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这个点,玉郎同志已经被公安同志带走了吧。
元辰的笑容温和又斯文,他今天没有戴眼镜,露出了一双深邃乌黑的眼瞳,右眼下一粒小小的痣,显得那原本俊朗逼人的脸庞,多了一分说不出的偏执。
春晓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再看去,元辰收敛了目光,温声道:玉郎同志这段时间在京内,与梁舟开办了几家公司,在经营上有些问题,规章手续都没有按照正规程序走完被人举报了。
元辰看向手中小巧的杯子,这个时间,两个人,应该都被公安同志带走了。
春晓拧紧眉头:你什么意思?
他这副模样,就差明着说,设计折玉郎的幕后黑手是他了。
她的神情警惕又冷漠,防备地看着他,没有丝毫温情。
元辰的喉结动了动,他轻声道:你不要紧张,我只是好久没有见到你,想要问一问我们的婚期该定在什么时候合适,婚礼应该在哪举办,你有自己喜欢的日子还是地点吗?
抱歉。春晓打断他,她属实有点心虚了,招惹了男配,但是又没法负责了,我,暂时还无法和折玉郎分开。
元辰默着,徐徐道:没事,我等你,等你可以
春晓叹了口气,摁着额头,以折玉郎那缠人的性子:不,不用等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很抱歉给了你错误的认知,你还是另找结婚对象吧。我怕是这辈子都
元辰的声音有些急切,显得有些冷硬,你是要食言吗?春晓同志。
他又放轻声音:今春晓,我与折玉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男人,无论是什么方面。我个人认为,你可以认真考虑我说的话,慎重权衡一下。婚姻是人生大事,不应当草率,或许,你也可以去咨询一下父母,适当参考一下他们的意见。
元辰的声音竭力放轻,像是哄着一样,他轻笑一声:兴许你还不够了解我,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接触。我只是迟了他几天遇见你,却不比他差半分。不瞒你说,我回城后,便和我的父母说了你的事,他们都十分欢迎你的到来,我们全家人都在期待你的加入
春晓简直瞠目结舌。
原著里那个高傲损人不利己的恶毒婆婆,怎么就欢迎她的到来了?
元辰是给他妈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连他那不好惹的妈都能搞定?
原著里女配按照剧情应该要吃很多苦头,才能嫁入豪门的,你,你确定,你家里人
元辰笑得自信,成竹在胸:我当然确定。整个元家都做好了准备,迎接少夫人。
少夫人这个名头,听起来好梦幻
果然官太太就是比富太太有面子。
春晓打住自己发散的思维,虽然她不知道男配剧情怎么和原著不一样,原著男配是婆媳间的夹心饼干,现在这个男配显然游刃有余,但无论如何,她还是要稳住男主,保证男主乖乖搞事业是第一位。
春晓低下了头:还是,抱歉了。
对面男子的眼眸刹那暗了。
春晓同志不能领会我的意思吗?他低声说,如果我说,玉郎同志此事能不能平安脱身,只是我一句话呢?
春晓握了握拳:元辰同志,你在为难我吗?
元辰:,不,
出了茶馆,春晓一个人慢慢走回了家。一个高大的人影始终跟在她的身后,目送她进了那个小院。
她知道他在后面跟着,他也知道,她知道他在后面。
但这一生的距离,大概也就如此了吧。
春晓推开门,屋檐上一块融化到了时间的冰棱,落在她脚边,她看了一眼,跨过它而去。
这之后,直到开学,她都没怎么出门。
折玉郎被关起来的消息是梁舟托人送来的,梁舟在进去的第二天便出来了,而无权无势的折玉郎却被关了很久。
半个月的一天夜里,春晓从梦里醒来,窗边站着憔悴的男主。
折玉郎?她疑惑,伸手想要开灯,却被折玉郎俯身抱住,他身上带着夜露的寒冷,而她刚从热乎乎的被窝出来,被冷到了。
折玉郎像是很多天没有说话了,声音嘶哑极了,晓晓,元辰欺负我,是那个姓元的在搞我。
像是曾经在爪洼子大队被元辰揍了,折玉郎抱着她告状:姓元的仗着有钱有势,给我添堵。他想要将我送进牢里,然后独吞你,再打我们的孩子。你没有被他骗到,对不对?
春晓拍了拍男主的背,你在哭吗?
折玉郎瓮声瓮气地,没有,我只是舍不得你。我要去参加一个保密项目的了。还记得那天我说的那个老干部吗?我在他的电脑里放了个病毒。是他将我保出来的我不想搞钱了,我要去以身报国,成为科学家。
折玉郎狠狠抹了把脸:我想清楚了,士农工商,从商没有好前途。只要我对国家有用,国家就会保护我的婚姻,这样谁敢来破坏我的家庭,我就去报警抓他!还有还有我的老婆,也不能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