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等等,我买了!”
刀在离我脖子一寸三分五厘之处,停了。
救星啊救星啊!我一撇头,门口一个紫衣小哥一个壮实小伙,紫衣小哥看着我尤其亲切,真是活菩萨!
紫衣小哥把我抱在怀里,似是十分开心。露着胸肌的小伙在旁边不停絮絮叨叨:“王,这家伙命长得很,还是由着被人宰了再入轮回比较好。”
我恨恨看着他,娘的我娘我老子生我这么大容易么,说宰就宰,你还是人么你?!
紫衣小哥笑道:“我怎么忍心九看着这家伙被人手起刀落?要杀……”摸了摸我的头:“也该我来动手。”
娘的还是要吃我!我扭头往抱着我的手上狠咬一口,上头一声“哎哟”一声吃了痛,手一松我一落地,在街上飞奔。
“王,这王八跑了!”胸肌小伙边追边喊。
废话!不跑等你炖了我补血养气?!我在大街上七冲八撞。
奔到路中间,忽而听到一声马嘶,既而奔雷之声贴着地面席卷了我。
不,不是吧?我壳很软。
在马蹄踏下来的一霎那,我想,早知道不跑了,被他吃了,比被马蹄吃了要好得多。
* * * * * * * * * * * * * *
“少主,你把它拿远点啦!好恶心!”
我扭扭身子,小姑娘懂什么呢,等两天后我做了蛹再过个七八天,那时你还巴不得把我捧在手心里呢!
紫衣小哥笑了笑:“待它成蝶,你倒要爱不释手了。”是极是极,我换了边叶子,继续啃。
本来我一直和兄弟姐妹在一小林子里住着,天天啃着树叶睡着觉。除了偶尔的鸟患威胁生命安全以外,其他都很好。我恨乐观,很满意。
我大哥说咱们好像叫个什么玉带凤蝶,还有人管咱们叫什么梁山伯与祝英台,说咱们好看得很。我当时听了一阵热血,挤了挤旁边的小妹子:“长大了你就是我的祝英台!”
在等大长大的漫长岁月中的某一天,紫衣小哥忽然就出现了,我和小妹子遥遥两相望,他带走了我。刚开始我真挺恨他,但他待我真的很好我也不爱恨谁,我也就乐观了。
他时常一个人陪我坐着看我啃叶子还和我说话,说他想我变成蝴蝶后一定很好看。我决定,等我真破茧了第一个给他看。
没几天我做了蛹,在黑暗里等待再次的光明。
时间过得说快也快,我挤了出来,重见天日。外面,一个人没有。内心有点失落。
我在房间内飞了一周,没有收获。去外面找找吧。
刚飞出窗,蝶翼就再振不动了。一双腥红的眼向我靠近。
是在窗沿上觊觎了我许久的蜘蛛娘子。
待他回来,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我的干尸。希望蜘蛛娘子口下留情,留我个全的。
* * * * * * * * * * * * * *
“我操,校花了不起啊!”
二月十四扛着这一把花了血本的玫瑰兴冲冲去和对我有点暧昧心尖上的美人校花小姐告白。刚到她楼下看见她正傍着个秃脑门啤酒肚的老头亲来腻去。我还以为是她爹八成还是我未来老丈人理所当然极热情恭敬吼了句“伯父好”。结果话音刚落就被校花小姐劈头盖脸一痛臭骂,搞了半天老子还是个碍眼的货色耽误了他们老夫少妻共度佳节。
我嘲笑着校花小姐沦落至此,眼里看着手里一把红心里一阵鸟火烧。
扔了干净!我随手向后一抛。
“可惜了这一束花。”身后忽然有人说话。
这声音平和淡淡也谈不上有多磁性却像是有魔力一般楞生生使我扭头向后。
“扔了浪费,送我如何?”紫发紫衣的小哥把玩着花束,浅浅一笑。
一瞬间,我仿佛又看见了三千桃花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