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地方夜景不错,咱们下去逛逛吧。”华宴将垫在腿上的餐布随意的丢在了桌边,钟炀不置可否,两人结完账后就出了餐厅,沿着湖泊缓缓地散步消食。
走到桥上有街头表演,华宴和钟炀站着看了一会儿,就继续向广场走去,去看音乐喷泉。
左右玩耍的青年很多,钟炀不想太多人,站在边缘。地上灯光五颜六色,映衬着水柱也是五颜六色的。
一片冰凉飘洒在脸颊,钟炀一愣,往头上望去,洋洋洒洒的——是下雪了。
“下雪了。”华宴也伸出手感受着冰凉的雪花,广场上的人也惊呼起来,所有人都朝着天上望去。
“今年雪下的可真早。”钟炀不免也勾唇笑了笑。
“是啊……”华宴收回手放进大衣口袋里,雪花飘散,不一会儿他们的肩膀和头发上都落了雪,有小孩子跑来跑去,带着惊喜的尖叫,钟炀抬眼望去,华宴身着黑色毛呢大衣,显得身形修长,纤长的眼睫毛上落上了晶莹的雪花,仿若画中走来的人物。
一时间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钟炀不自觉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最后悄悄的打开相机,就着雾蒙蒙的背景将华宴的身影拍了下来。
还没等他仔细看拍的怎么样,华宴一下子就转过了头:“在拍什么?”他嘴角噙着笑意。
“这可是初雪。”钟炀面不改色的将手机塞回了口袋,“当然要好好拍一张照片,再发到朋友圈炫耀一下。”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看我太帅了忍不住留个纪念。”华宴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狭长的双眼。
“真是够自恋的。”钟炀抽了抽嘴角,“回去吧,明天就降温了。”
“好。”华宴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梧市的第一场雪来势汹汹,第二天一早起来从被窝里爬出来都能感受到冷意,钟炀赤着脚走到客厅里站在落地窗前向外望去,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似乎都连成了一片。
尽管这个景色他活了二十多年没少见,但他还是跑到房间里叫醒了华宴,拉着对方一同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风光。
“很好看。”华宴没有半分被扰清梦的不悦,端详了片刻回答道。
“你快去洗漱,吃完早饭我们出去逛逛,西山雪景很好看的。”钟炀说的是本市的山,这场雪是今年的第一次,估计去看雪景的人不少。
华宴也没拖沓,洗漱完后两人坐在饭桌前吃完了早饭,就张罗着要出门了。
“穿厚点啊,今天很冷的。”钟炀套了件毛衣,还穿上了羽绒服,华宴也不甘示弱,拿了手套和围巾。
出了门,寒气袭来,小区里的树木都被雪覆盖了个遍,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扫干净了,今早雪已经停了,钟炀看起来兴致高昂,两人没有开车,徒步走到了公交车站等待着抵达西山的公交车。
路上行人没多少,钟炀看了一眼周围,突然脑子里略过一个坏点子。想到了就要立刻执行,钟炀伸手拉着华宴让他站在路边的树下,坏坏的笑了一下后就狠狠地踹在了那棵树上。一时间树丫上的积雪扑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华宴瞬间变成了白头翁。
“哈哈哈哈哈——”钟炀笑得停不下来,华宴甩了甩头将雪花甩下来,一只手从树洼抓了一把雪捏成团就Jing准爆头。
这下两个人都是白头翁了。
华宴也笑了起来:“这就叫白头偕老了。”两个人头上都顶着白花花的雪花,钟炀怕着凉,赶紧那两个人头上的雪拍了下来,但还是有不少化成了水意浸入发丝。
华宴附身轻轻地吻了一下钟炀,身后公交车恰好到来,华宴没有带零钱,最后还是钟炀翻了口袋投进两块钱。
公交车里没几个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钟炀带着华宴走到双人座坐下来,公交车便晃晃悠悠的走开了。
路上结了冰,所以公交车走的很慢,不过这也更方便了他们一览沿途的风景。
山岚氤氲,钟炀和华宴沿着山路踏着积雪爬山,山间的游廊在雪色的映衬下好像一下子穿越了时空,山上树木还未全部落叶,枯黄与白色相交辉映,好像是古代风景。
钟炀上上下下拍了不少照片,返程的时候手机里已经存了不下百张,他其实出门并不喜欢捧着手机记录景色,只是今年例外,兴许是人,也兴许是风景格外美丽。
朋友圈里今天全是雪景,钟炀发了一张自己偷偷拍的华宴的照片,把好多人都屏蔽了,只留下几个熟人。
赵承均不一会儿就留了言,说羡慕嫉妒恨,自己还在出差,恐怕是领略不到梧市的初雪了,又说一大早就看到华宴这张脸感到极其不适。
钟炀不知怎么的就被戳到了笑点,笑得停不下来。
还有几个南方朋友在评论哭诉自己看不到雪,钟炀窝在沙发上摇晃着小腿,华宴最近爱上了下厨,饭菜的花样也多了不少,他从这里坐着就可以看到华宴宽阔的背影,围裙是他恶趣味的产物——前面是一只花猫图案,怎么看怎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