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用餐甚是和谐,三双象着皆是给又瘦又小的红儿夹菜添饭,看着那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三人一脸父母相般的知足。
待到茶饭罢,四人寒暄片刻华槿便提出要带着红儿先行离开,执意不肯南风晚与尔玉相送,告别离去。
尔玉当然甚是开心,可以单独与南风晚相处,虽然一路都是沉默,可是夜色如水,无言反更美好。
待回到宫中后,尔玉便在她那纱幔环绕的绣床上翻滚个没完。
她晃着脑,扁着嘴儿,不住地嘀咕,又是羞臊,又是懊恼:瞧他那皮笑rou不笑的模样,定是在看我笑话!哼,明明是个面无表情的人,居然也会笑?哎,丢死人了丢死人了!谁准他姓南不姓风的嘛!世上怎会有这么个奇怪的姓嘛……
不过,南风晚也还是很好听,风晚,风晚……
糟了!又忘记问他家住哪里,是何许人士,日后当如何寻他了!怎么自己每次见到他便会六神无主,笨嘴拙舌了呢?
她想起他沉静的眼眸,凸起的喉结,还有那总是紧抿的薄唇,那双疤痕四处的大手,那温暖宽厚的背,尔玉第一次少女怀了春......
小丫头咬着唇,死死攥着锦被,幻想他的唇应该是冰冰凉凉的吧?若是他亲她,该是很温柔吗?他的大手会紧紧抱着自己吧?
她还不懂男欢女爱会是怎样,更不晓得男人在床上调教女人可不是亲亲嘴儿这么简单,更不知道自己娇小的酥胸以后会给男人嘴和舌舔弄到酥麻,给男人的大手揉捏到圆润发胀,还有自己的rou洞会被男人rou肠般的下体捅开,一下一下的进犯......
也许是她的ru房已经给白离夕玩弄过,知道了被男人疼爱的快乐,此时此刻竟传来异样的渴望之感......
尔玉凝眉喘息,小手偷偷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我的宝贝妹妹,在念叨些什么呢?”是尔萧到了尔玉床前,温柔面上却是一惊,手背探到了尔玉的额头,关切道:“玉儿,你怎的了?脸怎如此红?莫不是病了罢?”
脸红?尔玉立马更羞更恼,将锦衾蒙在脑袋上,跳下床,闷着声对尔萧大喊:“没有,没有,没有!我是热的,这,这秋老虎太厉害了!太热了!哎呀哎呀,二皇兄~大半夜的你怎的突然来了嘛!”
“你说我是来做甚,自然是某人不自觉,我只好亲自来取腰牌喽。”尔萧扒下锦衾,对上尔玉娇美的大眼,刮她鼻尖:“若是我不亲自来取,只怕那腰牌便要跟你姓了罢?”
尔玉将腰牌又往罗袖里塞了一塞,别过小脸,骄横道:“本来也跟我姓的嘛,二皇兄莫要忘了自己与我可是一个姓。”
尔萧宠溺地摇头:“你呀,我是拿你半点办法都没有,只有大皇兄的鸡毛掸子你最受用!”
尔玉对着尔萧吐舌,死皮赖脸就是不肯交出腰牌。
那南风晚现下在尔国皇城,她自然是管不住自己的腿脚要常去叨扰的,没有出宫腰牌怎么行呢。
“若是你硬要拿着那腰牌,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尔萧温声之下定是有谋划,他睨着尔玉,看她那渴望的眼神射穿了自己,方慢悠悠道:“不过皇兄有个条件。”
“什么?”尔玉凑上前来,揽住尔萧的肩,豪气得很:“要财要命?说来听听。”
尔萧不再玩笑,一本正经道:“想必妹妹也知,眼瞅着便要到‘月桂节’了,本来宫里头设设宴,赏赏花也没什么特别的,这许多年宫里都是如此,可是今年却有了意外枝节,是那央国递来了信函。”
尔玉紧攥着腰牌,心里想着便敷衍地听听。
尔萧看看尔玉,接着道:“信中道我尔国金桂他央国难比,故而今年要来我尔国过节,还顺道邀了南凉国君前来,冠冕堂皇道是为了增进几国感情,便一同过节一同欢乐。他既已如此说,那必是拦挡不得,否则反显得我尔国小气。可那白离夕定有Yin谋,此人绝非善类,他此番前来指不定打了什么坏主意,也许就是为了妹妹你……所以,我的乖妹妹,你万万不可让他瞧见 你,知道吗?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容不得半分纰漏。”
尔玉这才认真起来,眉头拧成了麻绳,她神色紧张。每每想起那双鬼魅凤眼,她就不寒而栗。
“到时父皇会将你安排去苏丞相府小住,苏丞相为人正直,处事谨慎,且很是喜欢你,你对他可还有印象?届时你只管在宫外呆着,丞相府的景也是极好的,若是闷了,也可去外边转转,白离夕在皇宫里,你在外边反而安全,你不是最喜欢在宫外了么。”尔萧回揽着尔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那……那我便不能与父皇与皇兄一道赏花吃酒了么?”尔玉小孩子似的歪着头,一脸苦闷:“那个白什么的怎的如此Yin魂不散啊!甚是令人讨厌!”
“妹妹所言极是!那白离夕实在是令人讨厌!”尔萧附和着哄妹妹:“待白离夕离开了尔国,皇兄定好好陪你赏花吃酒,如何?”
尔玉鼓着腮不情不愿地点点头,一面失落,一面心里又有自己的小算盘:若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