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苹果,或者一把琴,甚至是另一个人的手。
是的,你可以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里,你可以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环抱住她,与她在画室里摇摇摆摆地跳舞。
她的身姿是那么曼妙,超越了这世间所有最美好的象征。
因为她是一个完整的、健康的女人形象。
斯伽文闭上眼睛,沉溺在那种美好的画面中,他情不自禁,因感动而流出了眼泪。
这真是他的创作生涯中最完美的一件作品了,不是吗?
如果说,他有什么才华的话,那才华一定是用来复原这一尊维纳斯的雕像。
但是那主教打断了他。
那主教说:“瞧这副手臂,难道它不是一根雄伟粗状的男人阴茎吗!”
斯伽文吃惊极了,他叫喊道:“它们是属于维纳斯的!一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
那主教却笑了起来,他对斯伽文说:“我的兄弟,来吧,难道女人的手臂比男人的阴茎更重要吗?”
斯伽文没有说话,他思索着措辞。
你知道的,在“Patriarchy”的主教面前,去跟他争辩什么女权主义命题,是相当不明智的行为。
于是那主教又劝说起来:“拜托,大艺术家!丢掉你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浪漫主义梦幻吧,看看你面前的我吧!难道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不比什么狗屁理想、信仰更神圣吗!”
他的话最终打动了斯伽文,他们一起把维纳斯的手臂卸下来,连夜改造成了天父的阴茎。
现在天父拥有了一根无与伦比的雄壮阴茎,它有女性手臂那么长,那么粗,它茎身上每一根肌肉簇都根根分明,充满了力量,充满了活力,它就像一根活的,活的阴茎。
只有一些问题——它的质底是女性的手臂,而非男人的阴茎,那意味着它有一个生硬、不流畅的转弯,那让它变得怪异得简直有些可笑了。
但主教十分满意,他说那样更好,显得它更壮实更有力气。
主教漫不经心地说:“我亲爱的艺术家,如果天父的阴茎不能让人们发出惊叫的话,那么祂和普通男人有什么区别呢?”
他心满意足地支付了一大笔钱,买下了维纳斯的手臂和天父的阴茎,因为他绝对不能允许,一个女人身上居然能够出现跟男人阴茎上有的,一模一样的东西。
并且他威胁斯伽文,要求他绝对不可以重塑一双跟他复原的一模一样的手臂,他甚至要求斯伽文绝对不可以塑造一双维纳斯的手臂。
他要挟斯伽文,如果被他发现,什么人知道天父阴茎的真相的话,或者被任何人揣测天父阴茎和维纳斯手臂之间的什么关系的话,他就会审判斯伽文的罪行。
他严厉地说:“你知道的,教会会怎么处置那些肮脏的?奸者和无耻的反宗教徒,他们会把十字架从他们的屁眼里插进去,一直穿,一直穿,直到从他们的喉咙里穿出来,把他们钉在火刑架上,浇上汽油,用火烧死。我发誓,像您这么英俊的小伙子,你的屁眼会在上十字架之前就被他们操烂的。”
他胳膊下夹着维纳斯的手臂和天父的阴茎扬长而去。
当然,第二天,希黎就听到了这个故事。
不只有他,还有画室那一大群女孩子。
真的,你不能要求一个用生命来违法贩卖?奸道具,或者违法贩卖假阳具给女权主义者的男人,能有多少诚信。
钉在火刑架上烧死?被男人操烂屁眼?
希黎认为,斯伽文可能巴不得被男人操烂屁眼。
毕竟,每一对慕名来向他购买?奸道具的?奸情侣,都得到过他的拥抱。他看着他们的时候,眼睛总是散发着激动的光亮,他对他们说:“好样儿的,帅小伙儿们,你们真的很勇敢,非常勇敢,我衷心祝福你们!”
哦,那也扯得太远了,我们还是来说说天父阳痿的事情吧。
在斯伽文告诉希黎后续的故事之后,希黎也把那之前的故事告诉了他。
斯伽文显然从来没有意料过,那主教口中的妓女,竟然是希黎的妈妈——他的女朋友,因为他明显愣了一下。
接着他说:“哦,是的……是的,我应该想到的,她一直都是那么令人意外,不是吗?”
他想象着尤利娅攀爬到天父雕像上的样子,他想象着主教发疯的样子,他想象着那个伟大的“Patriarchy”天父被尤利娅强奸的样子,笑了起来。
他笑得弯下了腰,捂着肚子,他把脸埋在手里,笑得全身发抖,不能自持。
他笑了很久,笑得两只眼睛里都溢出了泪花。
希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大笑的样子。
当然,他不会把自己被欺负的事情告诉斯伽文。
在这个尤利娅犹豫要不要把他卖掉的当口儿,把这样的事情告诉斯伽文,显然是不明智的行为。
斯伽文和尤利娅是男女朋友,不是吗?
如果斯伽文也认为,有个父亲保护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