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国,前朝大殿之上。
“陛下,此番尔国太子已经答应将所有金矿尽数献于我央国,但求尔国小公主的平安返国。这便是函文,由苏丞相亲自送至老夫之手,还请殿下过目。”蓝丞相一身正气,眼底有一丝惆怅,将奏本呈给陆清。
“蓝大人果然深谙外交建谊之道!”柳丞相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继续道:“殿下,此番蓝大人功不可没,当真该重赏啊!”
“这个不必!老臣不过是尽自己绵力,全心效忠朝廷罢了!”
二位丞相虽依旧言语不善,针锋相对,可得此消息到底也是喜事一件,众人皆喜笑连连。
老皇帝歪在龙椅上,捋着胡须,亦是神色欢愉:“甚好!甚好!”他豪笑道:“离夕,此番成事,你功不可没,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如今,有了尔国金矿,我央国便再也无所畏惧了!哈哈哈哈......咳咳咳......”老皇帝身子受不得大喜大悲,咳嗽不止,匆匆忙忙便退了朝。
众臣皆争相奉承白离夕,大家深知白离夕离皇位又近了一步。
可谁知,白离夕却眼神狠辣,莫名其妙咆哮朝堂:“够了!真他妈是个无脑的太子!”
顿时殿中鸦雀无声。
尔峰啊尔峰,你可真是个顶好的兄长!!!如此昏庸之决策,不平之条约都肯答应,为了尔玉还真是倾尽所有!丧权辱国便罢,只怕国土难以保全!只怕换成是谁,哪怕是街边乞饭的傻子,也明白孰轻孰重,也晓得顾全大局,这个昏君!
尔峰昏不昏庸他白离夕其实丝毫不在乎,可是如此一来,他便再无理由不放了尔玉。
众人低头不语,皆感到困顿。他们这位殿下啊,着实怪异乖戾,令人琢磨不透。
朝臣们你推搡我,我撺掇你,谁也不敢做出头鸟,终于还是柳丞相斗胆道:“……殿下?”
白离夕又烦又怒,一脸残酷。
“殿下,如今有了尔国金矿在手,我央国便再无国可敌了!我央国进军吞并尔国指日可待!现下,即便是漠北南凉,也全然无对抗之力,殿下当开心才是呀!”柳丞相察言观色道。
“柳大人所言极是。”蓝丞相一顿,字正腔圆接着道:“殿下英明,神机妙算,尔国竟当真拱手奉上金矿,令我央国无所畏惧,只是……如今殿下已得偿所愿,是否……是时候将尔国公主送还尔国,以示我央国之重诺与风范呢?”
白离夕手攥朝服,发出骨声。他狠狠看蓝丞相一眼,无情坚决道:“父皇身子不适,此事容后再议!”说罢,白离夕铁青着脸离开了朝堂。
陆清跟在白离夕的身后,谨小慎微:“殿下您先消消气儿,此事告诉穆流他们几个,再做打算也不迟嘛,万一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呢……那个,那个,殿下,嘿嘿......”
白离夕没给他好脸:“有屁就放!”
陆清忙应着:“殿下,您只怕是忙忘了,您早朝前令姑娘去了霓裳殿,想必这会子她正等您呢。”
白离夕驻足,这才微微缓和了神色:“险些忘了。好吧,便去请了那尔国的大皇子妃来。”
哼,尔峰,你丝毫不在乎你的结发妻子,那就不要怪本殿下好好物尽其用!你以为答应了本殿下的苛求与算计就可以换回尔玉?是该说你傻还是说你蠢呢?
白离夕走在去往霓裳殿的回廊中,突然神色一滞,大彻大悟。
原来如此……
当日尔峰不惜用他的结发之妻偷天换日,令尔玉逃之夭夭,如今又肯用尔国的命脉金矿来换尔玉,只怕即便是宠极了尔玉的尔渊也万万不会答应!难不成……
天啊,如今他还以为尔玉是他的亲妹妹呢,他竟也会为了她做背弃皇族与国民之策,若是令他知道了尔玉的身世,只怕他早占了她娶了她不顾一切了吧?!
何止是个昏君,简直是个大逆不道的贼子!
白离夕心情顿时爽朗不少,风姿卓越地走进霓裳殿的庭院,老远便瞧见了正向殿外兽头红漆大门张望的小身影。
那藕色衣裙在她身上格外俏丽干净,难得梳起的发髻多了一丝平日没有的娴静。
闻有人声,尔玉大眼睛笑着,弯弯如弦月,盈盈如秋水,顶着鼻尖活泼的小痣,惊喜回头,正欲开口叫“嫂嫂”,看到来者,顿时泄气,失望地锁眉,心急火燎地拉住白离夕:“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来了?我嫂嫂呢?我嫂嫂呢?”
白离夕看着她如此生动的神情,如此娇美的模样,心头荡起涟漪。
这样的可人儿,他怎么可能把她给任何人?
“你说话呀!”尔玉看着白离夕隐隐发狠的眼神,心里一惊,怕他反悔,焦急万分地拉扯他的锦袖。
白离夕捏捏她的小脸,幽幽邪笑:“小东西,你急什么?”说着俯身贴近尔玉又红又烫的耳朵:“昨夜你在床上甚是乖巧,夫君我十分满意,自会遵守诺言。不过......”他咬住她的耳朵,恐吓道:“不要以为她脱身了你便可以翻脸不认人,若是日后你不继续老老实实给我挨Cao舔鸡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