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子熙亦会喜欢他肚子里的宝宝吧?
“多谢子熙安慰我,我父母早已过世多年,现下已无法考证他们是否对我怀有喜爱之情了。”至于我那师兄,我当然要计较,因为我心悦于他,因为我怀上了他的骨rou,他定要认为我是师兄弟当中最为紧要的那一个。
子熙,我那师兄便是你。
“子熙,我心悦于你。”裴玉质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喟叹道,“好满。”
倘若他尚未怀上素和熙的骨rou,许能于今日怀上素和熙的骨rou吧?
不过他而今乃是一雄性兔妖,雄性兔妖理当无法怀上素和熙的骨rou吧?
他胡思乱想间,闻得素和熙道:“玉质,请节哀。”
他其实早已不记得父母的模样了,早已节哀了,许父母当真并未忽视他,而是他不孝顺父母吧?
素和熙又一字一顿地道:“玉质,我亦心悦于你。”
裴玉质笑靥如花,无论他向素和熙表白几回,素和熙皆会认真地回应他。
“玉质,于我而言,你便是最为紧要的那一个。”素和熙以左手描摹着裴玉质的眉眼,“此番失而复得,教我满心欢喜。”
裴玉质用面颊蹭了蹭素和熙的掌心:“我亦满心欢喜。”
素和熙抚了抚裴玉质的肚子:“确实很满,这肚子都鼓起来了。”
裴玉质含羞带怯地问道:“子熙喜欢让我这肚子鼓起来么?”
素和熙坦诚地道:“喜欢,若不是玉质受不住了,我还可让玉质的肚子再鼓起来些。”
裴玉质委屈巴巴地道:“子熙实在神勇,子熙之实力才是深不可测,在下认输了。”
素和熙被裴玉质这般一夸,喜上眉梢:“改日我们再较量较量吧。”
“便明日吧,待我休整休整,定教子熙俯首称臣。”裴玉质粲然一笑。
素和熙含笑道:“我的玉质如此热情,许有一日我会死于牡丹花下。”
“我才不会让子熙做鬼,子熙定会寿正终寝。”裴玉质又向素和熙申明道,“我心悦于子熙,才不舍得吃掉子熙这副rou身,亦不舍得吸食子熙的Jing气,致使子熙枯竭而亡,我宁愿自己赴死,都不会吃掉子熙。”
“莫要说不吉利之事。”素和熙于裴玉质额角印下一吻。
裴玉质抗议道:“子熙适才明明自己亦说了不吉利之事。”
“我错了,我不会再说不吉利之事了。”素和熙眉眼严肃地道,“玉质,我们一起白首偕老吧。”
裴玉质牵了素和熙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素和熙顺势亲吻了一下裴玉质的手背,又促狭道:“玉质吃掉了我Jing气最盛之物。”
裴玉质埋首于素和熙心口:“我也想吃掉,但定会流出来。”
素和熙安慰道:“我仅是与你玩笑而言,莫要沮丧,你想要多少,我给你便是了。”
听得此言,裴玉质抬目望住了素和熙,舔/舐着自己的唇瓣道:“子熙盛情,却之不恭,待明日我定要再好生索取一番。”
“如你所愿。”素和熙轻抚着裴玉质的背脊道,“倦了么?”
裴玉质摇了摇首:“今日峰回路转,我好似在发梦一般,兴奋至极,全无倦意。”
素和熙叹息着道:“我亦好似在发梦一般,我还以为我再也寻不到你了。”
裴玉质伸手抱住了素和熙:“我舍不得离开你,原本是打算待伤好透后,暗中守着你的。”
素和熙身体一僵,质问道:“由我瞧来,除却这左手的肌肤娇嫩些,你已与初见之时一般模样,你还有何处的伤并未好透?”
裴玉质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他本不想让素和熙担心。
“我……”他抿了抿唇瓣,决定向素和熙坦白,“我打了自己五掌,致使自己受了内伤,伤及五脏六腑,被猎户捉到那一日,更是险些走火入魔。”
“怪不得你会被猎户捉到。”素和熙又觉得自己无能,又觉得心疼,又觉得庆幸。
他之所以觉得自己无能,是因为他没有阻止裴玉质出手重伤己身;他之所以觉得心疼,是因为裴玉质被他害得饱受痛苦;他之所以觉得庆幸,是因为他恰巧撞见了那猎户,万一裴玉质落入他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他追问道:“所以我那时问你是否‘玉质’,你是真的说不出话,更化不出人形来?”
裴玉质颔了颔首:“但我大体已痊愈了,再疗养些时候便可。”
素和熙双目生泪:“玉质,对不住,全数是我的过错,我该当早些克服自卑,承认自己对于你的心意。”
裴玉质以指腹揩了揩素和熙的眼尾:“子熙不许哭鼻子。”
素和熙失笑道:“玉质是在哄幼童么?”
裴玉质有根有据地道:“我年已五百有余,素和熙仅仅二十又四,于我而言,自然是幼童。”
“玉质老人家这朱颜鹤发委实教人心折。”素和熙自小被要求君子端方,一言一行皆得遵循规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