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楼又站到关郦辛的房间门口。
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对这只宠物太Cao心了点儿,不符合一贯的冷静理智。
他当然不会一见面就要办事,但眼下与“宠物”的关系还不到这种可以随时随地给予温情抚慰的时候。他没必要……就在这时,房间内的动静突然诡异起来,郦辛的惊“唔”声,挣扎声,躲避声,在春烟的沉默中显得特别怪异。
他当即推开了门。
春烟正双手按着郦辛的两耳,俯头贴着他的脸,四唇相接。
安雨楼觉得自己刀在鞘中控制不住地震颤起来,险些要脱鞘飞出。
幸好郦辛脑袋终于动了一下,相接的四唇间泄露出没有被吞下去的白米粥,才让他稳了稳心神,喝道:“春烟!”
“呜呜!”
春烟满脸泪痕,腮帮子鼓鼓地抬头看着他,眼里有惊吓,有坚决,也有委屈。
她含着满满的一口粥,正在往郦辛嘴里喂呢!
安雨楼觉得一阵头晕:他都还没吻过郦辛的嘴唇。
他自然是想吻的,但郦辛总是避开,他便没有强求。万万想不到,郦辛会因为喂饭而被春烟强“吻”。
春烟那丫头还一脸以身饲虎的决然勇色——她也还没吻过谁,想出这个法子喂饭,实在是不下于舍命的毅然之举。可惜安雨楼一点也不感激她的牺牲,气急地道:“你出去!”
“呜呜呜!”
春烟骨碌着眼珠向饭碗示意,她还没放开郦辛,安雨楼脸色已经冷成冰雪:“我来喂。”
春烟只好自己一口咽了白粥,溜下床来,低头小声道:“他不肯吃……”
“出去!”
安雨楼不想听她解释,一晃身已到了床头,轻轻一挥就把她丢出门外,随即看向狼狈不堪的郦辛。
女孩子的嘴唇也许比他的更柔软,更香甜。
安雨楼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嫉妒吻了郦辛的春烟,也许嫉妒的不是春烟吻了郦辛这件事,因为他也可以随时强迫郦辛接受自己的吻。
他嫉妒的是,郦辛对春烟绝没有对他那么大的抗拒。
就算春烟为了喂饭强行撬开他的牙关,把舌头伸进他的口腔顶/进/喉咙,他也不会真的咬下来。
而他——郦辛为了咬他,连被迫吞下粥饭也无暇顾及了。但郦辛的力气并不足以真正咬伤谁,所以他懒得去管自己舌头上被咬的深深浅浅的牙印,索性疯狂地在他口中大/肆/翻/搅起来,以便让他从各个角度品尝自己舌头的滋味。
郦辛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闯入口中的强硬舌头仿佛一条丛林巨蟒,绞/缠、吮/吸、舔/舐,让他连口腔都仿佛变作了容器,只能承受他的侵犯。
安雨楼报复似的吻够了他,又端起粥碗,舀了一勺粥含进口里。
郦辛脸色极差,一阵反胃,几乎要吐,干呕了几声。
安雨楼盯着他的脸,却神色不动,一俯身再次吻住他饱受蹂/躏的嘴唇。
郦辛躲不过,但这回咽下后却拼命呛咳起来。
安雨楼脸色Yin沉地推动木床机关,升起床头半截床板,让郦辛半坐起来。
他一点也没感觉到这种喂饭方式的有趣,更不要提效率。这种麻烦事果然还是得交给春烟……但交还之前必须想出一个不必嘴对嘴喂饭的办法。
他的目光转到床下的各种机关与抽屉中,总算想起了这些抽屉里应该有各种配套的调/教器具。
被御心阁捕获的人在还没完全成为宠物前,肯定也会有各种反抗。死这么常见的反抗方式,御心阁有的是应对手段。
他们的药能刚好叫一个人维持活着,有足够有趣的反应与互动,却不够咬伤谁。
捆缚的绳子锁链就有许多种类,对应不同的捆绑方式,防止逃跑的同时还能有许多新鲜乐趣。
对付绝食,只要用一根粗细适当的软管,插入口中把粥饭直接灌进胃里即可。
安雨楼拉开几个机关空隙处安插的抽屉,翻检来去,果然找到找到一根两头镶嵌着铜嘴,不知什么动物小肠做成的管子,一只干瘪的皮水袋,都已皱缩变硬,还有几枚粗细不一的梭形器具。
他取出来看时,郦辛的脸色霎时又白了几分,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话,又不想显出软弱,便一声未出。
那些东西从这架床买回来就从未用过,并不适合立即使用。安雨楼当即唤道:“春烟,拿热水来!”
在门外瑟瑟发抖提不起Jing神的春烟听到这声召唤,简直有些感激涕零——安雨楼还记得使唤她,那惩罚应该不会大于要她的命了。因此她飞快地送来铜盆、热水与面巾,低眉垂首,恭恭敬敬,目不斜视。
安雨楼把那堆东西全扔进盆里:
“洗干净,再换温水泡软。”
春烟埋头清洗,绝不抬头。但管子与水袋在热水中慢慢舒张,她还是不禁琢磨起来这是干什么用的。
饭还没喂完,看来安护法终于发现喂饭的难处了。难道是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