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治处理完早上的公文,又邀请他来阳台喝茶。
阳台正对花园,梅溪坐下时顾识咎正慢吞吞地走下楼梯,穿过一楼的大厅,找到了通向花园的走廊。
今天皇宫中没有人类侍从活动,顾识咎准备去花园晒晒太阳。
他走出大厅前被薄叙叫住。仿生人侍从长手里拎着一枚金属的口笼,看形状是卡在下颌与鼻梁的位置,中间空荡荡的,没有口塞或鼻饲,更像是个装饰品。
薄叙把口笼交给顾识咎,告诫他说:“你被禁止与人交谈,这是提醒。”
人类侍者都去度周末了,花园里空无一人,薄叙的提醒全无必要,可能只是陆长治想看自己的小母狗被戴上口笼。
顾识咎拎着口笼在花园中找了一块平整的草地坐下,把口笼上的皮带扣在脑后,点亮手腕上的通讯器,漫无目的地翻了翻新消息。
还在坚持向他留言,询问近况的老朋友越来越少,到现在已经屈指可数。顾识咎的手指在邦联时期的同僚发来的询问邮件上停留了一会儿,关上邮箱界面,熟练地拒绝长颈鹿发来的好友申请,想了一会儿假期能用来作什么。
他既不想看陆长治的演说,又被禁止独自研究怎么做个好奴隶,一时想不到有什么消遣,就放下手腕仰头倒在草地上,遮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天,短促地笑了一下。
只有对未来还怀有希望的人才有娱乐的兴致,顾识咎已经期待死亡很久,忘记如何休息再正常不过。
他闭上眼躺了一会儿,打起精神坐起来收拾通讯器的桌面。
陆长治请梅溪喝茶的用意是讨论军方未来五年的布局,正说到在加纳联邦的兰斯特流亡政府,手上的通讯器震了一下,弹出一条消息:“不正经游戏库——您的好友‘顾19’已上线。”
陆长治怔了几秒,站起来走到窗边往花园中看去。顾识咎靠在树上,面前悬着光屏,似乎实在浏览游戏库,过了一会儿察觉到陆长治的视线,视线在三楼的几个窗户间逡巡了圈,落在了他身上。
窗户用的是单向玻璃,顾识咎看不到陆长治的动作神态,也不知道是自己的什么举动吸引了他的注视。他等了一会儿,没有收到陆长治的消息,就低下头去,伸手滑动了一下光屏界面。
光屏上显示的并非游戏页面,而是游戏库的好友联系列表,“长颈鹿”没有在线,但上一次登录时间已经从五年前变成了两天前。
顾识咎的目光扫了过去,没有再次删除好友,而是对着联系列表思考了几分钟,打开个人中心,准备注销账号。
然而他的社交账号都转移到了陆长治名下,游戏账号也不例外,个人中心与充值两个栏目都是锁定状态,无法注销账户和购买新游戏,打开已有的也需要向陆长治请求游戏时间。
顾识咎没有娱乐的兴趣。他过去爱好在恐怖游戏中寻求刺激,尝试接触未知和不可战胜,为游戏人物的疼痛与死亡感慨。但现在他自己的经历已经足够让人恐惧,相比之下游戏就太过索然无味。
他无聊地关闭应用,把这些过去的爱好挪到通讯器的隐藏栏中,然后在花园里闲逛消磨掉了整个白天,才回到训练室中锻炼。
陆长治只有上午站在窗前看了他一会儿,就没有再露面,第二天顾识咎起床去吃早饭,他已经和梅溪离开帝星去视察堡垒,回到卧室时已经深夜。
顾识咎在半个小时前收到薄叙的通知,他脱下衣服,把自己收拾干净,端端正正地地跪在门边的地毯上,看到陆长治走过来,就俯身迎接他。
他身上气质沉静,休假后的气色看起来很好,陆长治随口问道:“休息得怎么样?”
他没有一直关注顾识咎,只是在会议的间隙里打开监控,看到奴隶悠闲地窝在被子里刷社交网站。但顾识咎的回答出乎意料。
“不太好,”他慢慢地说,“比起休假,奴隶更喜欢在主人身边跪着。”
顾识咎很少在日常生活中说谎,哪怕他清楚地知道实话会引起陆长治的怒火。但他这几天足够乖巧,不需要讨好主人来尝试避免严厉惩罚的可能。
他是真的这样想,陆长治打开卧室门,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问道:“为什么?”
顾识咎跪伏在陆长治脚下,额头贴着他鞋边的地面,说话时语气平静:“奴隶在主人身边时是您的母狗和泄欲工具,但独处时奴隶没有价值……奴隶不习惯这样。”
他被迫与过去割裂,又不太向往未来,被陆长治掌控时不需要思考,精神上反而是轻松的。
陆长治不由得想起了梅溪的提议,他沉默了一下,回答说:“奴隶,我不认为你会希望自己的价值取决于我。”
双性性奴的一切权利都属于陆长治,他完全依附于自己的主人,带有监视功能的项圈,被掌控的排泄和仿生人侍从们的态度都在向他说明这个事实,但他没有必要与陆长治争论。
顾识咎温顺地去亲吻陆长治的皮鞋,规规矩矩地跟随他爬进卧室,然后晃着连在肛塞上的尾巴,像发情的小母狗蹭他的膝盖,嗓音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