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会对希黎更好的话,如果他加入劝说尤利娅的行列中,那么他就不得不离开他们了不是吗?
在斯伽文来找尤利娅,而希黎避开到屋顶阁楼去睡觉的时候,月光像流动的霜雪一样倾泻在阁楼的小阳台上。
希黎对着月光许愿。
他许愿斯伽文和尤利娅做爱,他许愿斯伽文把新鲜的精液全都射进尤利娅的阴道里,他许愿尤利娅正在危险期,他许愿他们没有戴安全套,他甚至卑鄙自私地许愿尤利娅怀上另一个孩子。
那样的话,斯伽文就不得不认真考虑了不是吗?他会选择跟尤利娅结婚的。
他会的。
但在他回到尤利娅的房间的门外的时候,他听见斯伽文说……
他不会。
他不会跟尤利娅结婚。
希黎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刚完事,还赤裸着躺在床上,尤利娅的头枕在他的臂弯里,而他抚摸着尤利娅的头发,像别的那些嫖客对别的那些妓女那样,在她耳畔呢喃着——
哦,宝贝,我不能娶你,我家还有头老母牛呢,我不能娶你,我是坚定的女权主义者,我不能娶你,没有嫖客会对一个妓女真正动情的。
但真相是——当时斯伽文脸上满是挣扎和迷茫的神色,他陷落到了那些伤痛的记忆中,过了许久,他才说:我不能。
他给出的理由,不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什么反对婚姻,反对宗教,反对狗屁的“Patriarchy”的理由,他给出的理由是:他依然深爱着他的初恋女友。
他从尤利娅的房间里出来,尤利娅没有阻拦他。
他跟希黎撞了个正着,他不敢去看希黎的眼睛,在希黎灰蒙蒙的眼睛下,他的那些脆弱和残忍无所遁形,他用手抚摸了一下希黎的头,没有说一个字,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房间。
希黎并不怪他,虽然他真的很期盼很希望斯伽文成为他的父亲,但作为好朋友,他尊重斯伽文的选择。
尤利娅没有对希黎说什么,在天父阳痿的事情之后,很明显她是真的在考虑那老师劝说她的话,她有7个男朋友呢,她完全可以一个一个地问他们。
希黎躺在床上,那张床也许斯伽文刚刚躺过,他闻到了斯伽文身上那种独有的油彩味道,他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