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完好无损,他便能在此时此刻彻底地占有裴玉质了。
一吻罢,他质问道:“相爷是否曾与人云雨过,为何撩拨起奴才来这样熟练?”
对,我曾与你云雨过,很多很多回,多得我都记不清了,多得我熟知该如何撩拨你,多得我变得非你不可,我甚至还怀上了你的骨rou。
裴玉质当然不能将真相告诉素和熙,只得大言不惭地道:“我不曾与人云雨过,我不过是于此事天赋异禀罢了。”
素和熙将信将疑:“当真?”
裴玉质颔首道:“当真,你若是不信,可打听打听我是否曾有过通房,或者逛过花楼。”
次日,素和熙通过各个渠道将裴玉质彻底打听了一番,得知裴玉质其人从未沾染过半点风月之事,自是满心欢喜。
其后,他回到了书房,伺候笔墨。
裴玉质一面处理着公务,一面问道:“如何?打听到什么了?”
素和熙摇首道:“没打听到什么,相爷应当尚是童子之身。”
这个世界的裴玉质确实尚是童子之身,却怀着身孕。
裴玉质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随即放下狼毫,抬目望住了素和熙,直白地问道:“子熙想要我的童子之身么?”
素和熙不假思索地道:“想要。”
裴玉质粲然笑道:“所以子熙心悦于我么?”
心悦?素和熙不曾想过这一问题。
裴玉质循循善诱地道:“子熙如若承认心悦于我,愿意与我执手偕老,我便将童子之身交予子熙,并许诺一生一世都只与子熙亲热。”
这个诱惑过于诱人了。
不过素和熙并没有贸然答应,他将自己近来的所思所想好生整理了一番,方才肃然道:“奴才心悦于相爷。”
裴玉质得偿所愿,站起身来,啄吻了一下素和熙的唇瓣:“既然如此,从今往后,私底下,子熙便唤我为‘玉质’,自称为‘我’吧。”
“玉质。”素和熙登时耳根发烫了。
“子熙。”裴玉质舔了舔素和熙的耳根,当素和熙以为他还会做什么之时,他却是一把推开了素和熙,“我要继续办公了。”
素和熙失望地道:“奴……我还以为……”
裴玉质打断道:“我手头尚有紧急的公务要处理,不可耽于美色,待得明日,再与子熙共度良宵吧。”
今上已对素和熙表示了不满,他倘使耽误了公务,陛下免不得将气撒在素和熙身上。
“奴才遵命。”素和熙有些恼怒,有些欣然,与此同时,又稍稍放下心来。
他有着一副残缺的身体,纵然裴玉质愿意将童子之身交由他,他要如何取?
手指么?
且他尚未做好全然暴露于裴玉质眼前的准备。
裴玉质食言而肥,一连忙了五日,方才得空与素和熙共赴良宵。
府中人多眼杂,以防被今上所知,他只命人买了两身红衣。
入夜后,他自己率先换上了红衣,又让素和熙换上了红衣。
素和熙一踏出屏风,便见到裴玉质招手道:“来饮合卺酒吧。”
——这合卺酒并未用匏瓜盛,只用了寻常的酒盏。
饮罢合卺酒后,裴玉质解释道:“陛下不喜我沉迷于你,故而我不可光明正大地嫁予你,委屈你了。”
嫁予我?当朝丞相竟然说要嫁予一介失势的阉人?
素和熙口中尽是酒香,牵了裴玉质的手,紧张地问道:“玉质,假使陛下不干涉我们,你当真愿意嫁予我?”
裴玉质反问道:“未尝不可?即使要我身着凤冠霞帔嫁予你亦可。”
素和熙愕然地道:“玉质这般心悦于我么?”
裴玉质笑yinyin地道:“嫁或是娶于我而言,只消对象是你皆可,凤冠霞帔则是情趣,当然子熙若是坚持要嫁予我,我亦不会反对。”
“我愿意嫁予玉质。”诚如裴玉质所言,只消对象是裴玉质,嫁或是娶皆可。
素和熙眼眶微shi:“玉质,自今日起,我们便是夫夫了。”
裴玉质回应道:“子熙,自今日起,我们便是夫夫了。”
“夫君。”素和熙试着唤了一声,固然有点别扭,但并非不能接受。
裴玉质不由一怔,继而笑道:“娘子。”
素和熙牵着裴玉质的手上了床榻,一番唇齿交缠后,素和熙推开了裴玉质,道:“玉质,闭眼。”
裴玉质乖巧地阖上了双眼,而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接连不断地钻入了他耳中。
片晌,他又听得素和熙道:“睁眼吧。”
他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乃是身无寸缕背对着他的素和熙。
素和熙埋首于床褥之中,闷声道:“由玉质来吧。”
——这便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取走裴玉质童子之身的法子。
裴玉质清楚这对于素和熙而言,乃是天大的让步,素和熙之所以会做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