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杰克斯看着在医院走廊上焦躁不安的项东鸣,心疼地出声安慰他。
项东鸣一拳砸在墙壁上,熬了一夜的脸上胡子拉碴的,那双布满血丝的Yin郁眼眸,折射出一道冷厉的寒光,怒吼道:“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伤害他自己!就算是将计就计,难道他连最起码的安全意识都不懂吗?那是马,那都是些随时可以发狂的马,如果一不小心,他就能在马蹄下丢掉小命的!”
男人歇斯底里地咆哮声回荡在空旷无人的走廊上,杰克斯皱皱眉,刚要说什么,却又听项东鸣暗哑着嗓子,略显哽咽地道:“杰克斯,难道为了岳正翰,他真的连命都可以不要吗?”
男人无助哀伤地望着养父,那一身颓废而失落的气息,笼罩着令人窒息又心疼的Yin霾。
杰克斯无言叹息,上前搂住了男人低垂的头颅,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却从未见他如此沮丧消沉。
杰克斯沉默地安抚着宛若一头受伤野兽的项东鸣,眼睛担忧地望向了紧闭的手术室大门。
没过多久,整整一夜的手术抢救,那扇令人心慌害怕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项东鸣听到动静,立刻转身冲过去,揪住一名医生的衣领,迫切地问道:“他怎么样?”
“放心,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他的脑部受到重创,需要呆在重症监护室严密观察,只要彻底苏醒过来,就能放下心了。”
“谢谢……”
项东鸣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跟着护士门把包裹成木乃伊的黎佑,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本来他要给黎佑转院的,但看这家医院是华家的,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只不过,他又给华诀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滚过来。
项东鸣守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杰克斯不放心,给他送来一些吃的,可项东鸣铁了心要自虐,什么都听不进去,也吃不进去。
杰克斯无奈,只能任由他任性这一次。
华诀很快就赶来了,去见了主治医生和手术医生,又穿着无菌服进入监护室亲自检查,这才来到项东鸣跟前汇报。
“放心吧,一点小伤,根本就没有大碍。”
项东鸣危险地眯着眼,厉声怒道:“小伤?你他妈在逗我!黎黎他做了一夜的手术,全身上下都是伤口,你他妈还敢跟我说没有大碍!”
就差蹿起来给华诀一个拳头了,可惜因为一天没吃东西,项东鸣的身体有些虚弱,还有些无力,空有一副骇人强悍的气势。
华诀懒得戳破他此刻的不堪一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直言不讳地道:“你看你现在的样子,狼狈的就像个丧家之犬,至于吗!还有,我说的都是实话,信不信由你。”
随即,华诀微微低下头,在一脸愤怒的项东鸣耳畔,轻轻说道:“我觉得你的小可爱身上有秘密……他刚送进医院全身骨头都碎裂了,可是在手术中他的骨骼肌rou居然在自动愈合,医生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信,可我刚刚亲手查看过,你家小可爱的身体确实正在缓慢恢复,貌似……”
项东鸣瞳孔一缩,呼吸急促:“什么?”
“他身上存在着一股很神秘的能量,我出身在古世家是绝对不会感应错的。”
说完,华诀直起身,迈开大步潇洒地走了。
项东鸣Yin晴不定地盯着他的背影,双拳紧紧攥住。
如果华诀没有骗他,那么……是黎佑把他骗了!
呵呵,若真是这样,那他项东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被耍的团团转,被隐瞒的一丝不漏,被一个情敌的手段打击得体无完肤。
很好!真的很好!!真的是太好了!!!
黎佑,我倒要看看,你处心积虑又费尽神思找回来的男人,到底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有能力宠着你、护着你、疼着你!
霍地站起身,项东鸣淡淡地扫了眼透明玻璃内,正躺在病床上昏迷沉睡的人儿,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眸中划过一抹痛楚。
旋即,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奥力,贝蒂,扯掉所有人,返回西洲。”
项东鸣一声令下,快步走出医院,留给了一干人非常冷酷无情的背影。
奥力和贝蒂满头雾水,却也不敢忤逆老板的命令,俩人立刻整顿手下们,紧跟着就上了项家的私人飞机,干净利索地离开了华国这片土地。
夏棋得知项东鸣满脸怒容的离开后,并且还带走了奥力和贝蒂等人,这明显是要和黎佑划清界限的做法,让他感到非常气愤,也替黎佑不值。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走就走吧,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现在这个时候,谁都可以抛弃黎佑,谁都可以对黎佑绝望,但他不能,大哥不能,黎妈妈也不能。
作为黎佑在世上最亲的家人,黎妈妈一得知黎佑出事,就赶紧和大哥他们六人坐飞机朝这边赶来。
薛世荣为了不让闻君知道后受到刺激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