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纤抿着铁观音,自带一个保温杯,她捡着窗边会客桌上剥好的榛子慢慢嚼,闲极无聊地瞅了眼面色来回变换的江潍,等男人抽完烟才问。
江潍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今天没有监视,和姐姐说说,我看那小孩还挺有意思的。”杨纤用手机给某人发了条消息,笑着抬头道。
江潍仍是不说,默默摸出一根烟,作势要点燃,打火机刚按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重新扔回桌子上。
“不抽了?我不介意。”杨纤面上不变,心底却很惊讶——江潍的烟瘾很大,青春期叛逆时候什么都试,长大以后也没戒过,她先前劝过,后来发现江潍不听她的,便放任自流。谁知这次回国管教俞烁,竟发觉江潍开始戒烟了。
“戒烟。”江潍一哂,说这话时并不开心,听起来像是被胁迫的。
“罕见,爱情真是可怕的东西。”杨纤唏嘘一声,闻着茗香眯起眼睛。
“少来。”江潍把烟盒放在杨纤身边,重重一拍,站起身来俯视着她:“送你了。”
“干嘛,定情信物?”杨纤把盒子握在手里,调侃着道。
“做梦,藏匿赃物。”拍了拍肩膀,试图把烟味拍走,他冷声留下一句话,摔门就走。
杨纤摆弄着烟盒坐了一会儿,兀自笑了。
没想到,江大少爷居然是个妻管严?
而许久之后,杨纤才突然明白江潍的行为动机——明明说好大少爷今晚陪她去夜店快活一下,结果江潍这是先跑了?还半路不抽烟,是听说今天没有监视所以密会情郎?
“什么人啊?”杨纤郁闷说了一句,把保温杯里的茶全部饮尽。
……
陆溪在自己家里发现了烟味,若即若离的、有点呛人、又闻起来熟悉的味道。他在玄关处脱掉外套,一进客厅,便看见某个alpha裹着白色浴袍赤着脚踩过地毯,一手勾着冰镇饮料,发梢滴着水,倚在桌边品尝,向他投来漫不经心的视线。
好家伙,这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衣兜里的卡片还新鲜,匿名者却已经光明正大出现在他的家里,还像个主人似的,私自捣弄冰箱。
“麻烦先生给我一个解释,如果是私闯民宅,我就要报警了。”陆溪拿起手机,站在门口,隔着远远的距离望着江潍。
江潍不受威胁,从容地喝完饮料,舔掉唇边水ye,狭长的眼里投出氤氲水汽的散漫视线,他朝陆溪勾了勾手,未言一字。
“先生,您一度让我很伤心,在删除联系方式这件事上。”陆溪这时候早就把什么“快回来吧我想你了”的丢人想法抛到九霄云外,他摆出一副秉公执法的姿态,很严肃地和江潍争论。
就算江潍有难言之隐,陆溪也不能如此轻易原谅自己的金主。
虽然…他似乎…没有资格…对金主爸爸…有任何…意见…
但这世上本没有反抗,勇敢的人多了,就有了对邪恶势力的反抗。陆溪如此想着,真觉得自己实在为伟大事业献出生命,刚硬气了一点,便被走来的邪恶势力抱住腰身、攫取双唇。
“唔……”陆溪睁大眼睛,尝到nai糖的味道。
“先生,你偷吃了我的nai糖。”一吻结束,陆溪抗议道。
“哦。”江潍回答得很敷衍,浴袍领子大开,露出流畅的肌rou线条,他捏了捏陆溪的脸,直视着他,语气危险:“我听说,有人觉得我给的纸条,不算重要?”
陆溪:……
叶荣,年度最大jian细,竟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说: 短短的我
第22章 翻天
江潍的突然到来打破了既有的宁静,还夹着此起彼伏的通话声。
“酒店约炮,怎么,我现在解决个人需求都该报备,还是说您老闲不住了想一起来?” 江潍嗤道,视线追随着切水果的陆溪:“没事别老打电话,我会觉得你的小虫子们很无能。”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些恼怒,斥责他口不择言,江潍说话火药味很重,他满不在乎地把电话挂了,又低声骂了句傻逼。
然后,陆溪带着一小盘水果来了,发现江大少爷面色和善。
“先生在打电话吗?” 陆溪挨着江潍坐下,电视上放着最新一期搞笑综艺节目,嘉宾魔性的笑声听得人头痛,他拿起一支叉子,刺猬图案很是可爱。
“耳朵别太尖。” 江潍咬了块苹果,淡淡道。
“是先生太大声。” 陆溪摇摇头,他把盘子一挪,故意不让江潍戳中新的苹果。
“翻天了。” 苹果吃不到,饥肠辘辘的江潍把目标放在陆溪身上,他捏了捏大明星腰间的软rou,趁着他闷笑的空档,把盘子移到地上,人压了上去。
“先生。” 陆溪被吓到了,他靠在沙发垫上,眼前灯光一晃,便换成男人神色冷淡的脸。大明星眼里的笑仍未敛去,他轻微推拒着,手腕被剪握到头顶,定定地望着江潍。
“等……” 察觉到男人的指尖在他腰间流连,陆溪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