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参考巴克斯医生在此案中的判断是很有价值的,”麦卡德微微一笑,慢吞吞地说道,“毕竟我们都知道,他虽然是个法医,但有着凶手一般的直觉。”
亨特好奇地看着这位挺有名的黑帮律师摆着一张经典的冷漠神情在他对面坐下。其实也不能说是亨特八卦,但是他一直对巴克斯为什么会选这样的人做伴侣挺好奇的,他觉得他们完全是性格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这几天阿尔巴利诺那边反倒没什么消息,阿尔巴利诺上次探索红杉庄园的行动没什么收货,等他回到车里之后,遗憾地告诉亨特他进入了斯特莱德的办公室,但是办公室里也没有任何类似于人名册的东西。
“他和会员之间肯定有现金交易,”当时,阿尔巴利诺这样抱怨道,“那些收入支出是怎么记录的?总不可能是单靠脑子记吧?”
——但无论阿尔巴利诺有多不甘心,这次调查行动也这样落幕了。因为阿尔巴利诺离开的时候惊动了狗群,亨特担心他再次回庄园工作会赶上对方严格盘查,加之他的腿实在是没法胜任清洁工的工作了,他就干脆辞了职。阿尔巴利诺说他会想想从别的途径找线索,但是也再没有来新的信息。
这样一来,亨特这边就忽然暂时闲了下来,而因为之前灭门屠夫的事情,他从警局那边拿了一笔奖金,暂时不愁吃喝,这也是他为什么有闲心来应赫斯塔尔的约。
“那么,”他舒舒服服地坐在卡座里,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有一个……案件相关的问题想要咨询你一下,经过上次灭门屠夫的案子可以看出来,你对维斯特兰城市交通很熟悉。”不知道赫斯塔尔在犹豫什么,反正他显得很迟疑。
亨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而赫斯塔尔则开始了他的叙述。
在他的叙述中,描述了一起发生在红杉庄园的罪恶勾当,而一个身陷囹吾但机灵又勇敢的孩子得出的信息,这些信息甚至很可能可以把他和其他跟他一样的孩子从地狱中救出来——毫不夸张地说,大部分人听了这样的故事都会对米达lun的机智和勇敢赞叹不已。
但是亨特没有。
实际上,现在亨特心中想的是:所以你他妈实际上在跟阿尔巴利诺·巴克斯调查同一个案子???
当初阿尔巴利诺对他说“我应该吗?和一个专门给罪犯辩护的律师一起查这个案子?说不定红杉庄园里的有些会员还是他的客户呢。”这种鬼话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呢!怎么一转眼赫斯塔尔·阿玛莱特自己也开始调查红杉庄园的案子了?
最重要的是,既然他们两个目标一致干嘛不一起行动,而是一个两个都神秘兮兮地来找亨特?
亨特忽然觉得这件事肯定没阿尔巴利诺说的那么简单,对方指天发誓说自己查这个案子只是为了那些无辜的孩子,但赫斯塔尔总不可能也是为了无辜的孩子吧?看着他的脸,亨特都没法把“孩子”这个词跟他联系在一起,阿玛莱特这种人肯定是一出生就长现在这么大的,他估计根本没有童年时期。
而现在,赫斯塔尔顶着那张给人的观感冷漠又刻薄的面孔,把手里写着米达lun提供的路线的那个本子往前一推,说:“麻烦你了。”
亨特把本子拖过来,但是此时心里却还转着别的念头:他实际上并不知道阿尔巴利诺和赫斯塔尔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他真的认为阿尔巴利诺是个杀人犯。站在这个角度上来讲,当他们在秘密地调查一个案件,却不打算通知WLPD的时候,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他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但是这一切都是他的直觉。
当天从自己的背包里翻找着地图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他不能再干这种被这两个人牵着鼻子走的工作了;这个案件必须解决没有错,但是他要以自己的方法解决这个案子。
BAU安排维斯特兰警察局的警员们去排查郊外的建筑物,因为假设这是个系列案件,罪犯绑架并且监禁了一群孩子的可能性较大。凯文失踪半年后才死亡,期间他肯定是被人关在什么地方了。他们必须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有一间房子关押那些孩子,考虑三年之内死了六个人,那栋房子的面积不可能太小。
这是个大工程,警员们纷纷忙碌起来,布尔警官在房间那头跟哈代警官低声争执着什么,好像是凯文的死亡案件本来归他负责,FBI介入之后直接要求经常跟他们合作的哈代负责这个案子,这个安排引起了布尔警官的不满。
在这个时候,贝特斯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到阿尔巴利诺身边,问道:“奥尔加怎么样了?我听巴特说你今天替克莱拉去了医院。”
“睡得像婴儿一样。”阿尔巴利诺情轻快地说,但是显然贝特斯也不是很欣赏这个笑话,他淡淡地苦笑了一下。
“我们都很想念她,”贝特斯说道,“巴特因为她昏迷的事心理压力一直很大,他认为是自己默许奥尔加去参与救援才导致悲剧发生的。”
“她会醒过来的。”阿尔巴利诺声音温和地安慰道。
“我也这样希望,”贝特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