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更激烈的性事后,窝在顾淮怀里,江洋问:“你知道我祖屋附近都是奇怪陈腐气息的事么?”
顾淮摇头,问,是为你我牵缘?
看了眼沙漏,临走,江洋亲了下顾淮的眼皮密睫,再顺着亲向顾淮柔软的唇瓣,“约定时间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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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洋担心张姑万一跟那个什么祀官赵乐一样有心魔心障就坏了,他到村头杂货店买了几把大锁头,从此在家、出门都将院门几重锁锁了起来,这在村里显得特别异类,村民微微测目。但他管不了这些。
一是怕会伤及顾淮,二是怕这两天出什么妖蛾子,他想,等公交死等不来都烦燥,何况一天天、一天天的等不来一个爱的人……
他如常给孩子上课,到了约定那天,早早回家,开重重铁锁时,张姑路过蹙眉问他:“村里从没人这么锁门呢。”
“屋里放着电脑,里面很多学习资料。”
“江洋,莫贪他,他终是死去的人,你当他是鬼也行,终是殊途。不如和张小兰去镇上看电影,新开了家电影院。”张姑始终坚信卦像,江洋和张家、和她有至亲关系,若非因小兰,怎么可能呢?
“姑,还有一个月,我就走了。我不可能留在这,我辞了工回来,回去还得找工,还欠着助学贷款,办姥姥的事,还欠同学钱,真不是大学生就值得依托终生。”
江洋坦承他的不堪境况,不想让张小兰一家有任何误会,更不想让张姑因此破坏他和顾淮的连接。
张姑看他,似对他这番话并不认同。
他们并不在乎他穷困?江洋皱了皱眉,略一思忖,是他一个电话即招之即来?还给姥姥过整个七?貌似仁义孝顺让张家觉得他很不错?
他低头苦笑,“我和你们正相反,其实我觉得把姥姥接回来,没有继续留在医院,挺Cao蛋的。”
张姑怔然,复低笑,觉得这孩子更有意思了,回味那卦象,会和她亲如母子?真是诡异,挺好,这孩子仁义!
江洋反锁好院门,给姥姥上香,依然Jing心洗漱,定好次日清晨七点半的闹钟。
一下子跌到山脚下,回头看,离那片军帐大概百米远。顾淮从山边朝他跑了过来,拉起的手他往山上走,“你可来了,我等了有一刻钟。”
“和人说了会儿话。”江洋知顾淮应是怕他食言,不来了,“应承你,我便会来的。”
“男人,女人?”顾淮侧头问他。
“一个女人,哎,和那赵乐一样,都是不可理喻的人。”
顾淮一怔,“你那边也有阻碍?保护好自己,都怪我,没有你的仙术,没能去护你。以后我教你使剑。”
江洋笑了笑。
“你要多笑,你笑着可真是好看。”顾淮晃了晃他的手,江洋才发觉两人一直手牵着手。
牵手爬过山坡,穿过溪谷,一个小时左右来到顾淮所说的山坳处,一条小溪瀑沿着山体冲下来,四周林木shi润,和山下的干枯大相径庭。
“这里倒是清幽。”江洋赞叹。
“喜欢么?来。”顾淮拉着他转向旁边一个矮木围成的隐蔽入口,后面竟是条小径,小径尽头一片豁然开朗,中间窝着一小竹屋。
“呃。”江洋下巴快掉了下来。
“小江洋,看看我们的新家,有点简陋。”
一厅一房,竹床竹桌竹椅,确实简陋。
“你搭的?”江洋话有些颤,两三天时间搬竹子、搭屋子,绝非易事,屋顶还敷了层防水军帐,且、顾淮绝对没有喊人帮手。
“嗯。”
江洋拉起顾淮的手,双手果然都是裂口和水泡。
这个男人为了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到底要做什么?他瞪视顾淮。
“无碍,行军打战,比这疼。”顾淮看着他白嫩的手,摸挲起他的手来。
见他似不太理解这竹屋的用意,顾淮解释道:“你也不能在此呆太久,就每天过来几个时辰,我们相依相伴一个月。”
顾淮眸眼睛蕴着无边的深邃、深情,叹了口气,又再次重复,“江洋,这夫夫情义,不能这般短。”
江洋看他,没答腔。
他便故作轻松,“哎,人生几十载,不如欢聚一月。你晚上在那边反正应也没事?不如过来这竹屋,一个月后尾七做完回你一直念叨的大城市去。”
颓坐在竹椅上,看着顾淮一己之力搭起来的竹屋,想着那人如何一人扛着竹子折腾……
江洋,认了。
“好,人生几十载,不如欢聚一月。”话音刚落,一个深深的吻落了下来,直到江洋喘不过气,推开。
“江郎,你没称我一声夫君呢。”顾淮又亲了亲江洋的唇角。
“我们那不叫夫君,”江洋坏笑了笑,“比如你可以称我为老公,我称你为老婆。”
“胡扯,若是老公,便都是互称老公,你休要骗我。”
呃、这人,这人不愧是有能行军布阵的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