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定要带你的朋友离开,必须完成我的三个条件!”国王端坐上位,怒不可遏地下令。
王座下方的年轻人低头向国王行礼,说:“请您说明条件,好叫我能立刻动身为您解忧。”
年轻人容貌俊美,身材修长,他弯腰行礼的时候,宽松的收腰白袍衣领下坠,国王的目光顺着衣领处一直延伸到年轻人流畅的腹肌处。
但国王并未因此欣喜半分,他看上去心情更差了,黑着脸道:“修斯,你真是不识好歹。”
名叫修斯的年轻人低着头,脊背挺直,不卑不亢地对国王说道:“尊敬的陛下,我和朋友从海洋彼岸漂流到您的岛屿,被您救下,实在是感激不尽,感谢您的慈悲与善良。但比起停留一地,我和朋友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知我的朋友是否哪里做的不对,冒犯到您了,我愿意为他赎罪,只要您说出要求,我一定去做!”
修斯与朋友在海上连续漂流了数天,好不容易看到了岛屿,挣扎着上岸。这对他们来说本是一件喜事,可没想到,刚一上岸,就被岛屿上国家的士兵发现了,他们被带到国王面前。前几日还好好的,国王设宴欢迎他们,津津有味地听修斯讲述他们的故事,但当宴会结束,修斯提出将要启程离开时,国王竟勃然大怒,将修斯的朋友抓住,关进地牢里。
“你如果真要离开,就一个人离开,但我也会立刻处死你的朋友。”国王威胁修斯,紧接着又诱惑道,“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好的?我的王国富饶,土地肥沃,牛羊成群,虽然人民都居住在岛屿上,但每日都有大型帆船从港口出发,抵达雅典,你如果有什么亲人,都可以接过来与我们同住。我以国王之躯向你起誓,只要你留下,我便能保证你与你的亲人朋友永远享受荣华富贵,修斯,你为什么非要离开呢?”
修斯不愿与国王作对,但他决不能停留在岛屿上。
“我要离开。我与朋友被人追杀,神谕一路指引我们,现在我们必须跟随神谕寻找解决困境的办法。”修斯回答道。
国王的视线从上到下,将修斯整个人扫了一遍。
“我自然是公正的,”国王说,“如果没有合理的原因,我不会无故囚禁你的朋友。”
“我相信您的品格。”修斯连忙称赞道。
“……为了救你的朋友,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国王沉yin片刻,又问。
修斯回答:“确实如此。”
看来救回朋友的希望近在咫尺了,修斯终于抬起头来,漂亮的眼珠亮晶晶的,期待而感激地看向国王。
国王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第一个条件——”他看着修斯越发急切的目光,拉长了声音,“第一个条件,你与你的朋友来到我的王国,我担心你会将灾难带给我的子民,我可以为你抵挡追兵一时,如果你寻找到了解决方法,必须要回到这里为我的王国排忧。”
这并不是过分的条件,在修斯看来,甚至十分合理,他越发认同这位国王是一个明智的君主,于是鞠躬道:“这是当然,陛下,一旦我寻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会立刻赶回来。”
“第二个条件,”国王这次没有卖关子,很快宣布道,“北方的海域上有海怪兴风作浪,来往船只因此死伤数众,我要你将海怪斩杀,把它的头颅带回来给我,证明你的功绩。”
这个条件对修斯来说就有些勉强了,北方海怪作乱的事情他在自己的国度也有所耳闻,前去讨伐的勇士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海浪将那些勇士的尸体冲到岸边,像是海怪对人类无声的嘲笑一样。
但修斯深吸一口气,说:“遵命。”
“你真要去?”国王一愣,两条浓眉深深压下,他眼中的不解蕴含成风暴,向修斯刮去,“你想好了吗?北方的海怪不是轻易就能对付的,我曾派出军队想要铲除海怪,但最终连人带船都葬身大海……你还年轻,何必非要讨这么个苦差事,白白将青春给海里怪鱼做食呢?”
修斯笑笑,说:“我的意志坚定。既然神谕已经指明未来的方向,陛下,那么我必须要离开。”
国王叹了口气,说:“你已向我坦白,我也要向你坦白:我想要将你留下确实是有私心的。当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请不要惊讶,我也从未想过我会对一个男人如此痴迷——我已经剖白了自己的内心,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询问:你真的不愿意留下来,与我一起享用王国吗?”
修斯避而不答,说:“请您说明第三个条件吧!”
国王看着修斯,知晓他这是拒绝了。
爱固然重要,但是他的国家更重要,他所身处的位置,他的子民和仆从更重要,国王早就知道,留不住的人注定留不住,而眼前能够抓住的东西才是真正实在的。他希望修斯能够摆脱追兵,除去海怪,在此之前,他也必须扣留修斯的朋友,以防修斯反悔。
“第三个条件,我要你现在脱下衣服,走上前来,与我欢好。”国王命令道。
他与修斯谈话前,早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因此也早已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