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悠闲的静吧,包间有几根木条相隔开,音乐声从头顶音响传来,是很缓慢轻松的乐曲,怎么不怎么伤感,反倒有些激昂。
不远处台上的吉他手正在弹奏。
面前摆放着一杯气泡水,花瑾局促坐在那里,不时转头去看周围,有没有来人。
从木条间隔的空隙,能看到的人影太少了,每一个背影都不像他,而她已经紧张到手心出汗,担心又渴望。
老师。
包间的帘子被掀开,是丁子濯。
他笑着坐到了她的对面:老师的脸色看起来好像很失望。
你确定阿卿会来这里吗?
我打听过了,阿卿教授还在这个城市里,隔三差五就来这家酒吧。
这下,她看来又更加紧张了。
丁子濯拿起饮料,往自己杯里倾倒:刚才去学校,看到你的男朋友了,是他联系别的老师,让我去的。
花瑾蓦地看向他,眼神里的惊愕有些滑稽,他觉得可笑,甚至不由自主发出了笑声。
你好紧张啊。
现在很有负罪感吗?
明明男朋友还在着急的找你,你却在这里等别的男人,我都替老师男朋友感觉到可怜。
丁子濯,你能别拿我开玩笑吗,我是真的有事要找阿卿。
嗯?能跟我说说是什么事吗?他两手托着腮帮子,谑浪笑傲。
花瑾别过头,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你看起来心虚了。
她的手停顿在空中。
三个月前,阿卿教授的离开,是因为你吧,你亲手把他从这个学校里面逼走的,你甚至骗他做了第三者。
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居然反问我,心里最清楚的人,不应该是你才对吗?
丁子濯在她面前总是笑嘻嘻,现在的严肃感,让她感觉有点不像他了。
他放下了杯子,垂眸神色,落寞看着晃动的淡绿色水。
我很喜欢阿卿教授,但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你,你让他羞愧的无法面对学校里的师生们,让他做了第三者,被你的男朋友发现,还被他打了,我说的没错吧?
她眉头皱着。
说话啊老师!怎么不说了,你是不是心虚了,你做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他拍起了桌子,茶水猛地抖动,花瑾肩膀也跟着一颤。
你说错了。
我没说错!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是你不敢承认罢了!
她似乎明白了这个学生为什么要这么接近她,原来是为了阿卿。
丁子濯,我们没办法聊下去了,这件事我跟任何人都不想说。
你凭什么不说!他起身拽住她的胳膊,阻止她离开,气红了眼的少年,抿着唇一脸悲愤的委屈!
是你,全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啊!
酒吧里的音乐换成了悲调,就连灯光的颜色也在从绿到蓝,缓缓移动着打在他温润清俊的脸上。
花瑾环顾四周:这里根本就没有阿卿,对吧?
你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晚了?
花瑾甩开他,朝着包厢门离开,小腿骤然刺痛,她猝不及防往地上跪去,好在双手及时撑住了地面。
回头去看,丁子濯踹了她一脚,正巧跺在小骨上,那常年踢足球的脚,将她骨背踹起来十足的疼痛,几乎要从两侧裂开,她忍痛含泪,扶着一旁的沙发椅想要起身。
老师,我问你,刚才我说的话,对不对。
她呼吸错乱,知道被骗了,爬起来就跑!一瘸一拐的腿看起来十分搞笑。
丁子濯上前两步抓住了她的胳膊,再次踹到刚才的位置,这次她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叫。
疼啊!
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别逼我下狠手。他几乎咬碎了牙齿,在她耳边低喃。
拖着她,不顾的那条腿能不能跟上,朝着酒吧门外大步走,从口袋里的钱夹抽了两张钞票,放在无人的柜台上。
酒吧门外一排出租车,但他偏偏没去坐,花瑾还想着找司机求助,眼下也只能求路人帮忙,她左顾右盼的心思,被丁子濯看到。
手臂的手一紧,他格外用力拧了一下,整个胳膊全在他的掌心之中,被攥紧的疼痛,花瑾喊着让他住手。
老师听话点跟我走,就不会受苦了。
你想带我去哪!这是绑架。
绑架?他噗嗤一声,眼睛都弯了:你可真会说笑,我们是师生啊,师生之间能发生什么呢?
她恐惧的脸都白了,抵不过要将骨头给捏碎的力道,花瑾另一只脚几乎是被拖着往前走,她害怕捂住肚子。
拜托你,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可不会像你的男朋友一样,对你说的话什么都信,我才没那么傻。
穿过一条漆黑的巷子,前面是栋高级公寓,楼下有一名保安,他显然要带自己进去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