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识咎在陆长治面前时会低头,也肯温温顺顺地跪他,但很少有为了什么弯腰的时候——
他总是习惯性地挺直脊背,维持理智,像是不知道这样不像一个需要卑躬屈膝的性奴,哪怕已经被陆长治教训过几次。
但他也确确实实是能为信念九死不悔,并不是在佯装镇定,陆长治抬起头和他对视片刻,不轻不重地骂了一句:“狗脾气。”
听声调不像生气的样子,顾识咎分辨出这一点,跪下膝行到他脚边,驯服地向他低下头,轻声道:“谢谢主人宽容。”
他脖颈上被项圈磨出来的红肿痕迹还很鲜明,胸前垂下的ru环因为佩戴它的人刚刚停下动作还在微微晃动,唇上有被情欲激起的艳色,看起来柔软可爱。
陆长治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几秒钟,吩咐他说:“去把光屏带回来。”
顾识咎温顺地应了“是”,挪动膝盖往后退了一点,才俯下身用手肘撑住身体,规规矩矩地爬进盥洗室。
光屏已经被关闭了,他额外花了半分钟才在台子上找到它的下落,媒介是戒指模样,他抬手把它拿下来,犹豫了一下后改为用齿尖叼住,又检查了一下还有没有其他落在盥洗室中的东西,才挪动四肢爬回陆长治面前,仰头把它递给自己的主人。
陆长治抬手接过光屏媒介,指腹从镶嵌在上面的一颗宝石擦过,打开压力传感器的开关,接着光屏投映出来,显示的数字略有些高。
顾识咎已经低下头,双手交握在身后,安静地注视自己身前一米的地方,脖颈微微弯曲,肩上还有一道被束缚在玻璃椅上放置时绑缚出来的勒痕,横在漂亮皮rou上,陆长治抬手触碰它,发觉温度果然有些高。
他走到顾识咎身后,皮鞋鞋尖抵住被tun缝夹住的仿真Yinjing,将它往肠道深处推了推,雕刻出来的青筋重重擦过前列腺,奴隶发出了很轻的一声呻yin,光屏上的数字往上跳动,过了几秒才被控制下来。
陆长治放下脚,吩咐道:“去沙发上待会儿,奴隶。”
他和梅溪的晚餐约在晚上八点,陆长治看了一眼时间,给顾识咎留出两个小时整理休息,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颊:“等我忙完再收拾你。”
顾识咎不知道陆长治要忙多久,但等待显然是浪费时间的行为,他想了一下,轻声问道:“奴隶可以看书吗?”
陆长治不会拒绝这点小要求,两分钟后薄叙把他放在房间里的书送了过来,顾识咎俯下身去向仿生人侍长问了好,从他手中接过从图书馆借来的《演讲录》,正要膝行到沙发边,陆长治瞥到书名,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看不懂可以来问我。”
陆长治拥有一切原本属于顾识咎的权利,他随时可以打开奴隶身上的监视器,好在顾识咎原本也没想要隐瞒,闻言将书放在膝边,俯跪下去亲吻陆长治的鞋子,认真道谢说:“谢谢主人。”
他捧着书挪到沙发边,陆长治没有给他准备桌子,只有一块柔软的地毯,午睡时盖过的毯子还搭在沙发扶手上。
仿真Yinjing已经开始工作,顾识咎不准备自讨苦吃地坐上沙发,他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工作的陆长治,没有去打扰他,只把记录压力数值的光屏放在手边,叠了叠毯子垫起书本,跪在地毯上看起了书。
奴隶阅读时翻动书页的速度并不快,显然不止是打发时间的消遣,陆长治中间休息时观察了他一会儿,以顾识咎的敏锐居然没有察觉到的注视。
他不太确定顾识咎读他的发言稿是要揣摩他的性格还是要寻找什么隐情,但无论哪个,他都不介意回答——尽管顾识咎自己不愿承认,但他现在的确已经是一个帝国人了,陆长治可以给他一点知情权。
类似的念头在陆长治脑中转了转,几秒钟后他重新拿起笔,在备忘录里添了一项:问问奴隶喜欢什么类型的书。
薄叙把通讯器一起送了过来,顾识咎打开上午写下笔记,花了十分钟复习前面的内容,然后往下翻了两章。
他还是不太熟悉帝国的体制,现在又不是能安安稳稳看书的姿势,看多了难免有点不耐烦,但也没什么事情好做,陆长治能允许他看书,但不一定能允许他上网闲逛,就对着通讯器发了一会儿呆,合上书打开另一本笔记。
他从论坛里学来的撒娇技巧至少有些用处,顾识咎漫无目的地翻了翻笔记,划去几行猜测,在后面补了一句:“奴隶应该同时满足主人的控制欲和保护欲。”
想了想,又在最前面添了“合格的”三个字。
陆长治说过要教他怎么做一个能让主人满意的奴隶,虽然教学过程肯定不太友善,不是挨揍就是挨Cao,但他肯教总是比他蒙着眼睛胡乱摸索好。
顾识咎不太在乎疼痛,也无所谓被当成泄欲工具使用,相比之下,他更不喜欢陆长治偶尔的温情,那会让他生出错觉,以为陆长治对自己的奴隶怀有一点喜欢。
那就太糟糕了。
他可不保证自己在两三年后还能一直克制,而不是崩溃地随手抓起什么砸破陆长治的脑袋,或者拧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