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耻。被她这般口头上占便宜,齐亦然不免气极。他嫌恶的瞪她,像在看世间最肮脏的东西。 何府可还真会教养女儿,竟养出似妳这般的女子。
我这般的?是怎样的?她像是没听出他话中嘲讽的意味,还满脸期待,问得更加起劲。
寡廉鲜耻、yIn荡至极。齐亦然冷道。
此话一出,从见面起就伶牙俐齿的姑娘突然陷入沉默。
齐亦然自知此话伤人,却只是顿了顿,思忖着这次被何瑾一闹定是不可能有所收获,于是准备离去。
谁知他才动身,她又开口了。 你想知道?
齐亦然因她的发言而停了动作。
妳又想说什么?一般女子被这般责骂,要嘛气急败坏,要嘛无地自容,怎么她偏与众不同,似乎还不气不恼?
她踮起脚尖,由于两人身高差距甚大,她只能以很勉强的姿势凑至他耳边。
叔叔想知道瑾儿有多么yIn荡吗?她语调勾人,完全没有年轻女孩的青涩,在退开后还睁着一双闪烁潋滟的眸子,状似无害的对他浅笑。
她的气息拂至耳畔,使齐亦然双眸微颤,垂在身侧的手抡成拳。此刻他心如擂鼓,却不是因为心动,而是被气的。
他心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想不到何敬元就是这样教女儿,竟让她这般调戏男子!
就在他欲开口之时,何瑾却伸指轻点自己的唇。
嘘。
伤人的话别再说,都怪瑾儿不好,惹叔叔生气了。她眉梢垂下,做出认错貌。 叔叔,瑾儿只是太开心了,这府邸上下没人肯跟瑾儿玩,所以不小心就闹得过分了。
齐亦然眯眼,想看出她假扮温顺的皮貌下藏有什么样的诡计。
其实瑾儿想和叔叔当朋友呢。她露出讨好卖乖的一面,软声道:叔叔若愿意当瑾儿的朋友,可是有许多好处的。
闻言,齐亦然顿时冷静下来。
是阿。
和她交好,确实颇有益处。
就算再怎么古灵Jing怪,何瑾毕竟年纪尚小,必定比何敬元还要好对付许多。
从她这儿下手,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虽然厌恶与何氏扯上关系,但事关国家社稷,齐亦然还是妥协的点头。
不过是逢场作戏、虚情假意罢了,他倒也不是不会。
叔叔真的愿意当瑾儿的朋友吗?她眼中闪过狂喜,可下一瞬又收敛喜色,不太确定的问:你没有骗我吧?别让人家空欢喜一场。
妳若不信便算了。他作势要走。
我信、我信!哥哥别走!她着急地拉住他的衣袖挽留。
才被她触碰,齐亦然神色一沉,不动声色的与她拉开距离。 既是朋友,便更要恪守男女分际,别动手动脚、没有分寸。
她听话地收回手,对他微笑,露出颊上两弯浅浅的梨涡。
瑾儿听哥哥的,那么哥哥也听听瑾儿的吧?她卖乖道:后天晚上有灯会,瑾儿想跟哥哥一同去逛逛。
齐亦然心下冷笑,却是应下了这个约。 可以。
与此同时,院内传来了仆婢遍寻何瑾的声音。
御yin早已打算见好就收,她假装紧张地往院内瞄了一眼,连忙道:那么后天酉时,我们仍在此会面,不见不散!
语毕,她灵活的翻上围墙,在准备回院里时又忽地一顿,回眸问:说起来,还没问哥哥如何称呼呢?
齐亦然自是不可能把真名告诉她,加上他一心盼着她快走,于是在目光瞥到她这身白衣后,没有多想的随口道:姓白。
哦,白哥哥。她傻傻地唤了声,又笑得一脸甜蜜。 真巧,瑾儿最喜欢白色,哥哥刚好也姓白呢,莫非哥哥是瑾儿的正缘?
齐亦然因她这副少女怀春的模样而皱了下眉。
家里人来找了,白哥哥再见!她对他露齿一笑,这才终于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她前脚才走,齐亦然便嫌弃的拍了拍衣袖,仿佛方才被她碰到的地方沾染了脏污,是为不洁。
说什么正缘不正缘的,光是想想都让人作呕。
【大人,齐亦然的好感度仍是负值。 】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刚转过身,御yin即敛起笑容。
与齐亦然待不过一刻钟,她就明白了这么多人挑战失败的原因卖乖无效、魅惑无效、装可怜无效,就算出奇招吸引他的注意力也是白搭。
这个人对何瑾的好感度从一开始就是负分,说他把原主当成瘟疫看待也不为过。若非她尚有可利用之处,他怕是连视线都不会与她对上。
御yin想,其他挑战者大概是发现齐亦然的好感度怎样都拉不起来,后来便急了,才会自乱阵脚。
眼下距离何府被抄还有三年的时间,她还不急着拉好感。
先让他习惯吧。
这张脸也好,这具身子也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