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荒唐。
钟炀不免嗤笑了一声,车前的玻璃窗映出他不盛情绪的双眸,显得寡淡又冷漠。
不过是爱而不得而已,值得这么作践自己?
不到一会儿就到了居民楼地下车库,他拔下车钥匙乘坐电梯上了楼。
“叮――”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华宴整个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映入钟炀的眼帘,他毫无形象的倒在钟炀家门口,满身的酒气。
搞什么……
钟炀顿了顿,眼底流露出几分复杂。
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心里腹诽,但钟炀还是很人道的将对方拉进了自己的家门,任由他在地板上睡得香甜。
过了好一会,钟炀从浴室中走出来,端详了片刻,还是为华宴盖上了一层薄被。
睡意朦胧中,似乎有人爬进了他的被窝,冰凉的手指抚过腰身在身侧顿了顿,手臂轻轻环住他。钟炀不耐的动了动,随即又陷入沉睡。
【一夜旖旎】
第二早醒来华宴早已不见了踪影,薄被被勉强叠放整齐放在沙发的一角,钟炀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强忍着腰间的酸痛,走进了浴室。
华宴那个混蛋,事后居然都不愿意处理一下,果然是纵情声色的渣男。
钟炀打开淋浴器,咬牙切齿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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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又过了一个礼拜,华宴的母亲叫他出去吃饭,钟炀这才得以见到华宴一面。
对方神色显得愈发冷漠,面色看起来显得十分苍白,他斜倚在窗边,静默地发着呆。
“阿姨好。”钟炀笑着对胡月文打招呼,她对面还坐着两位与钟炀年龄相仿的年轻男子,见钟炀看向他,一边嘴角勾着笑容的那位朝他笑了笑,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
“快坐吧,小钟。”胡月文笑眯眯地说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明河新上任的CEO赵承钧,那位是明河的项目经理洛江树。小赵,这是我们华宴的大学同学,和锐的少董钟炀。”她向两人介绍道。
“你好。”钟炀先行伸出了手。
“好。”那个叫赵承均的男子笑意加深,握住了他的手。另一边的青年只是淡淡的点了个头,钟炀微笑,同样颔首。
“钟先生可是青年才俊。”赵承钧眯起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我和你们二位是一个学校的,不过我要比你们小两届。”他用眼尾扫了扫一旁坐着的华宴,笑意盈然。
“这样,我们还挺有缘的。”钟炀笑容寡淡。
“呵……”赵承钧勾起薄唇,不再言语。
“大家快吃饭吧。”胡月文笑了笑,招手让服务员上菜,又看向坐在窗边的华宴,“华宴,过来,我们要开始吃饭了。”
华宴转过头来扫了一眼面前的四人,他刻意不注视钟炀,迅速便将视线收了回去,可心底细细密密的情绪乱成一团,让他整个脑子都快要炸掉。
旖旎的情景再现在眼前,华宴闭了闭眼,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搞什么,不过就是一夜荒唐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就把他当作以往的情人一样,事后不再纠结就可以了。
华宴在这边自我催眠,钟炀坐在一边也并不好受。
哪天天打雷劈刚好劈到他钟炀的概率都要比昨晚那种情况发生在他和华宴两人之间的概率要大得多。
总结而言,昨晚,只是一个荒唐滑稽的玩笑而已。
华宴怕不是为了恶心他才整出这么一发?
是的,肯定是这样的。
钟炀自我催眠道,他装作不经意的回头看向华宴,可不料对方也在看着他。
视线相对,两人立马同时慌不择路的移开,胡月文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的尬尴无措,倒是一旁的赵承钧对此感到好笑。
“钟先生和华先生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他转了转手里的玻璃杯。
“没有。”华宴冷冷应道。
“没有啊……那干嘛一副像情窦初开的小情侣一样不敢直视对方呢?”赵承钧看向他,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和你没有关系。”华宴的嘴角不悦的垂下,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警告。
可赵承钧一脸不在意:“早就听闻华少的爱好与众不同,没想到不是传闻。”
“是传闻还是不是传闻与你没有关系,想要清高自节,就不要多管闲事。”华宴脸色冰冷,桌子下的手攥的很紧,青筋毕露。
“过虑了,是谁都有八卦之心,我也不例外而已。如果华少不喜欢这个话题,那我就不提了。”赵承钧不再说话,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轻啜了一口。
“哈哈哈,菜端上来了,咱们也快点用餐吧。”钟炀急忙打圆场,想要缓和气氛。天知道为什么赵承钧要如此激怒华宴,但这种情况持续下去肯定没有好处。
菜端上来了,尽是一些Jing致美味的菜肴,可美味归美味,在场的三人都不怎么动筷子,各怀心事。
“小钟,是觉得菜不好吃吗?”胡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