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玉郎的事业如火中天的时候,春晓的信箱也被塞满了。
她一直躲着元辰,元辰没有直接来学校找她,而是不断给她写信,信箱已经塞满了,她不断地在折玉郎没有回来的时候取信,然后焚毁。
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事,于是春晓决定写封信,约元辰出来把话说清楚。
晓晓,你在写什么?
灯光下,折玉郎买的新房子里,折玉郎盘腿坐在床上,探头张望春晓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春晓遮了遮折玉郎的视线,没什么。
折玉郎嘴一瘪,为什么不要我看,难道你是在写休书吗?
春晓:
春晓:没有!你快带着折福宝睡觉。
折玉郎哼哼唧唧,女人有钱就变凶。家里的钱,包括他赚的钱都归春晓管,都存在她的户头上。
春晓凶他:你也可以把钱都存在你名下。不止是钱,房产地产田产都是在她名下,谁能想到京城声名鹊起的新贵折老板,兜里一穷二白。
折玉郎用被子盖住脸:我不要,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男人,你要是不养我,我就带着儿子一起去跳护城河。
折福宝用铅笔头在写字,他早慧,他爸没事就提他,在他爸嘴里,一天爷俩能寻死觅活七八次。
半会,男人从被子里冒出头,折玉郎翘着腿,漂亮璀璨的大眼睛在灯光下,闪亮地睨着奋笔疾书的爱人,忽然道:今天和客户在餐厅谈生意,你猜我遇着了谁?
春晓就不问,急死他!
果然他不是能憋得住的,等不到她问,折玉郎鼻尖哼了一声,抱着被子道:遇到了那个姓元的大尾巴狼,人模狗样跟一个老女人在吃饭,你说好手好脚的大男人干什么不好,竟然软骨头去吃软饭,瞧他平时铁骨铮铮的做派,看不出也是个胃不好的。
折玉郎才不会说他听到元辰叫那个女人妈呢。
男主没事就喜欢编排情敌,还总要缠着她骂两句,春晓自然不会把他的话放心里,她随口道:元辰的事,你管他做什么。
折玉郎坐起身,薄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记得那个臭男人的名字呢!我一提姓元的,你就知道我在说他!
春晓: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又不是失忆,怎么会不记得人。再说了,我们还认识第二个姓元的吗?
春晓将折福宝的袜子砸向他,骂他:一天到晚抱着醋缸吨吨吨的,咋就没给你酸死了呢?
折玉郎接住袜子,丢到折福宝的作业本上,得意洋洋靠在床头:我要活到天荒地老的,有我在一天,我们爱情的巨轮就永远乘风破浪,那些小贱人谁也越不过老子。
春晓实在挺无语的,她就他一个丈夫,他是这个杰克苏文当之无愧的第一男主,怎么心理活动能卷成这样,竞争意识是怎么培养起来的。
她写好了信,将信折起来塞进信封,语重心长:哪来那么多人闲着要破坏你家庭,你将我想得太好了,每天这也防那也防,累不累啊?
折玉郎发自内心觉得老婆实在对她的魅力一无所知。
折玉郎: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么迷人,你光站在那里,那起了歹心的狂蜂浪蝶就要铺天盖地了。
折玉郎忧心忡忡:晓晓儿你太单纯了,你不知道那些狗男人有多龌龊,能插足别人婚姻的男人,能是什么好男人?清白人家的男孩子,能干出勾引别人老婆的事情来吗?这必然不能啊。
春晓听男主又开始焦虑了,叹了口气,将折福宝手里的纸笔收掉,然后关灯上床睡觉。
春晓:我们是不是好久没有进行夫妻生活了?
果然此话一出,折玉郎不再罗里吧嗦了。
夜色里,玉郎同志红着小脸,眸若秋水,蹭到了春晓枕边,是的呢。
春晓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折玉郎羞涩地拉着她的手,往下面摸,顺道一脚将床尾盖被子的折福宝踢到最里面去,别妨碍他爹办事。
折福宝叹了口气,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翻了个身,滚到最里面,盖着小肚子,闭上眼睛。
玉郎同志血都往下面冲了,脑子就不会想七想八了。这招春晓屡用不爽。
第二天雪停了,但是风很大,院子里的竹林被夜雪压得倒了一片。
折玉郎一早起来买了早点,铲了院子里的雪,跑了两圈步,亲了亲老婆睡得粉扑扑的脸蛋,美滋滋地出去赚钱养家了。
而他貌美如花的老婆,醒来后洗漱完,就出去寄信了。寄的是给狂蜂浪蝶的信。
春晓不知道同城的信几天会寄到,所以约的是两天后下午两点,在西街一家新开的茶馆见。
见面那天京城的雪都化得差不多了,路面十分泥泞,春晓没有在茶馆外看到元辰的小汽车,便以为他还没来,直接进了茶馆,正在前台点单。
刚报上了名字,前台的姑娘便说道有位先生已经在包厢等她了,先生姓元。
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