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气氛凝重的菡萏轩内,待到尔玉讲述完这惊险境遇,尔渊父子三人皆眉头紧锁,陷入沉默。
“父皇,这白离夕可是出了名的狠辣Yin毒,绝非等闲之辈,此举必然是有所图谋。此番幸好妹妹回来了,否则……”尔峰一拳击在理石八仙桌上,“这杀千刀的!”
“依父皇之见,这是央国的jian计还是……这白离夕的私念?”尔萧挑眉问道。
尔渊闭目靠在凉玉椅背上:“朕猜测,两者皆有。尔等认为是何故他白离夕堂堂储君,想称霸央国,权倾天下要从区区一个尔玉下手。”
“金矿?!”两人异口同声。
尔渊微微点头。
尔玉坐在尔渊膝上,晃着小腿儿,给尔渊编着小辫,天真嚷道:“父皇,他是要抓女儿,干我们尔国何事,又干金矿何事啊?再说我不是已然回来了嘛。”
“我的傻妹妹,你能平安回来纯属是上天眷顾,若被擒了去央国,把你纳做床奴,哥哥可是要心疼死!”尔峰焦躁道。
“皇兄莫要吓唬妹妹了,这不是回来了么。”尔萧揉揉妹妹嫩滑的小脸,温润如玉笑看尔玉:“不怕不怕,皇兄会保护你,以后可不要再如此大胆便是了。”
尔玉已然被那句“床奴”吓破了胆,小脸一白,藏进了尔渊怀里。
尔渊不满地怒瞪尔峰一眼,正言道:“弯子绕的这样远,想必还有我们参不透的玄机。当务之急是要护尔玉周全,朕担心他们不会就此作罢。”
“用妹妹来要挟尔国交出金矿,待到金矿到手,尔国便再无傲气之资本,到时,他再想攻打尔国简直易如反掌。”尔萧压一口清香普洱,惊叹道。
“不错,如果他当真如此打算,那么此计的确奏效。除此……还有我们的尔玉也难以保全,当真Yin毒!”尔峰愤怒咂舌。
尔渊神色严肃:“不论他打得是何算盘,如今看来尔玉都是一个突破口,尔等务必将妹妹看好!”
“只是妹妹性格活泼,总喜欢出宫玩闹,若是当真拘着她,她必会不悦。”尔峰凝视着尔玉,Yin阳怪气道。
“先前暗中保护她的那些个护卫都重重的罚,竟连公主都保护不了!以后还是令暗卫护她。”
尔玉偎在父皇怀里,渐渐就什么也听不到,进入了梦乡。她梦到那个浓眉挺鼻的异域男子在对她笑,可是她怎么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努力想要抓住他,却在触碰到他之时,变成了另一张邪魅妖娆的脸……
她不会知道,这两个男子在她未来的生命里留下了怎样不可磨灭的痕迹,可是她从梦中惊醒,窗外依然明月高照,一片静谧之下,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
同一片月色下,大漠却风冷,呼啸着吹起了那袭白衣。
南风晚站在城楼顶吹风,不禁想起了黄昏之时的相逢,心中灰暗一点点被那双清澈眼眸照亮。
他向来不近女色,即便府中姬妾良多,都不过是摆设罢了。可是当那双小手死死揪着自己之时,当......那柔软双ru紧紧贴在背后之时,他的心里竟渴望时间可以过的慢一些,再慢一些……是他枯井般的心实在过于荒芜,如此干净的人儿才会好似春露罢。
不知......那双还未长成的酥胸有没有给男人舔舐过揉弄过?若是给了他,定会捧在手心 温柔爱抚;含在舌尖,温暖吮吸,令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可是,他因担心她安危,暗自尾随,想悄悄送她进家门,谁知,却发现她走进的是尔国的宫门......
南风晚长剑出鞘,宣泄着一腔压抑和沉闷。
正在此时,另一道人影也落在檐上,趴在南风晚耳边说了些什么,南风晚顿时眸光一紧。
......
那番被擒不过数日,她便又按捺不住寂寞与无聊了,看着案上吃腻的膳食,颂着师傅吩咐的书本,玩着早已腻烦的骰子,整日在菡萏轩内大嚷无趣烦闷。
哈,好了伤疤忘了疼用在尔玉身上再贴切不过。
但是,到底还是有些怯尔峰的,于是尔玉逮着机会就绕在尔萧身边,像只蚊子一般哼哼,求那腰牌。
尔萧终是磨不过她,无奈叹着气将腰牌给了妹妹,一转头便去吩咐暗卫好好保护公主。
尔玉得了腰牌,贼兮兮地笑,自是一刻也不再耽误,立马换上一身暗纹青衫,大摇大摆晃着扇子走出宫门,在街上晃悠。
老远便听着茶馆里头热闹非凡,一头扎了进去。
只见台上几个姑娘吹拉弹唱,台下无半个虚座,小二们叫唤着跑前跑后,掌声更是如雷贯耳。
“这位公子,对不住您呐,您瞅瞅今儿没了座啦!”小二说罢便提着茶壶游刃有余地在桌间穿梭。
尔玉站在门前,听着那丝竹袅袅入耳,越是没了位子越是想听,手里颠着扇子,挡在门前,舍不得出去,听着听着还跟着哼起来。
“这位公子,您挡着门口这是什么意思?麻烦让让道。”
尔玉一转头,便瞧见与她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