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识咎打断了他:“如果有假期,我希望能够回到兰斯特的陵园致哀。恕我直言,梅溪元帅,我无意浏览堡垒陈设,也不愿意以帝国军人的身份登上任何军事设施。”
他看上去兴致不高,说到最后才不太明显地笑了一下,低声说:“我爱兰斯特。”
梅溪能够理解顾识咎,但他对顾识咎接任军部职位的期待远胜所有人,被拒绝后不免有些失望。
然而现在再坚持谈论这个话题并无意义,他放下惋惜,正要顺势与顾识咎讲一下兰斯特的退役军团的问题,薄叙向他弯腰行礼,提醒他道:“陛下快到了。”
随即仿生人侍从长转身去迎接陆长治,梅溪暂时收起谈论的兴致,对顾识咎说:“抱歉。”
顾识咎没有回应,几秒后走廊中传来薄叙的脚步声,梅溪迎上往这边走来的陆长治,向他行礼道:“陛下。”
陆长治亲近地搀着他的手臂:“舅舅久等了。”
皇帝穿过走廊。他的奴隶刚才在还站在梅溪身边,他转过拐角时就已经往后退了两步,无声地屈膝跪下去,等陆长治和梅溪打完招呼,才低头道:“主人。”
梅溪侧身给陆长治让开道路,听到顾识咎对陆长治的称呼,脚步顿了一下。
顾识咎的项圈藏在衣领下,他低头跪下时才能看到一点痕迹。陆长治从他身前走过,站在餐厅门口回过头,淡淡地说:“顾识咎上将,站起来。”
薄叙在迎接他时转述了顾识咎和梅溪的对话,陆长治早知道顾识咎的答复,并不意外他对梅溪的拒绝和梳理,但不妨碍给他一点警告。
或许晚餐结束后要跪在陆长治脚边求他掌掴作为惩罚,又或许是什么想象不到的残忍淫虐。顾识咎听懂了陆长治的暗示,他温顺地应了是,低头站直,腿根却有些不自然的痉挛——
插在阴茎中的尿道棒突然叫人感到不适,脆弱敏感的括约肌被撑开的滋味太过鲜明了,似乎是在提醒他只是一个被使用的低贱性奴。
顾识咎的喉结难捱地滚了一下,目光往下垂了垂,最后停在陆长治的皮鞋鞋跟上,跟着他走进了餐厅。
食材和餐具都已经准备好了,桌上摆着两只黄铜做的老式火锅,颜色清亮的菌汤咕咚咕咚地冒着气泡。
陆长治邀请梅溪坐在他左手边,而顾识咎显然没被算作能够一同用餐的陪客。他的座椅没有靠背,面前也没有摆放餐具,只有一副酒杯和充当装饰的花束。
顾识咎站在陆长治身后,得到他的允许才在自己的板凳上坐下。
推车里摞着白瓷盘子,鲜嫩的羔羊肉堆在冰上,切得极薄,放进沸腾的铜锅中稍微烫几秒,就变成可口的粉白色,微微卷曲起来。
平常这个时间顾识咎应该已经喝完了充当晚饭的营养液,然而今天并没有仿生人送来晚饭,他有点饿,餐厅里还弥漫着菌汤的鲜香和浓郁的肉香。
顾识咎双手搭在膝盖上,笔直地坐在陆长治的身侧,姿态板正,眼睛却不自觉地盯着被他从锅中夹起的羊肉片看了几秒。
陆长治注意到了奴隶热切的眼神。他往自己盘中夹了几片羊肉,淋了一勺蘸料,推到顾识咎面前,问梅溪道:“舅舅这次回来能留几天?兰斯特的事项已经在收尾阶段,要务只剩下集体葬礼和授勋仪式。因为不确定舅舅的行程安排,军部还没有决定举行的时间。”
星空堡垒的战损颇为严重,折返帝星途中就不得不停下维修了两次,工程师不保证它不会再需要停下维修,所以没有确切的返回时间。
梅溪想了一下,回答说:“没有意外的的话今年都不走了,最远也只是去堡垒,举行时间还是看陛下的行程。”
盘里的羊肉片不多,陆长治说话的时候顾识咎已经吃完了,他克制地把餐具推开,等梅溪讲完话,低声说:“谢谢主人。”
陆长治向梅溪点了点头,随口问顾识咎道:“还要吗?”
他又给自己的奴隶夹了一盘火候正好的羊羔肉,看到顾识咎的唇上浮出健康的粉色才停下投喂肉食,从锅中盛了一碗翻滚着蘑菇和青菜的汤,用勺子舀了递到他嘴边。
顾识咎犹豫了一下,忽视掉梅溪探究的视线,乖乖张口喝汤。
陆长治看着他吞掉蘑菇,一边对梅溪说:“科学院收集星空堡垒的战争数据后有新的思路想要尝试,需要登舰探测,院长已经跑过来询问了好几次。舅舅周末如果没有特殊安排,陪我走一趟怎么样?”
梅溪的伴侣也是他的勤务官,在星空堡垒上任职,两人还没有孩子,回到帝星也常跑来皇宫蹭吃蹭住。听到陆长治问起,一口答应道:“那您催一下科学院,让他们给军部发函开许可。”
陆长治吩咐薄叙转告阮别,顺手放下汤勺,把碗推给顾识咎,给自己换了一套餐具,从薄叙手中接过打开的啤酒罐。
顾向长颈鹿提到过自己的酒量不太好,因此在军队担任中级职务时并不讨上司的喜欢,长颈鹿还陪他认真讨论过锻炼酒量的方法。
但没多久顾就凭借战功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