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正经之事。我无法像健全男子一般,教玉质如登极乐,便得从其他方面着手,尽量让玉质舒服。”素和熙严肃地道,“玉质若有什么建议或是意见,定要提出来。”
裴玉质发问道:“可要用器具?”
素和熙矢口拒绝道:“我想凭自己的力量让玉质舒服。”
裴玉质猜测道:“子熙莫不是在呷尚不存在的器具的醋吧?”
素和熙颔首承认:“对,我便是这般小鸡肚肠。”
“那便随子熙吧。”裴玉质本身对于器具就没什么兴趣。
素和熙暂时放弃了前头,转而试着探入了舌尖。
裴玉质的身体陡然一颤,紧接着,素和熙面上尽shi。
素和熙抬目向裴玉质确认道:“玉质方才可是出了?”
在第二个世界之时,裴玉质曾被素和熙取笑过快,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容狡辩。
他不得不颔了颔首,又取了锦帕来,为素和熙擦拭干净。
素和熙喜不自胜:“我成功了。”
裴玉质还以为素和熙又会取笑他快,岂料,素和熙竟是满面的成就感。
素和熙再接再厉地道:“我会让玉质更舒服的。”
这一夜,素和熙使劲浑身解数,尝试了诸多耳闻过的法子,及至子时才为裴玉质沐浴。
裴玉质浑身黏黏糊糊着,打着哈欠道:“多谢子熙高抬贵手,不然,我恐要英年早逝了。”
素和熙正为裴玉质清洁着,听得此言,瞧着裴玉质道:“玉质统共出了四回,已满足了?”
裴玉质正色道:“很是满足。”
“那便好。”素和熙眉眼含笑。
为裴玉质沐浴罢,上过药,素和熙自去将自己收拾妥当了,方才上了床榻。
俩人相拥而眠。
裴玉质忽然想起一事:“子熙,你的家人在何处?可要接到京城来?”
素和熙的身体霎时一僵,冷笑道:“我不向他们报仇已是仁至义尽了,还要接他们来京城享福不成?”
裴玉质关心地道:“他们对子熙做了什么?”
“当年我年仅一十三,同村一伯伯告诉我,我若是自愿净身入宫,便能令父母以及弟妹吃饱穿暖,那伯伯还告诉我做阉人没什么不好的,不过是终身无法男欢女爱而已,且阉人入宫后,如若伺候好主子,还能锦衣玉食,如同当朝大员一般。我那时候还小,哪里懂得什么男欢女爱,自然认为男欢女爱如那伯伯所言,无关紧要。
“我当即决定净身入宫,以负担起家里的生计。回到家后,我将此事同爹爹讲了,爹爹欣然同意,连声夸赞我孝顺,爹爹又将此事同阿娘讲了,阿娘抹了抹眼泪,并未反对。三日后,我被他们送到了京城。唯恐他们担心,不管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遭到了多少刁难,我都不曾向他们诉过苦,还总是在信中道自己衣食无缺,请他们莫要挂心。
“一年前,我回家省亲,父母弟妹皆嫌弃我丢人,不许我被村人瞧见。后来,我去问了那伯伯,才知晓是爹爹让他那样鼓动我的。”素和熙苦笑道,“玉质,我是个傻子,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的牺牲会令他们深觉有愧于我,他们却忙于算计着从我身上能压榨出多少钱来。我不要他们感恩戴德,只要他们说些体己话便足矣,可惜……我恨极了他们,却在打算谋反前,命人将他们送去了远方。”
裴玉质气愤至极,浑身发抖:“他们怎能那样对待你?”
素和熙轻抚着裴玉质的背脊,平心静气地道:“我不是爹娘惟一的儿子,我与弟妹相处的时间不多,于他们而言,当然是金银更要紧。他们起初或许对我心怀愧疚,时日一长,变作理所当然了吧?”
“那便不将他们接到京城了,我不想看见白眼狼。”裴玉质气得眼睛都红了。
素和熙淡淡地道:“我也不想见到他们,虽然我依旧会定时向他们寄钱,但再也不会掏心掏肺地对待他们,所寄的钱只够他们温饱,于我而言,这亲缘已经断了。”
“便如此吧,他们被你养了这么多年,早已失去谋生能力了。”裴玉质亲了亲素和熙的唇瓣,“你当时决定与皇后共谋江山,动机之一是否想在他们面前扬眉吐气?”
素和熙坦然地道:“玉质所言不差。”
裴玉质直截了当地问道:“子熙现下还想造反么?”
素和熙茫然地道:“我不知道。”
“我不会干涉子熙,正如我先前所言,子熙若要造反,我与子熙一同承担后果。”裴玉质生怕自己劝多了,徒惹素和熙厌烦,于是闭口不言。
后果……
裴玉质认为造反十之八/九不会成功,所以才会说“一同承担后果”。
裴玉质是在以退为进么?
不过裴玉质不至于为了阻止自己造反而赔上身体,直接让自己死于狱中,或是推出午门斩首便是了,何必多此一举?
素和熙端望着裴玉质,亦沉默不言,裴玉质适才的反应应当并未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