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越来越头晕脑胀,“顾淮、你吓吓我,快吓、吓我。看能不能把、我吓醒了。”
吓你?如何吓你?顾淮呆呆看着脸色时红时白、冒虚汗的江洋。
“你记着要吃、我拿来的药。”江洋忍着气闷,费劲的说。
思忖片刻,顾淮缓缓道:“江郎,你莫再说往后来或不来,由你心意,从今往后,我等你,在此等你。”
在此等?是不是就不进京了?就不会被皇帝或jian臣弄死?转念至此,江洋对顾淮点头,“好,你、在此等我。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大将军顾雁钧在此等你。”顾淮把江洋揽进怀中,极快推开,拿起矮榻上的长剑,倏的向江洋砍去!
他妈的、顾淮你耍什么疯?!江洋使尽全身力气翻滚下床。
被什么东西硌到了腰?江洋用手一扯,塑胶拖鞋?
他醒过来了?瘫倒在地上,全身酸痛、后xue更是钻心一般的疼!Cao!
拿出手机一看,上午九点?再仔细一看,吓了一跳,他整整睡了一天半?
忍着头昏脑胀胸悸气短,他跌跌撞撞到客厅抱起水壶,再拿了包饼干到院子里边晒太阳边吃,直到中午,那股胸悸不适才慢慢消退。
后面的不适让他清确知道梦里的一切皆真实发生,不是梦!
他真的和一个古代男搞毛线!
在那个男人魁壮的身下,他疯了般挺胯、抬tun摇摆迎合,疯了般大声喘yin、yIn叫,过份到男人要拿被巾塞住他的嘴,可想有多放纵。
在那男人时疯疾时绵柔没完没了Cao插中,被一再Cao射……
他扶额抹了把脸。
到此为止吧,这事。
两个殊途的人。
这事再发展下去的意义是?
顾淮答应他不上京去,他也算救了顾淮一命。
他回屋给姥姥上了香。洗漱后到村管委找张爷爷,说这段时间愿意帮忙辅导孩子们,但能否在学校那给他个小房间,中午可以眯一觉。
张爷爷说可以。
江洋在学校里住下了,早晚过去祖屋给姥姥上香。
孩子们很可爱,多少抚慰了江洋烦乱无序的心神。
慌慌的过了一周,就连二七,他也只是回去跟着鲁叔做完仪式便回学校。
张姑来学校看他,这回倒是对他有了几份笑意,没那么神神叨叨,“你没在祖屋住了?”
江洋防备的看着张姑,没承认也没否认。
“很好。想不到你意志力倒是好。”
“他会伤我?我并没感觉有何不适。”江洋说。
张姑看他,“难道你不明白他要什么?”
【“给我,就给了我吧。”】顾淮充满魅惑磁性的声音在他脑中滑过。——难怪张姑上次说他要的比伤你更严重的多。如果是指这个,顾淮已经要到了。
江洋突然想起什么,“姑,那顾氏流芳的牌匾真是皇上御赐的么?”
“不过是民间穿凿附会罢了。这样一吹,一个地方就像有了文化依归,有了吹牛的资本。”张姑不以为然的嗤笑。
好像哪里不对。
【“那不过是民间穿凿附会罢了”】
他看的那两本野史传说有可能都不对?那他让顾淮在边界等他便也有可能是错的?万一反而害了顾淮?
【“一言为定。大将军顾雁钧在此等你。”】他打了个颤。他相信顾淮言出必行,不止源于顾淮对他动情了,也因顾淮是铮铮大将军。
【“你是上苍赐到我床榻上的。”】江洋皱紧眉,捧着脑袋抓狂。——囿于古人的认知水平,顾淮对从天而降的他,除了动心动情外,应该还带着几份因缘宿命认同,毫不犹豫打开心门,毫无防备一头撞了进去。
理工科的江洋其实颇具剖析能力。
江洋,你怎么可以用一句“等我”去戏弄他?哪怕是为了想救他,都不应当如此。
下午是张佳的课,他给张佳留了纸条,匆匆跑下楼,正想回祖屋,又突地掉转身,向村管委二楼图书室跑去。
他把所有关于地方传说的书都找出来,蹲在地上一本一本的翻看。
在一本残破不堪的地方志里,他看到另一个版本,“顾淮中邪”四个字冲进他视线。
【也有人说那退敌三千的大将军顾淮在守疆第六载疯魔中邪,公然抗旨,朝中一片哗然。顾氏一脉从此在大良朝凋零,大良国节节败退,终于泯灭在历史长河中,连正史也未见一字,可叹可叹。】
居然真有顾淮中邪这个版本?
难道他在梦境中进入顾淮的时空竟真能对顾淮的命运产生影响?他一直总以为对于顾淮,他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顾淮有其自己的命运轨迹,两者不可能有真的交集,看来并非如此?
他迅速翻阅手中的几本地方传说,也许本来就不见于正史,时代久远,为了给地方增色,确实生成了各种花花梢梢的版本。
他把所有的传说装进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