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重华拜别师父后,便回到自己住所,那封家书,是霍金城修来的家书,上面写着问了霍重华安好后,还附着一个邀请函,上面写着一个天大的喜讯:福霍联姻,福家庄庄主福千行于年底迎娶霍氏仙门五小姐霍重莲,前段时间已经完成了提亲和下聘事宜,就差出嫁了。自己的五姐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来了自己的幸福。霍重华将家书握紧几分,心间无比欣慰:五姐终于,要出嫁了。
离开长尧,霍重华来到南部沿海南蛮之地的商业区,找到了宫炎星和辰灵澈投保的那家保险置业,凭借着在宫炎星寝室找到的合同换取了一份高额的保险金,只是斯人已逝,怕是享用不了了。他想到了在那次辰灵辙大肆杀人之时,辰灵澈还有幸存的寥寥族人,或许这笔保险金,可以作为抚恤金。然而这时在保险置业内,霍重华却遇到了那个他最不想遇到之人,而那人,却肆无忌惮朝着他走了过来。
“九儿!”古月歌依然嬉皮笑脸地搭讪。
霍重华冷冷地看着古月歌朝着他走了过来。
古月歌友好地说道:“九儿,这保险果然不是骗人的,真的能够拿到辰公子的保险金啊!”
霍重华淡淡说道:“这是辰公子的身故金。这份保单,也有身故保障。”
古月歌一时间搭不上话了。良久,他才道:“九儿啊,我现在靠的是九难弹琴,十根手指,注定皆要穿指穿心,你说,宫炎星给辰灵澈双手上了保险,我是不是也要给我十根手指上保险呢?万一哪天十根手指废了,无法御琴弹奏,我也可以靠高额的保险金,度过下半辈子呢?”
“随你便,与霍某无关。”
霍重华将保险金放入乾坤袋后,准备离开此处,却听到了坐在旁边的同样要过来购买保险的南蛮人在高谈阔论,因为他们提了一个人的名字,让霍重华不得不停下来聆听一二。
他们的言语甚是叹息:“虽然风无极此人对我们南蛮是劲敌,不过一代武将没有战死沙场,却遭自家人暗算,死得冤枉凄惨,也甚是可惜。”
“可不是嘛!被自己部下设计陷害,四年前我听说了这个消息,原本应该感到庆幸,可是也觉得风无极不该这样惨死。”
“就是!那部下还是跟随风无极多年的兄弟啊!没想到一直狼子野心,妄图爬上风无极的位置,也不看看他几斤几两?风无极的名字,在南蛮可是犹如虎豹,令人闻风丧胆,而他吴什么桑的,连名字都记不住!”
“哎!不过后来又听说了,那风无极的一个表弟,四年后也就是如今又杀了回来,他失去了一直手臂,却将那背叛者的首级斩于马下,祭奠死去的风无极,全程下来,招招狠厉。有表弟如此,想来风无极泉下有知,也都死而无憾了。”
“你说,这个风无极表弟,会不会变成第二个风无极,成为我们南蛮的劲敌呢?”
“哎谁知道呢?统治者的事情,我们老百姓又能说上什么话,还是买个保险,自求多福吧!”
“也是也是,买份保险要紧!”
听罢,霍重华和古月歌皆是沉默不语。
霍重华和古月歌来到去帝都城外朝西北部数十里的遥望阳关的古道之地,曾经和风无极相交之时,霍重华便听说风无极常年阳关驻扎,保卫国土。风无极说过,战场便是家,早已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壮志,即便是死,也要葬身在国土边疆之地,亡魂也要继续保佑国土安宁。只可惜,最后风无极还是不能如愿战死沙场,死得如此悲凉。当他们买了一些祭品,寻找风无极的墓碑时,冰天雪地,荒无人烟。北部之地不似南海,如今已是冬季,也便老老实实有个冬季的模样了。在此苦寒之地,他们找到了风无极的墓碑,墓碑前,还有一个衣着褴褛的守墓人,那人跪在墓前,右臂空无一物,在这荒凉之地,愈显得格外悲凉。
当霍重华将手中拜祭之物置于墓前时,那人才堪堪抬起头。十五年的光景,让原本没心没肺不求上进的少年,生生成长为一个沉默寡言成熟稳重的男子。
“霍九少,月歌……公子!”那人一眼便认出了霍重华和古月歌。如今的霍重华和古月歌,容貌丝毫没有任何变化,霍重华依旧天人之姿惊才风逸,古月歌仍然清新俊逸风华绝代,而自己,却已经年华不在,残缺不全。
霍重华朝着风天顺端正一鞠:“风小将军!”
风天顺站起身回了礼,言语中透露着无奈:“原谅在下残缺之身,不能尽应尽之礼。”
此时,霍重华手中与君发出来微弱的红光。饶是古月歌,也微微一惊。
霍重华神色一敛:“风小将军,这四年来,你是如何度过的?”
风天顺苦笑道:“早就知道,九少一来,便也瞒不住了。”
霍重华猜道:“你为了复仇,与魔,做了交易?”
风天顺垂眸,“是。九少可知,四年前吴桑恶贼叛乱,他竟是一直以来敌方细作,就在表哥发现之时,为时已晚,他将所有罪证全部推给表哥,皇帝不明是非,盛怒之下,竟是要我表哥满门抄斩!风安大哥拼了性命,才救下我的性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