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约有四十厘米长,两指宽,做工精良极了,看起来优雅修长,线条流畅,周身被打磨得很圆润,没有硌人的棱角,握在手里
陆长治的书桌是实木台面,皮肤贴在上面有一些凉,顾识咎的手指难耐地攥了攥,强迫自己适应过来,小心地把身体往上挪了挪,屈起膝盖踩在桌沿上,依言握住了自己的脚踝。
他的耳侧是陆长治的笔筒和茶杯,一旁的文件挡住了从侧方投来的光,在他脸上留下一片阴影。
皇帝神色严肃地走了一会儿神,手指从奴隶身上移开,温热的指腹在项圈上留下了一点热度,落回锁骨上时居然还有些暖意。
陆长治不置可否地挪开视线,伸手接过薄叙送来的檀木戒尺。
在反复濒死的刑讯中崩溃本身就颇为不可思议,何况他不仅让林平雪无功而返,还有余力抓住帝国的软肋向皇帝提出交易。
书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顾识咎的体型不小,他站起来收拾了一下,才勉强理出一个空隙把自己塞进去,看起来委委屈屈的。
埃琳娜上将是顾识咎军校时期的导师,战场风格鲜明,作风凶悍,胆大心细,并且武力值奇高,军队中一直有她三拳揍翻顾识咎的传说。以这则传闻传播的广度,她和顾识咎的私交显然不错。
陆长治并不知道顾识咎心里在想什么,但他的回答倒是句实话。皇帝低头盯着自己的奴隶看了几分钟,眼神里的审视缓缓收起,漫不经心地挠了挠他的下颌:“离午饭还有十五分钟,奴隶,你知道该做些什么来取悦我。”
顾识咎赤裸地跪在陆长治脚边久了,皮肤摸起来有些凉,陆长治的指尖贴着他的咽喉摩挲了一下又挪开,他立即敏锐地意识到谈话已经结束,到了继续接受惩罚的时间。
作为旧邦联国家的军队中呼声最高的,几乎被公认的元帅继任者,即使邦联解体,上将的班底和人脉也必然不止一个拂晓兵团。而以顾识咎的责任心,在执行兰斯特七人议会孤注一掷的刺杀命令之前,他一定会对所有能想到的结果做出预案。
但是和陆长治此时对顾识咎的怀疑一样,林平雪手里也没有拿到兰斯特和塔蒙德暗中接触的证据。
他尝试过维系兰斯特和帝国之间脆弱的和平,来为兰斯特谋求发展抵抗力量与盟友的时间,但兰斯特在帝国的攻势下只坚持了不到三个月。在军队装备存在难以逾越的代差的情况下,兰斯特与帝国的战损比甚至达到了惊人的一千比三。
他有没有考虑过最坏的结局?他是否谨慎到也为此预先做了安排?他的后手有哪些?是流亡到加纳联邦的残兵,是早早向帝国投诚的希维尔,还是仍旧沉在水面下尚未显现的谋划?
但他毕竟是个追逐过权势的政治人物,并且仍旧保留了一些可贵的特质,玩弄他本身就足够让人愉悦。陆长治想了一下,随手在桌面上一敲,吩咐道:“奴隶,躺上来,膝盖打开,抓住脚踝。”
这姿势把膝盖分得很开,将腿间因为连续的高潮而充血挺立的阴蒂,上面悬挂的微微晃动着的铃铛,和相比之下颜色尚浅的女穴都尽数展示给陆长治,大约是知道被人注视了,腿根绷得很紧,偶尔会有些不堪但很轻微的痉挛。
双性性奴顺从地低下头,轻声说:“请主人惩罚母狗。”
相比帝国而言,这三个国家的体量都不大,唯一幸运的是,兰斯特这种沉迷艺术的小国有顾识咎,而塔蒙德共和国不仅是着名的工业强国,还出了一名被称为“邦联第一狠人”的上将埃琳娜。
顾识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很轻地闪了一下,低声说:“战场上得不到的,即使依靠斡旋在谈判桌上勉强得到,也没有能力守住。”
很少有奴隶能让陆长治保持兴趣盎然,不过顾识咎显然是个例外。尽管他看起来是沉稳安静的很大一只,并不太会撒娇和讨好主人,只有被蹂躏到濒临高潮时才会露出慌乱无措的神色,变得可爱起来。
帝国向南打通进攻旧邦联国家的战略在反复论证后确定了一条最优路径,兰斯特首当其冲,随后是加纳联邦,最后是塔蒙德共和国。
陆长治的指尖抵在奴隶的咽喉上,若有所思地停留了片刻,缓缓向下移去,指节屈起,勾住了松松地卡在锁骨上的项圈,沉吟道:“没有表达的必要么?奴隶,你要知道,不逞勇好斗、不肯乱吠的狗,咬起人来才是最疼的。”
陆长治欣赏上将的坚韧和理智,也能理解他的疲惫,然而这正是他不敢信任顾识咎的原因之一,并且他所戒备的不只是现在跪在自己脚边的顾识咎——
无论这其中是否有顾识咎的安排,加纳联邦顶着帝国的威慑接纳兰斯特流亡政府是不争的事实,而加纳联邦在三年前与塔蒙德共和国签订了共同防御条例。此外军情司内部一直有推测,塔蒙德共和国内部是有意向接纳兰斯特作为盟友的。
顾识咎并不畏惧牺牲,但他也珍惜同胞的生命,至少在邦联国家开始进行战争动员之前,他不能因为任何事情彻底激怒……或者失信于陆长治。所幸陆长治的厌倦不会来得太晚,不需要他等待太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