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没听清,“嗯?什么?”
“你射的东西……流出来了……裤子好像脏了……”暮拂衣说完感觉难堪地要哭出来,沈修竹连忙安慰,抱着人下马后找了一处隐蔽大石,让暮拂衣坐在自己的腰腹处,再解开他的裤子脱下来,内里果然是脏了,但是衣衫后摆没有沾上,盖住不会看得出来,裤子既然脏了就顺便再擦干净黏在腿间的精水,沈修竹脱下披风包着他下半身,把人抱好躺在自己怀里,让他抬头看看这枫叶林的美景,暮拂衣惊喜地看着这一片红火耀眼的天空,不自觉就有些呆了,沈修竹也不打扰他,就抱着他静静看着。
暮拂衣渐渐回过神来,心情又有些低沉下去,沈修竹的右手拉着他的素净的左手,慢慢插入指缝间与他十指相扣,“拂衣希望我怎么做?”
“嗯?”
“礼部尚书的大公子,要我怎么处置?”
“不要杀他……他只是、只是……”心直口快?那不就是祸从口出,根本没有理由给他开脱。
“好,我听拂衣的。”沈修竹直接应下,倒是让暮拂衣措手不及。
“拂衣说什么,我都听。”因为说话而平稳起伏的胸膛连同里面的心跳声都一起从耳骨传入大脑,十指相扣的温度也从掌心流入心间,他躺在他的身上,一直都像被包围在温暖的如太阳刚晒过的被子里,鼻尖前萦绕的也都是他阳刚的味道。暮拂衣侧脸蹭了蹭他的颈窝,感受着他像平日里一样给他的温暖,就不在纠结前面的事了,或许他真的像他人描述那般血腥残忍,但是把他抱入怀里的有力的双臂也是真的,也能感受到他爱他是真的。
“夫君……”
“嗯。”
暮拂衣想了半天,又不知道继续说什么好,就看着枫叶飘落,脑海里思绪纷飞。沈修竹也不知他是否还在生气,只能静静做个人肉垫子。
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暮拂衣轻轻说道,“他那么说你我也很生气,但是他毕竟是礼部尚书的长公子,还是不要树敌的好,该罚就罚,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好不好?”,权利斗争少不了见血光,更何况是在高度集权的帝王统治阶级下,好友的话也只是片面之词,他不了解沈修竹也不了解政治,也许暮拂衣也不了解全貌,但是他已经入了王府便只能向着沈修竹,也是为了自己本家着想。
“他还胆敢偷窥我的爱妻,凭这我就想让他死。”沈修竹阴恻恻地说。
“以后不会再见到他了,我对他没有别的想法,我只在乎你。”暮拂衣用鼻尖蹭蹭他的侧脸。
这番话让沈修竹心花怒放,“拂衣……”,沈修竹寻着他诱人的嘴唇,深深地侵入进去,勾着舌尖挑逗。暮拂衣配合了一下,但是怕他乱来,还是制止了他接下去的动作,他想专心欣赏风景,也想安静地感受时间,两人能静静赏景的时间很少,暮拂衣喜静,更喜欢和他在一起时无声的相处,这样他发呆也不会被发现。
山林里变化总是猝不及防,开始有些刮风的时候,沈修竹看看天说喜欢的话明天再来,暮拂衣点点头,两人又和好如初回了营地,因为没有裤子暮拂衣就包在披风里被沈修竹抱进帐里。他趴在床榻上,默默装死,“都怪你。”声音闷闷地从埋在枕头里的小脑袋传出,沈修竹一边笑一边给他找裤子。
这时帐外有下人传话,射猎的比试准备结束,邀请摄政王和王妃一起去评赏,另一件事则是礼部尚书求见。
沈修竹让他去告诉那尚书,三日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