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地牢幽暗可怖,老鼠不时发出吱吱吱的声响,腥臭与血气令人作呕,可苏槿华却满脸平静。这大概是她近一年里最舒服的日子。
她倚靠墙壁坐着,从白天发呆到夜色弥漫。窗外的雨早都停了,不晓得她知不知道。
“哐啷”一声,是不远处的铁门被打开。
只听得不远处有人声威严:“老实交代!你们几个有没有趁机快活快活?”
“霍大人,您可冤枉小的们了!我们哪有那个胆儿啊,陆公公将人拖了来,便一直关在牢房里,没人靠近过。”
只听得脚步声渐近:“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说了假话,要你们的小命!还不滚?”
苏槿华缓缓回头。烛火星点,好像隐约照亮了她的眉眼。
只见铁栏杆外站着个高大粗野的男人,正毫无耐心地在开锁:“他娘的!这破锁怪难开的!”他将铁链子甩在门外,大步进来。
看着鼻青脸肿的苏槿华,霍起提了提眉,粗旷道:“你何苦,哎......怎么给打成了这样?”
苏槿华一脸宁静,她仰望霍起,勾了勾唇,沙哑道:“大人是来送我最后一程吗?”
那似笑非笑恍如昔日云中月光,决绝而皎洁。
霍起从未见她笑过,不觉一顿。他走上前去,骑在苏槿华身上,二话不说扯了她的血迹斑斑的衣裙,大掌攥着她松垮的nai子,毫无技巧一通搓揉:“呵,你以为殿下会让你死?在殿下手里,死确实比活着幸福。老子来,自然不是送你一程,而是再Cao你一回。”
说着他来不及脱裤袜,便按着苏槿华的肩,将铁棒穿入她干涩的体内:“Cao多了你的身子,还真是习惯了。”说着他大力挺弄。
二人在草席里,无言喘息,霍起看着身下那张比独孤绯还惨白的脸,还有她配合的挺动身子,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回忆起第一次见她,那是刚给逍遥阁小厮们折磨完的第二日,她还不曾如今日这般随便,浑身带伤,哭哭啼啼瑟缩着床角,即便吃了春药也坚贞抵抗。
他是动了粗才Cao了她。那时候她的胸还盈盈一握,ru头更是小的像两颗珍珠,他平日对玩女人nai子没什么感兴趣,更别提心疼爱抚,可是那日,看着她那双如月色般清澈的眼底满是泪水,还有那满身伤痕,那因疼痛骨节发白的双手,那破败却犹见昔日皎洁的神色,令他平生第一次心底有了怜惜之意,竟含着她的nai头,微微生疏的裹来裹去,试图滋润她干涸的身子。Cao了她一晚上,他从未有过的满足。
于是自此,他只要去逍遥阁,便一人独霸苏槿华。他在的时候,苏槿华也能轻松轻松,可是他不在之时,谁也救不了她,白离夕也不会允许格外关照她,她还是该怎么给男人糟蹋一样都不会少,日复一日,渐渐成了今天这副样子,不知羞耻、放任自流。
霍起在回忆中到达了高chao,他伏在苏槿华身子上,满意地低哼。
苏槿华亦穿梭云中,不知疾苦。
待到霍起起身,整理好衣衫,他瞥了苏槿华一眼,犹豫片刻,还是扔给她两瓶膏药,别扭道:“白瓶是药膏,回头你脸上身上的伤都自个儿擦擦......红色那瓶药丸,你一定记得吃,回头会有人来查实,别等着他们逼你吃。你老实吃药,过两日,再过两日,便会有人来带你出去了。”说着他赶忙转身要走,嘴里仿佛嘟囔着:“真他妈婆婆妈妈,让老子来干这种事!”
“大人。”苏槿华望着缓缓滚远的药瓶,面如死灰,决绝惨烈:“一夜夫妻百日恩,不如你行行好,给我个痛快。”
霍起不曾回眸,他握了握拳,冷笑道:“如此说来,你的夫妻恩情岂非多得数不清?”说罢他推开铁门,头也不回而去:“就此别过。”
霍起离开不多时,独孤绯与一众太监便来到地牢,二话不说逼着苏槿华将那瓶药丸尽数服下。
夜里,她腹痛到痉挛,险些丧命。
......
第二日,一日平静。
傍晚,尔玉应白凝夕之约,前往婀娜殿。
她歪着小脑袋打量红瓦玉璧的婀娜殿,边走边看,不绝惊叹。
殿外回廊是由根根通透流光的红琉璃柱撑起的,柱间是一面面东珠掺翡翠的珠帘。帘下是汉白玉雕花廊栏,没有活计的宫女们正三三两两坐在栏上绣花唠嗑,打闹嬉笑,没有一丝尘埃的玉地上,人影晃动,依稀可见。廊顶挂着盏盏彩绘八角玉灯,拴着的红穗子由玛瑙穿成,在微风中轻轻飘荡。
回廊尽头便是一扇扇敞着的红漆大门,里边便是正殿。
正殿内,是两排铺着锦垫儿的雕花红木椅,一方金鼎对着镶金嵌宝的主座,主座侧是四面玉屏:月下牡丹,孔雀开屏,玫瑰满园与凤舞于天。落地花瓶旁便是雕花门,此时也开着,一排排灯架直通内殿,即便是白日也亮着,那飘渺曼妙的红纱帐层层叠叠,细数有十二道之繁,每层帘幔都掺着南红珠帘,当真婀娜!
纱帐尽头便是白凝夕就寝的内殿了。
内殿迎面便是五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