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神色坦荡的介绍,看来对家世颇引以为傲。
25?这么年轻就封将?也才大他3岁,江洋以为这男人得有28了,不是面相显老,是那份稳健霸气,不过古人素来成名早。小人家3岁,才开始实习,真是丢人。
“你呢?”
这简短两字,顾淮却是发着颤问出,他其实不太想知道。
——非我朝人士是肯定的,非人?那就非人吧。就算是妖孽又如何,又无害人的法术和能耐,有又如何,便是要杀他,他也不还手任杀。
他自信带兵神巧、威武过人,第一回如此窝囊发怵,他不想知道真相,这几天的思念把他整惨了,只要还能见着这人就好,这人要吃了他的rou,他也愿意一片一片削下来喂他吃。赵乐说他中邪了,也不是不对。
“江洋。22岁。父母早亡。”江洋在想怎么跟顾淮说他从哪来,想了半天决定坦率了说,他在棋盘上摆了颗白子,“你在这,”然后他又摆了一颗黑子,离那白子有好几目远,“我在这,离你有千年,我是千年之后的人,你明白吗?”
顾淮看了一会棋盘,再看了看江洋,他明白或不明白,不重要,他并不想明白,哂笑了笑,“这么说我是你的祖先?”
呃,这么理解好像也没错,江洋挑了挑眉。
这眉毛挑得真有意思。男人抬眼看了又看。
“你有22了?我以为你最多19、20呢?”顾淮也学着他挑了挑眉。
“是你长得老。”江洋不以为然的调侃,这是他和陈刚间惯有的玩笑模式。
呃,顾淮摸了摸下巴,他是当朝有名的英俊武将,多少皇亲国戚都想和他攀亲,第一次被人这么取笑长相,还是被心心念念的人儿取笑,心头颇别扭,神色有些暗淡无奈,“行军打仗,风餐露宿,是没有你俊隽雅致,往后我多拾掇拾掇便是,莫嫌弃。”
说完灼灼看着江洋,呃?调侃而已好吧,江洋别开视线,转移话题:“你说祀官要杀我?那你怎么不杀我?”
别说在古代,就是在现代,凭空出现凭空消失都会被当异类,只不过现代是把你拉进实验室里折腾,其实也和诛杀差不多了。
“不舍得。顾淮脱口而出。因憔悴不堪,眼里的柔情意味便更重了。
江洋假装看不懂,可被那眼神灼着,心跳却不自主在加快,再次别开眼。
“我是从梦中到你这的,”把这事说明白、实在有点艰难,江洋连比带划的解释,“开始我以为是我自己编造的梦境。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但顾淮关注点明显跑偏了,“相隔千年?梦境?这么说,你我有缘。”说着握起江洋放在矮几上的手。
江洋轻轻挣脱了。
“你是因姥姥过世而没来,不是因我那样对你不来,是吧?”顾淮看着他问。
江洋不知怎么回答。他想如果陈刚遇见这样的、sao扰,会怎么办?估计陈刚会掀桌子打人。
“我、我无断袖癖好,”顾淮也觉得把话说明白,有点艰难,他也连比带划的,“你第一次来便在我床榻上,衣衫不整、红着眼启着唇看我,第二三次接连都出现在我床榻上,脉脉看我,我难免动了不该有的心绪。有些心绪动了,就收不回来了。江洋,你不愿意,绝不强你,但你不要不来。”
强悍的顾淮如今只能认怂,再不提是谁先撩惹了。
——路,若是由他来走,谁也阻挡不了他,魔挡他便杀魔。可来与不来主动权不在他手里,全由不得他,绑不了、禁困不了,从不曾如此无力。
衣衫不整?江洋回想了一下,是了,那天他穿的是衬衣,又抱着姥姥上车下车,估计衣扣没扣好。
“你继续来,可好?我断不会让祀官伤害到你。护不了你,我还当甚顾大将军,说出去不让人笑话?”顾淮说这话时,那身霸气又上了身。
“要不是边疆年年战事不断,几年前就成亲了。”顾淮叹了口气,他出征整整六年了。
其他话没触动到江洋,成亲二字倒是让江洋心头一动,酸怪酸怪的,想起这高大男人穿着中衣,神态慵散拥着小娇妻,像亲吻他一样亲吻她?
“江洋,想甚?”顾淮又握住他的手。
“啊。”他脸唰一下红了,想把手抽回来,但顾淮见他红着脸,不肯放手,“江洋,为何以前你没出现?我在此守疆六载。”
“我回来送姥姥最后一程。之前在另一个城市,41天后就离开这里回那儿”。
不用说透,顾淮也明白:离开便是不会再出现了。
心毫无预兆的锐痛,顾淮握紧江洋的手,急急问:“41天?为何?往后呢?”
“姥姥尾七后我就走,回我原来住的地方,有好友在那等我。”江洋像认命手接受被顾淮握着,不再别扭抽回。
好友?那个陈刚?
41天?顾淮的心一沉到底,中间还未必天天会来,还能再见几次?十次有么?不如再不见,免得总想握这人的手、想亲这人、想要更多,惹这人厌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