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霍重华在禀报古月歌后,便来到膳房准备午膳。相比做早膳的时候,做午膳的时间相对充足,只是后xue还是隐隐作痛,让霍重华活动起来束手束脚。好在最后还是赶在古月歌用膳的时辰将饭菜一一放好,服侍古月歌用餐。
饭后,在无道主人的视jian之下,毫无人权的小奴隶摆出和早上一样的姿势,向主人展示自己用手指插入后xue涂药的过程。
下午,古月歌却匆匆离开,走之前并没有给霍重华下达任何命令。他只和他说今晚要睡觉时用到的毯子被褥枕头放在角落一个小柜子,让他自行取出铺在他床榻榻脚的地面上。
霍重华不敢过问太多,只能听命行事。在古月歌离开后,他爬到古月歌说的那个柜子,打开柜门,从中取出一床捆绑的被褥,然后来到古月歌床榻脚边,解开绳子,将毯子被褥和枕头铺上去。当他看见那张垫在地面上的毯子时不觉一怔,他认出了那是昨天古月歌在他趴在地面上睡着时给他盖上的。原来他早就决定要他睡在他床脚边了。
将毯子,枕头和被褥一一铺好后,霍重华把脱下来的衣裳和带过来的一瓶和田黑玉膏放在空出来的柜子里,然后回到自己的睡窝,在上面跪坐下来。当然是跪坐,而且还是挺直腰板端正跪坐着。虽然古月歌不在这里,可他仍然不敢偷懒违抗主人的命令。古月歌出门的时候只吩咐了他铺床铺,可没有允许他起来。
霍重华就这样跪在毯子上,抬起头望向古月歌就寝的床榻。这是古月歌的床榻,是主人的床榻。恍然间,他竟不由自主跪起身子,探出头,凑了过去,将唇,轻轻覆上了一角被褥。
当霍重华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跪在古月歌床榻边睡着了。有了昨天睡懒觉的经历,今天他是断然不敢再睡太久了,只是浅浅地眯了一会儿,他一看外面天色未晚,想必还未及酉时,是申时,他暗自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手肘还撑在古月歌的床榻边,霍重华心中一惊,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他回过头透过屏风看向整个寝殿,发现古月歌还没有回来,他又暗暗松了口气。本来一直处变不惊的他却在短短几息之间一惊一乍,真是的,活了越久,年纪越大,怎么愈发没用了。
霍重华自嘲了一会儿后,方才重新抬起头望向古月歌的就寝的床榻,想着自己方才的鲁莽过失,霍重华跪直身体,朝着主人的床榻,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并低声呢喃道:“主人,请您原谅奴隶的僭越之罪。”
对霍重华此番小心翼翼的举措,古月歌自是无从得知。他因魔界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而忙活着,不到万不得已,此事他决计不会让霍重华知悉。
酉时,霍重华便往膳房为古月歌准备晚膳了,虽然古月歌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可这些是他的任务,他要按时完成。做完饭菜端回寝殿时古月歌还是没有回来,他放下食盒马上脱掉衣裳,再次恢复赤裸身体,把衣裳重新放在柜子里,来到寝殿门口跪了下去,等候主人回来。
虽然古月歌出门前没有要求跪迎主人,可他潜意识里觉得他应该要这么做,必须这么做,也……想这么做。霍重华就这样跪在寝殿门口,静静地等待他的主人返……家。
家?
霍重华被他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到了,是啊,墨麟域、获麟台和一敛月华是古月歌的家,可不是他霍重华的家,他现在连霍重华这个名字都被剥夺了,只是古月歌脚下一个无名无姓的奴隶,是主人的所有物,这里也不会是他这个奴隶的家……
思及此,霍重华净澈的双眸涌上一抹落寞的伤感,他只是以如此眼神看着远处获麟殿数息功夫,旋即晃过神来。他懊恼,他自责,他方才在干什么?身为奴隶,怎么可以流露出如此大不敬的神情,又如何胆敢产生不该有的想法?幸好主人还没有回来,否则他被主人知道了,他又要受到严厉的惩罚了。
霍重华晃了晃脑袋,把大不敬的想法驱逐出去,随后垂下眼眸,以标准的跪姿静候主人归来。
虽然不清楚主人何时归来,但霍重华依然乖乖跪立等候。就这样跪啊跪啊,大约跪了半个时辰,直到一双黑色靴子出现在他眼前。
古月歌忙完回到获麟台时已经略有疲惫之感,正想着他不在他的小奴隶又当如何时,走进获麟殿便远远看见一身白皙跪在那里,恭谨而乖顺。他记得他并没有给他下过要跪迎主人的命令,没想到霍重华竟然会主动做到这一步。古月歌那疲倦的面容顿时涌上一丝欣慰,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跪着等候他回归的人儿。
他走得很慢,步调出奇的缓慢,似乎想要留住这一刻。不知多久,也或许,他从未体验过如今的感觉,当回到这里时,有一人在家里等着他回来,就像现在这样。直到古月歌在霍重华面前停下,他垂眸俯视着脚下之奴,唤道:“奴隶。”
霍重华看见一双黑靴出现在他眼前,下一刻便听到了他的主人唤了他,主人,他的主人终于回来了。他欣喜之余想都没想就抬起眼眸望向他的主人,只见他的主人同样垂眸注视着自己,那眼神,似乎也再是不冷冰冰的,是不是自己的跪迎,会取悦到主人呢?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