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霍重华侧躺于美人卧上,他凝视着古月歌亲口说出来的话,他对他说:“你放心,奴隶,身为你的主人,本尊会倾尽一生,好好保护你的。”
一时间,霍重华心里荡起了层层暖意。他不敢想,在一通折磨人的调教之后,还能听到严厉的主人说出这样一番话。他霍重华活了几百年,无论是以前的霍九和长尧掌门之徒,还是长尧掌门上仙,向来只有寻求他庇护的,而他倾尽一生,都是为了正道和苍生,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说要保护他。
古月歌他说他会保护他的!
霍重华有那么瞬间甚至天真地幻想,如果这不只是主人对奴隶的承诺,那该多好。
这时,古月歌将和田黑玉膏放回盒子里,然后一并放到霍重华手上,说道:“今晚的晚罚,本尊也允许你使用和田黑玉膏。不过只限于今天罢了。明天之后,早晚罚都不允许涂抹药膏,你要知道,早罚和晚罚的意义在于让你每一天都认清自己的身份,明白了吗?”
霍重华双手不觉握紧了手中的药盒,然后点了点头:“奴隶明白了,主人。”
古月歌接着说道:“这些药膏今晚你带回一敛月华,以备不时之需,你可以用于涂抹膝盖和小腿上的伤,但除此之外,你的身体属于本尊,你的伤也只能由本尊赐予,若是你自己额外把自己弄伤了,然后还偷偷抹药,奴隶,你知道后果的。”
“……”霍重华抿了抿嘴,看了一下古月歌后马上又垂下眼眸:“奴隶明白了。”
古月歌挑了挑眉:“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说出来。”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主人……
霍重华问:“如果奴隶是自己一不小心弄伤自己,是无心之过,那这样还算吗?主人。”
“你可以抹药,但……”古月歌低沉着嗓子道:“但是,惩罚是免不了的,明白了吗?”
可以上药,但还是要受到惩罚的。霍重华意识到从今往后,他和古月歌之间,仅仅只是主奴关系,也只能主奴关系了。霍重华无法,只能顺从回道:“奴隶明白了。”
古月歌深眸凝视着如此乖顺的霍重华片刻,便移向奴隶Yinjing处的奴印,眸光暗chao涌动后,终是驱赶了内心即将成形的想法。他伸出手附上了霍重华的腹部,道:“折腾了一个早上,饿了吧,过来,吃饭!”
古月歌说完,便旋即起身走向另一处地方。然而他并不知道,霍重华的身体在古月歌触碰到哪怕是刹那功夫,那双坚实宽厚的双手都让他为之战栗,只是短时间内的调教就让他产生如此感觉。只是因为这段主奴关系罢了,还是因为是触碰自己的这个人,是古月歌吗?
霍重华没敢耽搁,一下躺椅便旋即跪了下来。虽然为奴的时日尚且短暂,但是他深知古月歌的秉性和自己身份,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他还是心知肚明的。古月歌让他跟过去,他就已经失去放松休息的权利了,一下躺椅,便只能做他该做的事了。
古月歌兀自往前走,他没有回过头,他听见了霍重华膝盖跪地的声响,嘴角微微扬起,他的奴隶一直知道自己的本分。
霍重华因为要跟上古月歌,匆忙之下把手中的药箱放在躺椅上然后跪在地上,膝盖碰得大力而发出声音,可他顾不上疼痛连忙跟上主人,在主人身后以标准的姿势爬行。直到来到餐桌旁,他分明看见他的主人将桌上的一大碗rou粥拿起并放在餐桌脚边的地面上后,向他招了招手。霍重华愣了一下,旋即爬到那碗rou粥旁边。
rou粥上面撒着葱花,清香扑鼻让已为凡胎rou体一个早上没有进食的霍重华更加饥肠辘辘,可是rou粥却没有放着调羹也没有筷子,而他的主人把碗放在了地上,意思不言而喻了。当他是顾九的时候,他在月色便看过奴隶的吃食只能跪在地上像狗一样用舌头去舔食饭菜,像狗一样进食。当时的他,被这一幕震惊得难以接受。即便是顾九,身为主人的奴隶都不用被要求跪地舔食的道理,而如今他是霍重华了,他是古月歌的奴隶了,便注定无法逃避这一关。他终是要成为主人脚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条没有丝毫尊严的狗。
霍重华盯着眼前的rou粥很久,他甚至不敢僭越去抬头看古月歌此时此刻冷漠的脸,也不敢再一而再再而三触碰主人的底线,去求他大发慈悲放过自己。良久,他认命地俯下身子,将嘴巴凑到rou粥上。
然而,就在他即将伸出舌头去舔食rou粥时,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将他的头抬了起来。霍重华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嘴巴还保持着微微张开舌头露出半截的呆呆模样。
看着小奴隶来不及伸回舌头像小狗一样如此呆萌的表情,古月歌被取悦了。他原本想看看没有他的准许他的小奴隶又会如何抉择?会不会像刚刚开始调教那样抗拒自己的命令,试图向自己求情讨饶。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小奴隶竟然没有求饶,而是乖乖听话去舔食rou粥,看来这两个时辰的调教终是收获到了最佳效果。霍重华,他的小奴隶已经学会奴隶本分,听从他的每一个命令而不抗拒了。
这样,很好。
古月歌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