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识咎提醒陆长治自己失去的权利的时候视线落在地毯上,是乖巧驯服的模样,但内容却不怎么讨喜。
只是一些衣服,即使是最讨人厌的议论官也不会为此打扰皇帝的兴致,顾识咎这种张开腿取悦人的性奴隶自然更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让他扫兴。
尽管顾识咎本人的社交能力远比不上他在军事上的天赋,但他能成为邦联未解体时元帅后选中呼声最高的一位,人脉和交好的朋友都不会少,绝不至于不解风情。
这至少说明顾识咎没有看上去的这样平静……或许是因为梅溪的邀请让他感到不安,却又不能拒绝。
陆长治从光屏上挪开视线,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奴隶,当初我问你想要什么时候,你不是想获得穿衣服的许可吗?”
顾识咎确信自己并没有把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他不知道陆长治是怎么看出他的心思,但这还不能让他生出被发现隐瞒的恐惧。他膝行靠近陆长治,低下头去讨好他的手掌,回答道:“如果主人允许。”
陆长治将奴隶滑下来的碎发拨到耳后,捏着他的下颌叫他抬头,仔细地审视他一会儿,不轻不重地笑了一声:“我的允许随时可以收回,奴隶。”
顾识咎仰着头被他注视,腰背挺直,肩头因为背在身后的双手绷出一点漂亮弧度。
奴隶的模样看起来光屏里的衣服有趣得多,陆长治收回手,把光屏递给薄叙,命令它说:“把我卧室旁的衣帽间的权限对他开放,不同场合的服装各准备两套,随季更换。”
薄叙把工作安排下去,向陆长治鞠躬离开,顾识咎重新低下头,刚流露出驯服的模样,就听见陆长治对他说:“你选择过穿上帝国军服,奴隶,这足够说明一些问题了。”
对沦为性奴的将军来讲,羞耻心除了让他挨Cao时的反应更有意思,并没有什么正面的作用,反而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坚定。
真正放弃自我的人会比他更像一团死rou,被彻底抽烂了也不会啜泣,而顾识咎既不肯活,又不太能彻底抛弃尊严,这点羞耻心就让他奇异地显得可爱起来。
陆长治张开手掌,指腹抚上奴隶咽喉上被项圈留下的糟糕红痕,把放在桌面上的项圈拎了起来。
顾识咎的双手仍旧背在身后,左手握着右手手腕,被陆长治碰到咽喉时手指不自在地蜷缩了一下,温顺地抬起头。
项圈扣在脖颈上的轻微窒息感已经很熟悉了,顾识咎的视线落在陆长治还没收回的手上,不明显地停顿了下,然后乖乖地说:“谢谢主人。”
陆长治的手指按在项圈侧面,他的指尖是温热的,触感柔软,足够叫奴隶生出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自己能得到几分钟温柔对待。
顾识咎专注地看着他,呼吸平缓,唇上被性欲勾起的艳红色还没有完全褪去。
陆长治侧过头打开项圈上的暗锁,指尖用力,把牢牢禁锢在奴隶脖颈的项圈松开一些,项圈滑落到锁骨上,被衣领遮住了。
他一贯遵守承诺,既然许诺不会在人前羞辱顾识咎,就记得把自己在奴隶身上留下的痕迹遮掩起来。但相对应的,他说要严厉地教训犯错的性奴,施加的惩罚也绝不好捱。
顾识咎并不会被这一点体贴迷惑,他守规矩地低着头,在陆长治的手指从咽喉上挪开时向他低声道谢。
陆长治没有在意奴隶的乖巧只是浮于表面,他随手揉了一把顾识咎的头发,吩咐说:“我和梅溪元帅约在八点用餐,元帅会提前五分钟到场。他邀请你作为陪客,奴隶,你应该与他一同到场。”
顾识咎不是非常了解帝国的宴请礼仪,陆长治这样吩咐,他就顺从地答应下来。
奴隶的嗓音听起来沉静温和,陆长治转头看了眼时间,又道:“你还可以休息一会儿,两个小时后薄叙会带你去餐厅。”
顾识咎轻声应了,俯下身,挪动手肘与膝盖爬到书房外,仪态被教训过,像尺子量出来的一样规整,并没有因为有了蔽体的衣服而走形。
双性性奴讨好起主人很有一手,陆长治被取悦了,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打开光屏,审阅起新的公文。
顾识咎爬到陆长治的视线外才撑着膝盖站起来,礼貌地和送他出门的仿生人侍从长道别,从它手中接过自己借来的书,抱着回到自己的卧室。
卧室被仿生人侍从被打扫过了,桌上多了一小盆花,花苞成簇地挤着,开得正热闹,散发着清淡的花香。顾识咎停下脚步闻了闻,把怀里的书放在花盆旁,然后注意到狗笼里的用品也被换了一套。
原先从通讯器上拆下来,被他压在枕下的旧红绳摆在床头一角,似乎是被洗过了,摸起来还有一点chao。
顾识咎没有藏起会惹怒陆长治的违禁品的意图,仿生人侍从来打扫房间是出于监视还是例行清洁,对他来说都没有影响。他弯腰钻进狗笼,把红绳塞回枕头下,有些心不在焉地想:他让我与梅溪独处的目的是什么,也是劝降吗?
陆长治或许是值得效忠的君主,夏帝国对她的公民来讲也是值得爱护的国家,但这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