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人就是贪婪的。
韩子棠一边想,一边下令让人去处理边境的事。
阿朱乖巧了不少,一举一动甚和他的心意,偏偏如此,韩子棠又犯了贱,渴望阿朱过往的娇俏可爱,渴望与阿朱的肌肤之亲。
上次的肌肤之亲止于肌理,却并无更深层次的交融,阿朱好像消了yIn乐之心,对韩子棠的身体表现地没有半分兴趣,就仿佛……过去那个喜欢在床上欺负自己的阿朱全是他韩子棠的幻想。
现在的阿朱循规蹈矩,低眉顺眼,眉目间全是顺从,小心翼翼地当一个后宫地妃嫔,偶尔间说出什么出格地话,自己就吓了个半死,脸色青白,下意识地告饶。
他答应过的,韩子棠心想,他答应过这辈子都不会辜负阿朱,不会欺负阿朱,更不会伤阿朱的心。
而此刻的阿朱一步一步被拔去獠牙,拔去自己的人格,韩子棠越看越心疼,二哥却觉得还不够,觉着阿朱受到的教训还远远不够,就连韩柒和静观隐隐之中也有对阿朱的不屑。
阿朱啊阿朱,韩子棠对着烛灯叹了口气,清俊的面颊在Yin影中忽隐忽现,够了,已经够了。
暖融的烛火照着半张脸,映在清澈的双目中,似主人般内心摇摆不定,阿朱知道分寸就够了,知道他的底线就够了,韩子棠如此想道,不争气的想道。
翌日。
玉鸣殿。
宸贵妃倚着小塌,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修剪花丛的宫女,巴掌大的小脸上浮现出茫然。
韩子棠到底怎么想的,阿朱百思不得其解,之前她确实心惊胆战,也反思了许久,再次得到韩子棠的宠爱后,也不敢翘起尾巴飘到天上,听着教导嬷嬷一字一句把宫中的规矩,掰碎了揉成筛粉灌到脑子里。
韩子棠,陛下,阿朱在心中默念,她现在知道帝王的尊严不容侵犯,本以为韩子棠再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以后的待遇也转折而下,万没想过他在吃穿用度上是一点都没缺过自己。
说是还喜欢吧,之前殿中崩溃的哭声阿朱变态的喜欢着,又惶恐的怕被当权者铭记在心日后翻旧账,说是不喜欢吧,韩子棠的身体,无论回味多少次,阿朱还是会心动。
俗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通常是牡丹角色的人,此刻倒觉得韩子棠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至少那身段,见之不忘。
不过嘛,阿朱撇了撇嘴,现在她怎么可能还敢动韩子棠啊,她现在已经摸清楚韩子棠的龙须,可以说只要不太违反天威,韩子棠是什么都会给自己的,然而之前被下了那么大的面子,阿朱怎么还有脸在床上调教人。
以前皇帝的身份只是情趣,昏了头的女人,此刻被人教训过之后,已经明白皇权就是至高无上,就是不可侵犯,谁来都不能侵犯,包括韩子棠自己。
阿朱思及此处,又叹了口气,倒一点没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
刚换来的宫女看见陛下噤声的动作后,十分知趣地往后退,悄无声息间殿内就已经没了下人,包括静观也下去吩咐御膳房准备晚膳送来玉鸣殿。
韩子棠悄声进来,听见阿朱的叹息,又见阿朱放肆的躺姿,宠溺的眼神怎么也挡不住,他的阿朱已经受过惩罚了,所以再怎么宠也是不为过的吧?
这样想,韩子棠也就接下去付诸行动,温热的吐息凑在阿朱耳旁,惊了佳人,失控地回头转身正巧落入韩子棠怀中。
暖玉温香,韩子棠环抱着阿朱,像是刻意勾引一般,软舌如附蛇沿着耳廓舔舐,除了shi润的触感外,包裹着软舌的唇瓣如蜻蜓点水般触碰到耳垂,若隐若现撩拨的很。
涎水温润的裹住耳rou,灵活的舌尖不曾放过阿朱少有的失态之景,一边拥着一边放纵自己,韩子棠顺着颔骨的骨骼线,侧脸贴着阿朱的面颊,小巧的鼻尖点在他侧脸,涂了口脂的红唇毫不客气的被覆盖上韩子棠的气息。
看着动作娴熟无比,落入唇齿间的温热又青涩的很,阿朱拾掇回了理智,再看此刻的情景,明示到极点的勾引,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阿朱瞬间反客为主,拽着韩子棠的衣领,迎上去与之交缠,等结束之时,两人衣衫不整,微微凌乱,双颊桃红,眼神迷离中透着侵略,意犹未尽。
“呼……”韩子棠试图平定自己的气息,身体不争气的在阿朱反客为主的时候,自主软了身体,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在阿朱身下调教的日子,天子的气魄根本支棱不起来。
阿朱雾蒙蒙水润润的眼睛迷离的盯着韩子棠有些心虚的闪躲,脸上泛了红chao,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诱惑般舔过纯白的贝齿,用手指碰触韩子棠的鼻尖,颜色清纯夹杂着妩媚,媚眼如丝。
“陛下这是,欲求不满了?”
虽是问句,却又能听出浓浓的肯定,韩子棠放下身段主动勾引,刚开始还仗着些男子气概,霸道地环着对方,似是气势磅礴、占有欲十足,但这气势也不过虚张声势,听了阿朱的问话,身体一颤,下意识眼神闪躲,像只慌乱的小兔,又刻意正对阿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