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
希黎咬紧牙关,用力得他自己都觉得剧痛的地步,脖颈上的血管全都爆了出来,青筋显现出蔓延开来的分岔形状,从脖子到脸上,胀得通红的颜色,足以证明他是多么艰难才能压抑住那种极致的苦难折磨。
这种苦难折磨,其实他曾切肤经历过。
那是一个迷人的圣诞假期,他刚刚午睡过。青春期的孩子,Yinjing刚刚得到了勃起的许可,在不受控制的情况,它几乎恨不得无时无刻不剧烈摇晃着,竖直得高高的,充实地展现自我。
睡梦中希黎做了一个春梦,事实上,他已经憋了很久了,他很尽力地避免自己去想那些事情,他像一个处女一样害羞,就连在路上撞见两条结在一起的公狗,他都会躲闪着目光,赶紧走开。
但……他房间破旧的楼板一直在咯吱咯吱的响,男人的呻yin,女人的喘息,充斥他的耳朵——他见过那些海报,贴在小便池上用以招揽嫖客的美女画报,那个神秘的地方,与他完全不同的地方被她们用食指分开,露出中间空荡荡的洞,男人们小便时可以轻易把尿射进洞里。
希黎的性欲总是与那些沾着污秽黄渍与奇怪黏ye的漆黑的洞有关。
无论是多么美貌的女人,只要出现在他梦中,总归是那副样子的:鲜艳的口红,敞露着ru房,身上被写满了yIn秽的脏话,那个洞永远是漆黑漆黑的,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入口,随时都可能把人吞进洞里,缠缚、绞杀,就像男人的Yinjing一样,是生的希望,同时也是废弃和死亡之地。
他在那地方住了很久了,差不多有十几年的光Yin,自然听得出女人们什么时候是真的愉悦,什么时候是装出来的。楼上那个女人,豢养了一条年轻鲜嫩的小狼狗,她们总是在闲暇之余一同分享他,那个时候她们总是笑得特别放浪特别张狂,不知用什么东西,把那小狼狗弄得呜呜直叫,甚至发出凄惨和破碎的哀嚎。
不能否认,希黎对别人很少有同情心,他被那小狼狗受折磨的声音弄得硬了,他听着那些肆无忌惮的yIn笑声,由此变得更硬更胀。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恶魔般私语:摸一摸吧,摸摸你硬得流水的Yinjing吧,你听那小狼狗被玩得有多爽,难道你不想试试那美妙的滋味吗?……没关系,你的主人不会知道的,只是摸一摸,也不算破戒吧?好了,别再装了,你不是婊子的儿子吗?
希黎像亵渎神灵一般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握住了自己的Yinjing,他欺骗自己,同时也欺骗着自己的Yinjing。
他没有撸动,但也没有放松。
Yinjing在他掌心里滚烫得直跳,他牢牢地握住它,像摁住跃出水面的鱼那样紧紧地握着,深深喘息,静静等待欲望消退。
他是一个娼ji挨Cao生出来的儿子,那么他肯定是天性yIn荡的。无数个用石块砸他、打他,甚至把他摁在地上,抓着他的头发,把他鼻青脸肿的脸掰起来,把唾沫吐到他脸上的少年曾这样告诉他。
可是他又在死死地守着贞洁,当他们叫他低下高傲的头颅,张开嘴,用舌头和喉咙好好服侍他们的时候,希黎总是冷笑着说:“想尝尝牙齿的滋味吗?我会用我的门齿将它切断,想想看,你的Yinjing被迫和你的身体分离,你和它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那么在这世界上就有了两个你,真是令人喜悦的新奇感,你们不会再有合而为一的机会,因为我的臼齿会把它嚼得像汉堡牛rou饼一样,又烂又碎,血糊糊的,流着暗红色的汁浆……你的躯体还活着,Yinjing却已经死了,从它与你分离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不能勃起和射Jing了,是的,可是你依然会有性欲,真奇怪不是吗?那么你该怎么办呢?”
他脸上散发出异样的光彩,像一只毒蝎子一样,扬起他尖锐的刺,恶毒地对那些少年说:“……你毫无办法,只能感受着那股欲望在你血管里sao动,它们叫嚣着Cao呀,Cao呀,要Cao呀!沿着神经,一丝一缕侵入到大脑里,就像毒瘾发作时那样,那欲望刻进你身体的每一寸骨血、皮rou里,永远永远……一直持续下去……”
“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解脱。”他做下残忍的注解,感受着自己的Yinjing发了胀的疼痛,因为极度的性压抑而产生的报复性勃起。
那Yinjing抵在粗糙肮脏的土地上,不需要任何碰触,只需要他拼命克制,就能自己变大变硬,流出腥膻的黏ye。
他亮出森白到闪亮的门牙,怨毒而又渴望地仰望着他们,说:“来吧,把你的Yinjing全部塞入我的口腔里吧!”
没有任何人承接过他的这份恶欲。
真是奇怪,他明明像苦修者一样牢牢地锁住自己的贞Cao,却不像那些处女一样纯真圣洁,很多时候,他满脑子都是那些东西,并不是他自己要去想象那些污糟的画面的,只是看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对一个茶杯耳把硬了起来——不,不是因为它脱光了衣服,也不是因为它被握住某个性感又撩人的女人手里,它只是好端端地放在图书馆进门的柜台上,它也不是个特别的形状,事实上,它普通得一无是处,可希黎还是对它硬了。
整整一下午,希黎总是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