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张归见周昀盯着手机又看了一会儿,然后,打开手机手电筒,半垂着头,走远了。
张归目送着周昀的背影,心道:我是不是过分了?
☆、夜吻
“你室友怎么没上来?”三哥谢然一边撸猫一边问。
张归走过来撸了考拉一把,没声没调地说:“说是朋友约,先走了。”
谢然一下想起张归说的“周昀风流不正经”,第一反应是周昀是跟人出去鬼混了。他同情又怜悯地看着张归,恨铁不成钢地问,“你说说你,何必呢?”
张归当下的心情有些微妙,听谢然这样说,他又想起了刚刚周昀在路灯下的那道落寞身影,顿时心疼起来,不自觉想辩解“也许,他不是……”
“行了行了”,谢然摆摆手,从地上站起来,“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们这些人啊,最酸了。”
考拉被撸了个舒服,见这会儿没人理它,就跑去上厕所。
谢然没见过世面似的,站在考拉的全自动猫厕所旁边,很重口味又不要脸地看考拉上厕所。然后,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几声“啧啧”声,“豪华啊!张归,你说实话,是不是看上人家有钱,贪恋人钱财?”
张归扭开门,立在门口,不气不恼地说道:“不止,我还贪恋他的美色。”
“没想到你还是个颜狗,都说三观跟着五官走,你可别被美色迷惑,向舔狗的世界全速狂奔……”
张归不想跟他贫嘴,一边推门出去,一边道,“你不饿是吗?”
谢然一听要吃饭,立马换了副嘴脸,“什么颜狗舔狗,不吃饭就要变死狗。我这大半天都没吃饭了,咱下楼先随便吃点,过几天再宰你一顿贵的。”
张归拒绝了谢然随便吃点的提议,带着谢然不辞辛苦地去了广来居。
路途遥远,一半路程不到,谢然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肚子的本人也跟着叫起来:“老四,什么时候到啊?饿死了。”
得到明确回复后,谢然抗议道:“咱下车吧,随便找一家得了,广来居太远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可不管怎么说,一向不讲究吃喝的张归,铁了心地要请谢然去广来居吃饭。
谢然虽然饿的前胸贴后背,但上网查了查广来居之后,还是挺感动的——毕竟挺贵的,足以彰显自己在张归心中的地位。
直到在广来居遇到萧颂言,张归跟他打招呼,随口问了一句关于周昀的话,谢然才顿悟,张归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请他吃饭只是个顺便,打探消息才是目的。
他幽幽地看着张归,张归倒是坦然,“这是周昀朋友开的。”
“我又不聋,听到你们说话了”,谢然伸手将两个菜换了个位置,接着道,“你是真魔障了,你是怕他出去鬼混还是不开心他出去鬼混?”
张归一下被戳穿心事,也就不瞒着掖着了,“我目睹了他站在路灯下撒谎的全过程,他说跟萧颂言出去,实际上是自己一个人走的……”
谢然有些目瞪口呆地听完,举着筷子,愣了片刻,“你们这是郎有情妾有意啊!我是不是来的多余了?”
张归用纸巾擦了擦嘴,“也不算很多余。”
谢然:“……”
回到宿舍后,考拉那个心机猫围着两人转了一圈后,就回到周昀房间门口继续蹲守了。
张归往周昀的房间看了眼,黑漆漆一片,人还没回来。
谢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叹了口气,“完了,这个时间应该睡上了。”
张归本来就不想周昀出去鬼混,这个时间见周昀还没回来,他本就开始浮想联翩,这会儿听谢然这么说,更是心里犯膈应。
谢然手上抱着考拉,嘴里仍喋喋不休,“也不知道现在怀里的是小姑娘还是小伙子,你说呢?小考拉。”
考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从谢然的怀中跳了出去,又跑回周昀的房门口去了。
谢然“咦”了一声,“你们这房子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怎么人和猫都喜欢同一个?你说过几天我不会也喜欢上他吧?”
张归将考拉的猫抓板放到周昀门口,又撸了把考拉的脑袋,“该干嘛干嘛去,大半夜不洗澡睡觉,你要打更吗?”
说着让谢然睡觉,张归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他都不用闭眼睛,眼前就都是周昀那副软弱无骨、裸/着胸膛的模样……越想他就越睡不着,翻身假装看手机——马上凌晨一点了。
谢然已经睡着了,呼噜打的欢快而有节奏。
张归左翻右滚,一想到周昀可能跟别人滚在床上,他就心里难受。虽然他知道周昀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这种事没少做,他也不在乎他以前有多风流和荒唐,但现在和以后,他不希望周昀跟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有亲密接触。
这该死的占有欲,折磨的张归辗转反侧,难受至极。一点十五分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了了,拿起手机去厨房,给周昀打了个电话。
他还没想好电话接通后用什么理由解释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