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希黎有自己赚钱的门路,但他还从来没有一次性拿到过那么多钱呢,想想看,这足够他的母亲不眠不休地吞一百根Yinjing的了。
那小妞把他逼入了一个窘迫的绝境。
只要他把这5000块钱收入囊中,他就完了,一刻钟之后,所有的ji女都会知道他被那小妞破了处。完全不用怀疑,他会遭遇什么——想想吧,有多少ji女曾经垂涎过他啊,在公共澡堂里洗澡的时候,她们总是找各种借口在他周围逡巡,他必须带着床单和报纸,那样才能把浴室隔间的缝隙遮得严严实实的。他总是像个羞涩的处女,被那些ji女用目光打探,她们对他好奇,就好像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男人似的。
还有那些嫖客们,至少有三个嫖客曾经威胁过他,他最好是真的为主人兢兢业业地守着贞Cao,要是他胆敢被别的男人或者别的女人搞过的话,只要有那么一天,甚至不用等到第二天早上,他们夜里就会打车赶过来,把他牢牢地摁在引擎盖上,从后面整夜整夜地轮番Cao干他——说得跟他们有那种性能力似的,直到他的屁眼好像绽放的玫瑰花那样,娼ji寮子将再也不用买马桶刷了,因为他们会把马桶刷狠狠捅进他屁眼里塞住,并把他倒挂在小便池上,让所有男人都对着他的脸撒尿。
可要是他把这些钱退回去呢?
那么一刻钟之后,所有的ji女都会知道他被人白嫖了,他的下场只会更惨。
圣麦戈达的妻子大教堂福利中学的那些家伙,老早就看不惯他了,他们嫌他出身低贱,说他骨子里流着妈妈肮脏的血,他们本就从不放过任何可以教训他的机会。
要是让他们知道,他是个免费给人Cao的福利品,他想他将再也不能在课堂上好好听讲了,他会像其他那些娼ji寮子里出身的男孩一样,被他们当成性奴隶摁在桌子底下,
他的Yinjing像人质一样被他们踩在脚下,他不得不卖力地舔弄他们的Yinjing——还要注意服务周到,不要怠慢了谁的Yinjing,否则他就会像倒霉的纳彭一样。他被人们发现时,Yinjing头上插满了注射器针头,睾丸肿得几乎有正常的三倍那么大,不是吗?
老师们才不会管他,哪怕新闻记者找上门来,主教不也是那么说的吗?“哦,纳彭喜欢玩那些性虐游戏,你知道的,他是婊子挨Cao生出来的儿子,我向上帝发誓,他骨子里就透着ji女下体的腥sao味。”
希黎可不想遭遇那些事情,他还想好好学习,至少考个像样的学历,那可是除了被主人买下,他唯一能够离开娼ji寮子的机会了。
那小妞笑意盈盈地倚在栏杆上看着他,希黎发觉她比平常的时候漂亮多了,她第一次把妆化得那么Jing细,虽然接客的时候,她也化着Jing致的妆容,但那都是她从美妆杂志上学来的,千篇一律的东西,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完美的彰显自己,而把自己的缺点全部遮盖起来,她脸上那些细小的雀斑,希黎一颗也看不见了,她身上穿着一件……希黎曾经在橱窗外摸过的白衬衣,希黎一直很喜欢那件白衬衣,如果不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的话,希黎一定会踏进那家奢侈品店,去买下那件白衬衣。
这白衬衣应该是按照男人的尺寸买的,而不是按照那小妞自己的尺寸买的,因为穿在她身上有些大了,领口松垮垮地敞着,露出里面鲜艳的胸罩边缘。
希黎向她走过去。
那小妞笑容变得更明亮了,希黎甚至觉得她有点儿像教堂中学墙壁上浮雕的那些圣女——不是说那种受苦受难的表情,而是当明媚日光从十九世纪新古典主义的玻璃窗照射进来的时候,无论多么理智庄重的角落,那些禁欲到刻板地步的宣言和圣女浮雕,都一样呈现出温暖昏黄的颜色。
希黎不禁去想,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那小妞躺在床上,开着他给她买的那盏黄澄澄的现代主义藤球小吊灯,当破旧楼板上吱吱呀呀的摇床声响起来的时候,那些永远往下落的木屑灰尘,是不是和圣女浮雕上那些阳光的漂浮物一模一样呢?
希黎越走越近,近到那小妞不自觉地调整姿势,她从抱着手臂倚在栏杆上,展现曼妙腰身的揽客体态,调整成了一个别的姿势,在那一瞬间,希黎突然发现那件胸罩也是他给她买的,诚然,据说是为了帮她抬高身价来着,但其实希黎从来没看她穿过。
这种胸罩,她的衣柜里有一大把呢,她老是接完客就扔胸罩,边哭边扔,但这一件希黎确实没见她穿过。
希黎走到了她面前。
他把那5000块钱全部扔到了楼下。
那些崭新的花花紫紫的钞票,像焰火一样热烈地炸开,它们扇动着翅膀,在空中飞舞,就像薰衣草丛里长出来的蝴蝶一样斑斓。
漫天都是金钱的雨。
希黎没有去看那小妞的表情。
从楼上往楼下洒钱的嫖客很多,一年里总有那么几个,喝醉了发起酒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是吗?
有时候希黎从外面回来,那些钱就像天父的神圣光辉一样笼罩在他头上,事实上他也伸手接过一些钱,但他从来没有像其他ji女嫖客一样,弯着腰,露着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