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的醒来,江洋起身洗漱,给姥姥上香后没有马上过去学校,在家里梭巡,仔细感受那陈腐气息何处最为浓烈。
——既然还要和顾淮【相依相伴】一整个月,他要找到那处气息眼,护卫起来。
在父母从前的房间门口他停驻,果然是这里,打开房门,浓烈呛得他几乎窒息,他想起,上次做白事时张姑总盯着这房间看。
姥姥说过,自从父母出外打工后,这间房一直空置着。可能姥姥一直等着他们回来吧。
房间里除了床、衣柜、五斗柜外,并不见其他异常。地下?墙体?但他不敢随意拆墙,万一弄巧成拙破坏了。先把这间房锁起来再说。
在院子里找了几条废木柴,出去找了些石灰,回来在门后钉上木条加固。把石灰盆吊在窗棂上,自己从另一扇爬了出去,再勾手吊好另一盆石灰,从外面给窗户钉上木条加固。
重新回到房门口锁上大锁头,出门前仔细锁好大门和院子门。
四点孩子们放学,他也收拾准备回家,张佳问他,怎么不住宿舍了?
他说还是家里住着习惯些。
回家洗漱,更加细致的将某处洗净,定好闹钟,躺下,想了想又起身,找了颗牛nai糖含在嘴里。
还是跌落在那棵树下,顾淮站在对面树下,见他出现,俊眼灿亮;手里拿着那件浅蓝色长袍和一个小斗笠,将衣袍往他身上披,“昨天疏忽了,这里人烟稀少,但保不齐会有兵卒或村民上山。”
江洋一边系着袍带,一边踮起脚吻住顾淮,用舌头把那颗牛nai糖推进顾淮嘴里,顾淮扣着他的后脑将这个吻无限加深缠绵,啧啧声在林间暧昧响起,直到他完全喘不过气来。
“甜吗?好吃吗?”喘着气的江洋,期待的看着顾淮。
顾淮用力点头,“甜。”心里更甜,却也有丝丝苦,江洋那都是好东西,却来这和他住竹屋。
把小斗笠往江洋头上戴,“遮住你这短发。”又在他耳边低语:“我在这树上贴了把短剑,给你防身用。”
装扮好,顾淮牵着江洋往山上走。
“你知道吗?这像我们那边情侣下班,约在车站一起回家。”
这话里,不是所有词顾淮都明白,但顾淮明白整句的意思,他紧了紧牵握江洋的手,“嗯,我便总在此等你回家。”
【总】字让江洋心一顿、一滞,堵堵的。
今天那小径的隐蔽入口做得更Jing妙了,如浑然与周围的矮灌木无二致,看来今天顾淮又在这忙活。
不当将军,不江湖高远,不回家,在这里拾掇出一处他们的【家】,一处跨千年时空的处所,给他和他栖身。
江洋看着高大威凛的男人,心里既堵,也、暖,暖流厚重,化也化不开。
竹屋里新添了不少东西,有一小矮几,有文房四宝,他才发现有一后门,屋后还有小厨房和茅房。
“这有茅房?我昨晚还在屋外解决,还想着能当肥料。”江洋赧然。
“还是在茅房解决吧,在屋外解决不熏着自己吗?笨。”顾淮回身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小江洋,今天有鱼吃。我去溪里抓的。”
江洋很雀跃,“周末我白天来,我们一起去抓。”
“好。跟着我吃苦了,江郎。”这让顾淮自觉挺没面子,要是能带江洋回顾府,要甚都有,如今真寒酸。
江洋摇头,其实满甜?像他带来的那颗牛nai糖一般甜,他跟顾淮说,在他们那边,有一个房子可不容易了,又说他没谈过恋爱,但想过下班后能和恋人一起牵手回家、吃饭。
如今,算实现了?
当然,那时他想的是某个不知在何处可爱的女孩。
顾淮又呵呵傻笑。
吃完,顾淮没让他收拾。
江洋坐在矮几前摸摸看看,虽然这只是暂住一个月的竹屋,但看得出来,顾淮在把它当家一般置扮。
“江洋,走,教你使剑。”
借着月色和一盏大油灯光,屋前空地倒也可清悠可鉴,周遭竹林翠树,风清星燿,景色出奇的好。
顾淮手把手教了江洋几招,又教了他一点运息心法,可惜江洋并无太大天赋,同手同脚、呼气吸气一片紊乱,又爱耍赖,顾淮抬头茫然看月色,掩饰想发笑的尴尬,深感自家人不能教自家人。
江洋趁他不注意,挠他痒痒,将他击败,“哼!想笑就笑,我就同手同脚。”
顾淮将人搂在怀里,坐在竹阶上赏月,“不笑你,疼你。”
这么rou麻的话,江洋、却觉得有几分受用,心想、真是没救了,弯得彻底了。
钩月和星辉满天,映着青翠竹屋,美得有几份不真实。
顾淮紧了紧臂怀,“夫君,回屋了么好?”眼神灼烈,一瞧便知装着什么企图。
“你是不是每晚都得要?”江洋半瞪着他佯怒道。
“不是,”顾淮无辜摇头,“是每天每晚都想要。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Cao,小江洋。”边说边急步把江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