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迟迟没动,丁子濯调整着三角支架。
别逼我动手,老师,你若是不自己坐,应该会受些皮rou之苦。
他打开了摄像机,对准背对月光的女人,昏暗环境自动对焦上她脸庞,补光里愈发清晰轮廓,勾勒着那张书卷气,Jing致的脸。
老师只需要坐在那张凳子上承认,自己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不仅有了男朋友还勾引别的男人,这个事实就好了,告诉大家,你是怎么勾引他的,又是怎么逼的他离开。
我跟你说过了,事实不是你口中的话!我没有勾引他,阿卿也是自己要离开。
他耷拉着眼皮,表情凶狠:不是让你说这种话的!坐上去啊,我让你坐上去!
他准备跑过去动手扯她,花瑾急忙往后跑,回头伸出胳膊与他保持着距离,对于他现在的样子迫有惊恐。
丁子濯!你喜欢阿卿教授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这么诬陷我。
你的嘴里还真是满嘴谎话啊!他一脚踹上椅子,啪的一声巨响倒在了地上。
既然不喜欢坐着,那不如就跪着吧。
面对一个常年踢足球男生的反应力,她被冲过来的力道吓住,扯住了她的肩膀,一脚踹上还有余痛的小腿,摁着肩膀压跪了下去!
丁子濯掐住她的脸,拽着她的头发让她面对摄像机的镜头,不停咬牙重复。
说啊!说,快说你是怎么勾引阿卿教授的,把实话说出来!
漆黑的摄像机洞口,就像一把枪,已经对准了她的额头。
花瑾一言不发,忍痛被他拽头发,她表情冷漠看着面前的男生低吼,身上散发的阳光,挤压许久变成一团乌云,暴怒张大嘴,唾ye喷溅:说啊!
他们僵持了很久,到最后丁子濯气笑了。
你故意不说的是吧,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可别忘了你肚子里面的孩子。
你也真是个贱人!阿卿教授哪里比不上你的男朋友,居然让他做第三者,把他逼到这种地步,妈的!
见她无动于衷的反应,表情就像个僵尸一样毫无变化,水一样清澈的眼睛那么无辜,凝视着他。丁子濯气的呼吸不断起伏,将她抓起来,拖到沙发后面的一间卧房里。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把她关了起来。
大概是想用绝食来让她屈服,花瑾躺在单人床上,抚摸着自己已经开始咕叫的肚子。
她能摸得出来,肚子要比之前大了一点,可能这里面的孩子还好好的,在一点点长大。想到这,她庆幸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都开始泛白,她饿的实在有些受不了,撑着手臂虚弱起身,看到床头柜上有一张照片。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台上撑着演讲台,低眉顺眼,嘴边抵着话筒,轻启薄唇。明明成功Jing英人士的打扮,却给人一种绅士儒雅公子的感觉。
她拿起了相框,放在视线下看了起来,
这正是她初见阿卿时候的一堂授课,那是她刚来学校不久,当时也在台下坐着,没想到丁子濯拍下了他。
花瑾不想费那么多力气浪费在想象上,她躺在床上打算睡去,凭借着她对丁子濯的了解,不可能对她下狠手,就算是为了给阿卿洗白,也绝对不会让她死。
窗外的天又从白日到黑夜。
丁子濯一共进来了三次,每次看到她躺尸一样的在床上不说话也不求饶,闷气又重新把门锁上。
就这么熬过了一天,又到第二天。
她饿的头昏眼花,干燥的喉咙连吞咽唾ye都相当难受。
好像是出现了幻觉,她梦到了阿卿,心疼抱着她,跟她道歉说对不起,将她从这间卧室里抱走。
阿卿,阿卿。
她乌黑明亮的眼,笑的微微弯起,像两弯小月亮,意识浑浊,紧紧攀附抱着他的胳膊。
唇边递来瓶嘴,她能感觉到是矿泉水,急忙仰起头,渴望地吞咽起来,那瓶水也在缓缓倾斜,不多久便喝下了半瓶,没吞咽下去的水珠,顺着嘴边往下一路滚落到了衣领中。
当覆盖下来的眼皮再次睁开,却是那双独特,锐利的丹凤眼。
庆辽?她虚弱喊着他。
我在。
这不是梦。
你怎么找到我。她意识清醒了许多。
丁子濯告诉我的。
席庆辽抱起她,放在了沙发上,她还在这栋高级公寓里。
见他紧绷着唇,面无表情蹲在她的面前。
瑾瑾,阿卿是谁。
她张开口,话在喉咙里噎住。
困难症又犯了,对吗?席庆辽笑的无力仓皇:说不出来没关系。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条给她看,上面有一句话:花瑾出轨了别的男人。
这应该是另一个人格给我写的,他说的是真的吗?
席庆辽看着她,眼睛如此认真盯着她,不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