贺斓特别叮嘱了句,“不是别人罪名的也别安人头上。”
“这……”谢鼎看起来十分为难,“这件事毕竟没有证据,本……下官也十分难办……”
“证据?”贺斓表情有些夸张,“证据难道不是你们衙门去查的吗?难道每个原告还得举证,那你们衙门办案也太清闲了吧?”
谢鼎一头冷汗,讷讷地应了。
送走了几个“瘟神”,谢鼎跌坐在床上,一边喘气一边擦额头上的汗,终于缓过来后,脸上又露出狰狞的狠戾表情。
贺斓并不怕谢鼎报复,只要他能秉公办案就行。杨怀这件案子,说不定还能起到震慑人心的作用呢。
摸着手中的小印,贺斓暗想:“权势可真是个好东西呢,难怪那么多人汲汲营营,用尽一切手段往上爬。可权势就像剑,是作恶还是为善,就看握在什么人手里。”
先前他们拿着南阳郡王的玉佩,谢鼎可以不看在眼里,可他们拿来了太子的信物,谢鼎不能不当回事。杀人灭口这样的事,他不敢再做。今晚来的第三个人,一句话不说,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不可忽视他身上凛然的杀气,这样的人必定不简单。
虽然他埋怨王师爷办事不利,可他心里也明白,只这一个人,自己手下的人就对付不了。除非……可万一他已经把消息传回京城了呢?被南阳郡王知道他们死在自己手上,难保他不会真的动怒,最终惹怒太子,他不能得罪未来天子。
想到这里,谢鼎的眼神暗了暗。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咽下这口气。
☆、结果已定
既然谢鼎在他们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