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楼掌控了他的全部。
他有些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背德的交合中快活到这种地步的了。那种在御心阁被器具调教硬cao出Jingye的冷静思考被安雨楼的火热rou体取代,他不得不被迫品尝到了这种性事的快乐。安雨楼从不嘲笑他竟然感到了快乐,连沾沾自喜也没有过,只是不动声色地检查他的反应,予以必要的辅助,让他前后都达到高chao。
他自己却比安雨楼更清楚。
后xue疯狂收缩的快感,竟比Yinjing吐Jing还要强烈。
安雨楼射在他体内的Jingye,竟会让他有一种异常荒诞的满足。
他讨厌安雨楼,他却又和安雨楼这样亲密无间,融为一体,甚至为他的rou体而癫狂至荒yIn的地步。那让他更讨厌安雨楼。如果能够离开他,他也许仍旧能做一个“正常”人。
一定能。
安雨楼不知道他心中翻涌着这种永恒的矛盾交战,他亲吻到郦辛脸颊上有泪水的痕迹,心头浮出郦辛愈来愈苍白的脸孔,终于有一些歉疚。
一个多月,郦辛就躺在这张床上,行动不能自主,甚至连看一眼外面的机会也没有。他真该多带他出外走走,晒晒太阳,活动活动筋骨。总这样躺着,再强壮的人也会病弱不堪。他希望郦辛能健康地承受自己多方面的“爱”。
“我们出去吧。”
那一瞬间的紧缩让安雨楼明了他的恐惧。果然,便听郦辛哑声道:“不要。”
他大概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免被他发现破绽,但安雨楼却对他的紧张害怕了如指掌,那个敏感的地方会忠实而细致地将他一切心理变化都透露出来。他没想为难郦辛,却是真心觉得应该出去“走走”。尽管此刻晒不到阳光,但夜色很美,有星有月,院前的湖像盛满珍珠的巨碗,委实也该让郦辛欣赏欣赏。
何况,尽管在拒绝,但郦辛被关了这么久,也一定会喜欢看看外面的景色。
他打开了郦辛双踝上的镣铐。
“不要!”
郦辛骇怕极了,安雨楼还在他体内,却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根本就不会考虑他的羞耻心。他激烈的情绪让安雨楼一阵闪电般的觳憟,下腹升起一种膨胀而急欲发泄的冲动。那份快乐简直难以言表,而他抑制住冲动的决定更令快乐加倍,更利落地行动起来,就手抱起郦辛,一双臂弯里紧靠着那结实的tun瓣,手腕则贴住汗涔涔的大腿底部嫩rou,手掌握住膝弯,稳稳地下了床。
动作牵扯到进出,让郦辛感到自己究竟是如此不堪地任由他随处cao弄的玩物,不禁哭出了声。安雨楼走向门口的步伐,仿佛是推他直面万道锋刃的刀山,又让他浑身发冷。
他被囚禁在屋中,固然无时无刻不在期望着能离开它,却绝不是以这种方式,以仍旧耻辱地含着安雨楼却无力挣扎的姿势。那本已习惯的体内之物,也因门外天地即将扑打而来的压迫,让他倍感羞耻。夜的空旷与寂静也不能消灭这种羞耻,反而令他越发想将自己收缩至极小极微,小到不须觉得无处容身,小到天地万物都无法察觉。
安雨楼只需一步,便要跨出门去。门外不是自由。向天地展示过他最不想为人知的丑态后,天地、星月、草木、禽兽……囚室外的一切俱将成为他新的牢笼。
他闭紧双眼,不想去看那本该令他欢欣的外界天地。他的耳朵却敏锐地能听见安雨楼略微粗重的呼吸,往下是rou体交缠的粘腻水声,还有轻捷的脚步声。
他被钉在安雨楼的胯间,以全身大敞的方式,一霎时没入清寒的夜风中。
“看,多美。”
安雨楼说,他却已浑身冰冷。
那一瞬间,天上的星光一定雪亮异常,将他照得纤毫毕现,一览无余。
他已经挺起的Yinjing根本不受他意图蜷缩的控制,他被迫侵入的后xue也根本不能吐出那物。他僵硬不动,然而安雨楼还在走着,走动时在他体内的轻微抽插声,仿佛已是这寂静夜色里唯一的响动。他本以为跨出门去,便是自己面临的地狱。此刻才知道,“地狱”绝不是一刹那的恐惧巅峰,而是漫长无望的折磨。
他怕得寒冷发抖,却又羞得汗流浃背。他被这样抱着将一直走到何处去呢?喉咙里却仿佛堵着什么梗塞的硬块,令他恶心欲呕而频频声噎。
正当难受之时,两条腿忽然一凉,抵在了什么东西上。他接着被整个地压了上去,才借由胸膛与手的触感知道,那是一块冰凉而光滑的巨大岩石。他仍旧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身后安雨楼已按捺不住地轻咬他的耳垂,痛快淋漓地抽动起来,剥夺了他除脑袋以外的所有感官。
他终于睁了一下眼睛,一片闪烁的星光竟由地下飞来,几乎灼伤了他的眼底。他下意识地又闭上眼睛,从喉间释放出几声体内被挤压过度的胀涩。
安雨楼一直在看他,见他并不欣赏风景,不免有些忧虑。被关得太久果然有问题,他想了想,轻轻抽离他一些,抬起他的左腿搁到自己右肩,轻柔地旋动他,把他整个人翻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郦辛紧闭双眼,眉峰紧蹙的面孔,