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归将gui壳放在愚公移的那个山上,打趣道:“合着愚公移山就为了给gui兔赛跑啊?”
周昀笑得前仰后合,“要不说咱俩绝配呢,想一块去了。”
吃完饺子,张归热了两盒牛nai。趁着热nai的时间,顺手洗了碗。
周昀三下五除二喝完一盒nai,就和张归两人拎着四五袋子烟花,跑到了临海河边上。
周昀将烟花依次排开后,张归将防火打火机递给了周昀,嘱咐道:“小心点。”
周昀拿过打火机,打了两下,嘚瑟说:“我可是放炮小能手,只是后来云城不让放了。”
张归笑,心想:你还说你练过泰拳呢!
周昀把烟花依次点燃,顷刻间,临海河上方的天空璀璨如星河,绚丽似梦境。周昀从璀璨、绚丽中走来,堪堪停在离张归十步之外,他白皙的脸上光彩跌宕,漆黑的眸子闪着光,一字一顿道:“张归,我好喜欢你。”
☆、跨年
其实,按照张归原定的攻略计划,这一阶段应该只是个小高/chao,他理该再欲拒还迎几回,再磋磨周昀一段时日,让周昀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对自己与对他人的不同,而不是像前几日说的“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可张归也是人,且是个对周昀动了心的人。他宠着、惯着人家的时候是出自真心,刺激、折磨人家的时候,也是真的心存愧疚。
从周昀在他眼皮底下撒谎、黯然离去,到周昀醉酒倒在门外、说那些醉话,再到周昀明里暗里对谢然撩拨、不轨……周昀表现的实在太过明显,每个眼神、每个语气,都足以让张归心神不定。
如果说这段时间周昀在受折磨,那张归也好不到哪儿去。感情不是数理化,没法Jing准测算,有感情的人更是难以对心上人铁石心肠。
在得知周昀来到临北的那一刻,张归就决定终止计划了。与此同时,他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露水情后,相忘于江湖。
张归不知道的是,在他终止计划之前,周昀已经彻底沦陷了。但凡他对那些莺莺燕燕还有丁点兴趣,他也不会驱车几百公里从云城跑到临北,见一个不知道能不能见上面的人。这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烟花散尽之后,临海河上方的夜空又还给了星辰。
周昀和张归并肩回到民宿,换好睡衣后并排躺在床上。
张归撑起手肘,看着周昀,周昀也抬起眼睛看他,看着看着就抬起胳膊、动手动脚,却被张归一把抓住手腕,翻身压在了身下,“说实话,为什么来临北?”
周昀的双臂被压在头顶上方,人却无比放松。他微微抬头,明目张胆地偷了一个吻,“你这就不厚道了,明知故问。”
张归不依不饶,“想听你亲口说。”
“想你,想你行了吧!”周昀嚷嚷完,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又拿血ye循环不好说事,“快松开,等会儿胳膊麻了。”
张归将十指插进周昀的十指间,将他的胳膊从头顶上方拉下来,按在了头的两侧,凑在他耳边,问道:“为什么想我?”
周昀想借着张归的力将张归翻过去,扑腾了一下,没成功。
他自己先笑了起来,“你还没完了?”
张归攥紧周昀的手,目光探进他的眼底,“你说的那个,好像喜欢的人是我吗?”
周昀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然后,恍然大悟、认真道:“怎么是好像?我就是喜欢你。”
“前几天不还说好像吗?”张归说着故意变了脸色,“难道你喜欢的是谢然?”
周昀特别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攥紧双手,猛地将张归拉到自己面前,“你是不是傻?谢然那样的,也就你能看上。”
提到谢然,周昀一下哑火了。
张归见他不说话了,还有点心事重重,翻身下去,用手肘拄着脑袋看他,“怎么了?”
周昀有些无奈地看了张归一眼,幽幽地说:“感觉自己道德败坏。”
张归一下被他逗乐了,“说得好像你道德多高尚似的?”
周昀脱口道,“放屁!老子……”说到一半,他看了眼张归,轻咳一声,“我以前是爱玩,但非常有底线。撬墙角、做小三这种事,我死都不会做,直到遇见你”,说着,他又激动起来,“你说说你,白白净净的小伙子,怎么就那么……唉,算了,不说了,反正墙角也挖了,小三也做了,一世英名都毁你手里了。”
张归探身认真地看着周昀的眼睛,然后,在他眼角的那道疤上吻了一下,语气中满是歉意:“我和谢然那都是做戏,我俩纯哥们儿……就为了气你。”
周昀好像并不意外,他又不瞎,谢然那货撑死就是张归一时花心劈了个腿。现在看来,连花心劈腿都算不上,就是个工具。他又幽幽地看了张归一眼,合着大费周章地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坐实自己是陈东绿帽子这件事。
“怎么不说话了?”张归问,“生气了?”
周昀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且非常想得开。他想,事已至此,生气有什么用?再说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