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中的一切;而他眼前的这个人被莫大的恐惧支配着,而他想知道从这暴戾而庞大的情绪中有什么东西能蜕变出来。
因此他答应了,隐瞒了一两个关键的证据,延缓了对方入狱的时间——可惜这个人没能给他惊喜,对方依然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直到另一起也蠢得可以的犯罪真正把他送进监狱。
阿尔巴利诺承认自己感到失望,“美是难的”,他曾经听过有人这么说。确实如此。从人的灵魂之中爆发出的纯粹的、疯狂而专一的美是如此的罕见,至今他也只在他的母亲身上见到过一次。
于是阿尔巴利诺感到失望,再次把目光投注向已死之人。
——直到若干年之后,他遇到了赫斯塔尔·阿玛莱特,遇到了维斯特兰钢琴师。
此时此刻,他直视着站在被告席上的人,这个凶残的杀手就站在自己的仇人、自己一切罪恶的源头之物身边,声音冷而硬,美妙而不可动摇。
阿尔巴利诺简直想要微笑了。
“我没有什么要反驳的,”所以他颇为愉悦地回答道,“布莱克先生说得都是事实。”
拉瓦萨·麦卡德坐在奥尔加的病床之前。
按照医生的说法,她的情况最近有所好转,上肢可以看见有轻微的反应,如果一切顺利,她可能在近日醒来。
“如果一切顺利”,麦卡德只想对这样理想化的词报以冷笑,事情永远不可能向着顺利的方向发展,就如同现在卡巴·斯特莱德已经是个自由人了一样……当他们把这个人在关押孩子们的现场捉拿归案的时候,谁又能想到现在这一天?
如果尚且毫无声息的人在这场庭审之前醒来,事情会有所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