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池斯和我姐交代情况,他面对我姐说的更多,也更详细些,包括他的一些推测。
又看他最后实在没忍住,再次提起我。
我姐依然没给我好脸色:“你再管下去,他真就半点分寸都没了。”
池斯似乎本想替我说话,然而他看我一眼,又把话咽了下去,一副我姐说的很对的样子。
他高兴就好。
毕竟对我而言,与人相处时,倘若顺从他人心意,表现得尽量无害些,便能省下不少事。在外人看来兴许是显得过于听话,没什么主见,不过确实是这样更容易与人维持相对和谐的关系。
“我先出去。”我说,不准备打扰他们说事。
池斯这态度,我在这站着,他必然是要觉得有些事不该当我面说,在那省略重点。
我姐应了声。
路走到一半,池斯忽然开口:“不准找穆涣通风报信知道不!”
出于礼貌,我回复:“做梦。”
在踏出门时,我听到了我姐的传音:“掌门说封印自己解,别一次全解开。”
虽说封印类的阵法由多个不同的小型阵法组成,但外力强行破除很难控制好,如果破坏了核心部分,必然会全部失效。
除非有多个。现在封印本就不牢固,兴许是担心我没注意收不住灵力,导致出现些意外状况,所以才刻意强调。
我有了猜测,没去找穆涣,而是回了自己屋子。
先前阻止池斯,是因为我需要表态。
既然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我也清楚根本拦不住,最多只是拖延,池斯想说一定找得到机会,那自然没必要再多说。而他不在我面前也不会这样跳脱,必然能好好说话。
更何况正事要紧,不把这解决,光去在意那些也没意义——既然他们都是希望我恢复记忆的,照做就是了。
唔,反正和穆涣提前说过,之后他要是没法接受就算了,不能强求。至于其他认得我的人,似乎基本都清楚我本性如何。
除了穆涣,剩下的也就只有池斯是在记忆封印后才认识我,并且关系还算近。只是他必然不在意。
我闭上眼,直接破坏封印。
说来掌门恐怕想不到我过去这么久,分明意识到了封印的存在,却始终选择刻意避开。
毕竟这个封印对元婴初期的修士来说,必须得小心翼翼控制,才不会在无意间打破。而就算没出这意外,我修为也该是元婴后期。
我收住灵力。果然,打碎的外层封印下,还有一个封印。
不过虽说很清楚既然是能被封印的记忆,内容有多离谱都很正常,然而在解开封印之后,忽然看到穆涣凑近了想要亲我的场景,我还是多少感受到了疑惑。
由于记忆里还有比较琐碎的其他事件,思绪很容易被打乱,我没细想。
等到理顺多出来的记忆,并且其余事件似乎没太多可以称得上离谱,我才开始回顾起这一段记忆。
头疼挺严重,算了,能忍,没所谓。
我不怎在意时间,回想起来的东西里也没有能具体判断的细节。大约是很早以前,大概距现在有百年,或是更早,至少是在我拿到寒光之前。
穆涣陪我在屋顶喝酒时,忽然握住我的手腕压上来。虽说当时没立刻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我还是顺着力道躺下了,然后他停顿一瞬,仿佛在疑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而后带着些许茫然,缓缓俯身凑近。
不过没真亲上,我给他推开了。他被推开时依旧有些茫然,似乎仍旧没能想通这么做的理由。
放在当下,我目前的认知里,姑且算是有足以对应的说法。
他喜欢我,或者他想睡我——恢复的记忆里有合欢宗弟子给十来岁年纪的少年人讲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所以能找到相对贴切的词。这大抵就是掌门说的,要有些概念。
假定这两个可能为前提,不论从哪方面想,都是后面那个比较好应对,这种事我不介意。而穆涣要是喜欢我,依照部分剑修前辈的说法,情情爱爱挺妨碍练剑,他一心练剑,不沾情爱比较好,我没兴趣当他修炼路上的阻碍。
不论是女人影响出剑的速度,还是男人妨碍练剑,能有这样的言论传出来,感情多半会影响剑修悟道。
但,如果他希望……
如果他希望,我……或许不会拒绝。
压下因头疼出现的,很久没再感受过的反胃感,我将注意放在了别处。
仅仅是穆涣想亲我,并不足以让我推开他,我能接受他对我做的任何行为,当时也一样。
问题出在封印松动了。
也许是情形有些相似,让我想起了曾经也有人做过类似的举动,同样是离得这么近。
然后我捅了那人一刀。
这是个没头没尾的片段,我并不知晓究竟捅成没有,也不知前后究竟是怎样的发展。唯独能确定的是,对方的举动与穆涣的很像,而我想杀了那人。
那时我已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